說著話,葉愷銘把鞋帶係好了。
何以諾從鞋凳上溜下來,手抱住了他,開始撒。
“銘哥哥,你看我姐姐都傷啦,我要照顧姐姐,不去晨跑好不好?”
“不行,這是爺爺吩咐的!今天開始必須早起跑步,不許睡到中午!”
“嗚嗚嗚,我好慘啊……”
不顧何以沫吵吵鬧鬧,葉愷銘趕拖著走。
何老爺子下的命令,他可不敢違背。
兩個小家夥出去了,李崇白扶著何以沫在鞋凳上坐下。
蹲下了子,李崇白很細心的幫換鞋。
何以沫的腳踝,依然腫得像個饅頭。
李崇白很小心,盡量不讓疼,就這麽作輕的幫換好了拖鞋。
低頭看著這個男人,何以沫心中悲哀。
此時,心難過,李崇白想來也是。
每天看著著的那個人跟別人出雙對,滋味有多苦,很清楚。
“最近顧家的事兒太多了,我都沒怎麽關心這邊,小諾最近還好嗎?”何以沫輕聲問。
李崇白搭把手把扶起,笑了笑:“好的,自從如願把婚離了,每天都很開心呢,不僅聽話了不,還認真學習了,除了睡懶覺這事兒還管不住,其他都很好。”
“那就好。”
“嗯,看著每天這麽開心,我很欣。”
“我忽然覺得,我真的太自私了。”
“怎麽?”
何以沫無奈道:“我當初隻顧著讓你留下,別搬出去,卻沒想過,每天看到和葉愷銘混在一起你會有多痛,這些天,你一定時時刻刻在心痛吧?”
“沒事,我已經習慣了。”
李崇白的臉上,依然是溫潤的笑。
這些日子以來,他真的已經習慣了。
哪怕再痛,他也能裝出慣常的微笑,仿佛對這一切不在意。
這是他要贖的罪,也是他該渡的劫,他早就認了。
“對不起……”
“好了,別說我了,說說你的打算。”李崇白問:“以你的脾氣,肯定是不可能接現在的局麵的,我大概能猜到,你一定會離婚,但,你們現在畢竟還有個寶寶……”
眼看秦叔走來,何以沫招手。
話題暫時結束。
“秦叔,之前小諾用過的椅還在家裏吧?”
“在的,大小姐要用?”
“我不小心扭傷了,恐怕這幾天都不方便走路了,總不能時時刻刻讓人扶著,要麽找出來給我暫時用一下吧?”
秦叔趕上來,簡單檢查了一下。
確定何以沫隻是扭傷,不是別的什麽況後,秦叔鬆口氣。
“你們到沙發上坐一會兒,我這就去找來。”
“好,等你。”
秦叔趕去找,何以沫則讓李崇白扶著到客廳沙發上坐一會兒。
剛坐下,何以沫側目,就看見了窗外。
顧玄霆還沒走,正在戶外煙。
這個男人煙的樣子真好看,就像是電影裏的鏡頭一樣好看。
猛然收回目,何以沫定了定心神。
告訴李崇白:“我的確要離婚,但是,我不會這麽快離的。我可以不要錢,什麽都不要,但是我要寶寶,我絕不讓給他!不僅如此,我還要好好折磨他們,直到我滿意了為止!”
“……折磨他們?你確定最後折磨的不是你自己?”
“如果可以,我也想好聚好散,麵離開,但是,憑什麽讓我這個委屈呢?”
“……也對。”
“顧玄霆想起訴我離婚,那就讓他起訴去吧,我等著,我決心跟他鬥到底。”
“為什麽會變這樣?”李崇白很不解,“他去黎,不是去為你們的婚禮做準備去了嗎?怎麽會變這樣?”
“他的確是去準備婚禮了,不過,不是裝備跟我的,而是準備跟雲嫣兒的,因為他們之前一起出差的時候就好上了。”
“……靠!”
何以沫笑笑,笑容如此心碎。
輕聲說:“事已經發生了,也變這樣了,想再多也沒用了,我隻能盡量保持冷靜,妥善理這件事,把影響降到最低。”
“的確,就目前來說,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反正我也傷了,沒有辦法做點什麽,就靜觀其變吧……”
“你放心,這段時間你好好呆在家裏,我會吩咐下去的,以後不許顧玄霆再來了,免得打擾你的清淨。”
“嗯,好。”
對於李崇白,何以沫始終覺得他們之間有種默契。
或許,是因為過去兩個人總是一起商量對策培養出來的吧?
他們不僅對彼此的心很了解,也能夠尊重對方的選擇,並且給予最大的支持和幫助。
和李崇白這麽一聊,何以沫覺心好了不。
靜觀其變,就是目前的對策。
但也明白,雲嫣兒這種滿眼寫著上位的人,才不會讓離婚這件事進程太慢,勢必是會催促顧玄霆加快的。
很快,就有應付不完的麻煩了。
恰好此時,秦叔送來了椅。
電椅的作,何以沫之前已經研究過了,坐上了椅,簡單適應一下,就能自行進何家的電梯了。
暫時的自由覺,讓舒心了幾分。
讓李崇白趕去準備上班,去看看寶寶。
一早吃飽喝足的寶寶很開心,正在跟琴姨玩。
何以沫出現,抱著寶寶玩了好一會兒。
靠在窗邊的雪忽然了一聲,然後指著樓下,說:“先生上車了誒,估計是要離開了!”
何以沫沒搭話,拿起了一個花哨的小玩逗寶寶。
雪又問:“夫人,你不挽留一下先生嗎?他這一走,大概又是回去找那個姓雲的狐貍了!”
“他樂意,誰也管不了。”
“那可怎麽行啊?”雪很不解,來到的麵前,說:“先生那麽優秀,夫人,你一定要把他搶回來才行啊!可不能便宜外麵的人!”
何以沫抬眼,告訴:“要靠搶才能得到的,我不屑。”
“……可是,他真的很好很優秀,絕對值得搶啊!就這麽放手了,多可惜?”
雪不明白,為什麽何以沫這麽快就放棄了?
有人來挑釁,為原配不應該是好好收拾小三,捍衛自己的主權嗎?
何以沫搖搖頭。
和雪聊這個,真不知道怎麽解釋。
隻能說:“你沒有過,所以不明白,等哪天你上一個人了,就明白了,這種搶來的,隨時能被人再次搶走,全世界,都抵不過一句發自真心的我願意。”
雪一臉茫然。
覺,的確是不明白。
雖然們同齡,可對,的確是一知半解。
“好了,不聊這個了,沒意思。”
“嗯,夫人,我來抱會兒爺吧,你別累著了……”
恰好此時手機響了,何以沫把寶寶給,自己去接電話了。
電話,是溫容打來的。
第一句,便是“不得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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