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玉潔卻很聽向昔微的話,向昔微既然說了不用睡,便馬上就打起神了,靠在向昔微邊衝母親搖搖頭:“娘,我反正也不困,我陪著你們聊會兒天吧。”
察覺到了什麼,乾脆吸引向彩枝的注意力:“京城是怎麼樣的啊?外祖父呢?還有曾外祖母和舅爺他們都是什麼樣的人,他們會喜歡我嗎?我有些害怕。”
說起來,曾玉潔長到這麼大,都還沒有回過京城。
更沒有見過嚮明忠他們。
平時對外祖父的唯一印象,也就是偶爾的那些年禮節禮,但是沒有見過,自然也就不怎麼用心,向家送來的東西,大部分都是不合時宜的,現在想想,那也是柳氏故意的。
提起京城的事,還有嚮明忠和柳氏,向彩枝心裡全然都是怨恨和酸,冷冷的說:“你外祖父沒什麼可見的,他們反正也沒有期待咱們回去,不過這也無所謂,早些看清楚這事實,對你我都好。”
的注意力完全被吸引了,跟兒細細的解釋起嚮明忠跟柳氏的關係。
若是以前,向彩枝還不會把大人的恩怨牽扯到孩子上,但是白夫人說過了柳氏竟然是早有預謀的氣死了陸氏之後,向彩枝對於嚮明忠夫妻的厭惡就已經無所顧忌了。
本沒有必要還幫他們遮掩這種醜事,他們自己都做的出來,怎麼還會怕別人說呢?
這麼想著,深吸了口氣,冷冷的扯了扯角,告訴兒前因後果,同時連柳氏是如何在山上的亭子裡勾搭了嚮明忠的事都說了。
聽的曾玉潔目瞪口呆。
向昔微原本想過要阻止向彩枝把這些事告訴玉潔的,倒也沒有別的緣故,純粹是覺得孩子太小了,聽這些以後子會有影響。
但是轉念一想,現在不知道,回了京城之後,們為了陸氏報仇,總是會把這件事揭開的,既然早晚都要揭破,那倒也不在乎這提前了一點兒半點兒的,何況早早的給曾玉潔一點心理準備,才不至於回去之後茫然無措,不知道該如何。
曾玉潔也的確是驚呆了,不可置信的捂著自己的,一會兒看看向昔微,一會兒看看向彩枝,隔了好一會兒,才皺著眉頭嘟囔:“這聽起來,怎麼像是父親啊?”
向彩枝怔住了。
是啊,嚮明忠這行為聽起來,怎麼像是曾衍輝啊?!
曾衍輝做的那些事,不就是嚮明忠的翻版嗎?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除了沒有立即弄死,其他的可都跟嚮明忠寵如出一轍。
向昔微的目冷下來,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就沒有什麼好避諱的,輕輕嗤笑:“是啊,這不都多虧了咱們家這位好後母麼?派人去給曾衍輝指揮該怎麼做,自然就指揮出另外一個父親了啊。畢竟,對父親可是最悉的。”
渣男是什麼樣,柳氏真的再清楚不過了。
曾衍輝會學的這麼像,還的誇讚柳氏調教的好呢。
這話一出,向彩枝頓時沉默了。
柳氏真的是變態極了,說到底,柳氏怕是想要讓跟自己的母親陸氏一樣,嚐到被人背叛折磨的痛苦,所以才一手縱了這件事,生怕不死,生怕不難。
只要想一想,就覺得可怕,不知道為什麼有人會壞這樣。
現在向彩枝是徹底覺不到有什麼不對勁了,全心都沉浸在了仇恨裡,只要想到自己被這樣的人算計,幾乎是賠進去了前半輩子,就恨得咬牙切齒。
向昔微看著姐姐,也無聲的嘆息。
是知道的,姐姐幾乎是被摧毀了,恨那些人,完全是理所當然。
也因為這個,手握住姐姐的手,輕聲保證:“姐姐,你放心,這一次回到京城,我一定讓傷害你的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向彩枝的怨氣每次在見妹妹之後便會消失無蹤,此時又變回了那個疼妹妹的姐姐,溫的拍了拍向昔微的手:“好,我知道,我們昔微一定做得到。”
就像是幫懲治了曾衍輝和曾老太太一樣,相信向昔微也一定能夠幫跟柳氏和嚮明忠要回一個公道。
向昔微晃了晃的手,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前面忽然傳來一陣喧嚷吵鬧,跟著,哪怕是在這樣磅礴的大雨中,都聽見了短兵相接的聲音。
外面起了衝突!
向彩枝頓時花容失-----外面那些人可都是扛著刀槍的,若是自己這邊的人打了起來,那麼非死即傷!是被嚇怕了的,此時一聽見這麼大的靜,先就嚇怕了,整個人都如同驚弓之鳥,幾乎要從馬車上彈起來。
曾玉潔也被嚇了一大跳,但是比母親還是要鎮定許多,急忙手一把拉住了母親的手,衝著母親搖了搖頭:“娘,沒事,您先不要著急。”
向昔微沉了片刻,掀了簾子往外看了一眼。
雨下的太大了,看不清楚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是有人打起來了是真的,最後一瞬看到有鮮紅的混合著雨水濺開,立即便手放下了簾子。
見這樣,向彩枝心有靈犀,急忙問:“怎麼啦?怎麼啦?是不是出事了?”
向昔微不知道怎麼跟姐姐說,手按住的手衝搖了搖頭:“別往外看,會沒事的。”
剛才已經提醒過了蕭燕堂,跟著蕭燕堂便讓人在山壁底下尋找地方休息了一段時間,肯定是已經有所防備和佈置的,蕭燕堂辦事素來穩重,他既然這麼安排,就必定是有這麼安排的道理,得信任他的能力。
向彩枝在這樣的大事上向來是沒什麼主意,只能聽妹妹的,聽見妹妹這麼說,便努力冷靜下來,吞了一口口水,張的聽著外頭的拼殺聲。
曾玉潔的挨著母親靠著,時不時地打個冷,但是從始至終都沒有說出自己害怕,也強忍著不給別人添麻煩。
向昔微讚許的看了一眼外甥,心裡有些嘆,怪不得都說生活磨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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