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偉這個話就說的很重了,他本來是想去給小舅子出頭的,但是誰知道小舅子不爭氣這樣,實在是沒什麼值得他花費心思的。
他心裡怨氣很重,甚至在想,其實邵家的家風一直都是不錯的,但是現在卻落到這個地步,仔細想想,是不是就是因為劉家的人把邵君庭給帶壞了呢?
邵大夫人自然聽出來了丈夫的埋怨,但是現在畢竟是理虧,只能不安的看著邵偉,勉強的說:“既然老爺這麼說,那就這麼做吧......”
說完了又說:“我想去孃家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地方。”
雖然邵偉心裡有些怨氣,但是現在人到底是已經死了,於於理,他們是姻親,若是邵家不出現也說不過去,便點了點頭答應了。
邵大夫人回到孃家,先去看弟媳婦和自己母親。
劉夫人已經暈過去了幾次了,辛辛苦苦多年,生了幾個兒,卻才只有一個兒子,自然是看的跟寶貝眼珠子似地。
誰知道卻要白髮人送黑髮人,哭的眼睛都快瞎了。
邵大夫人見自己母親這副樣子,心裡也覺得悽苦,忍不住跟著哭了一場。
哭歸哭,該做的事兒卻還是要做。
置辦好了棺木,請了知道的人來主持喪儀,又使人四去報喪。
劉夫人攥著兒的手,半響才死死的拉住了兒的手問:“到底是怎麼回事?人是婿送回來的,他肯定都知道,你跟我說說,到底是誰下的手殺了你弟弟?這件事,難道就這麼算了?”
人送回來了就沒了靜,劉夫人心裡怎麼能甘心?
總覺得這裡頭有什麼貓膩。
邵大夫人不安的看著自己母親,躊躇半響,正要把事委婉的告訴,外面便傳來了一陣喧鬧聲。
不由得右眼皮猛地跳了起來。
劉夫人也氣的了不得:“你看你看,我就說這個兒媳婦是半點用都沒有!娶了來是做什麼的?就是專門給我添堵的!這些年,能幹什麼呀?讓生個兒子,也生不出來!”
其實以前邵大夫人心裡也是這麼想的,對自己弟媳婦很不滿意。
但是現在卻有點兒心虛,勸著自己老孃不要太挑剔。
生不出兒子來是為什麼?自然是因為劉兵喜歡玩男人啊!
他在家裡能待多長時間?
正說著,外頭的靜卻越來越大。
劉夫人氣不過自己兒子剛出事,外頭就這樣,惱怒之餘拉著兒出去,卻看到是陳家的人找上門來了。
陳家跟劉家算起來也算是姻親了,畢竟兩家都是娶了同一家的兒。
劉夫人看到是他們,還以為是來弔唁的,一面著眼淚,一面說:“你們真是有心了......”
陳家的人卻二話不說,看著劉夫人說:“這件事,總要說個清楚的。您把我們家人出來。”
什麼人?
劉夫人一頭霧水。
邵大夫人卻想到丈夫的話,邵偉說,殺了劉兵的是劉兵的妹夫陳浩輝,陳浩輝這個人其實也不算正派,什麼歪門邪道都會一些,但是總的卻還是十分孝順和看重家族的。
正因為如此,所以陳浩輝雖然在外面玩,卻也沒有耽擱親生子,跟劉兵不大一樣。
但是因為殺了劉兵,所以邵偉便將人給了劉家看著。
他自己是不建議劉家報的,畢竟事容易鬧大。
現在看來,人還在劉家,但是劉夫人是不知道這事兒的。
邵大夫人急忙跟自己親孃解釋。
劉夫人還沒完全聽明白,陳家的人就已經鬧起來了,讓他們放人。
又說:“若不是劉兵欺人太甚,甚至了自己妹夫,我們家浩輝也不至於做出這樣的事兒!這件事,你們怪不到我們家的孩子上,要怪只能怪你們自己,怪你們自己欺人太甚,做人實在是黑了心肝兒,才會把人得無路可走,走到這個份上!把路都給走絕了!”
什麼事兒?
劉夫人茫然的轉過頭去看著兒:“他們在說些什麼?怎麼我都聽不大懂?”
陳家的人上門不是來弔唁的,而是來要人的。
他們來要的是什麼人?
劉夫人十分不明白,睜著眼睛看著兒:“大妞兒,怎麼回事?”
邵大夫人了,不忍心跟母親把話說的這麼清楚的,但是到了這個時候,好像也沒有什麼忍心不忍心這個說法了。
小聲的在劉夫人耳邊把事都說了一遍。
雖然已經略去了讓人不能接的那一段,但是卻還是把劉夫人氣的兩眼翻白。
劉夫人真的不知道兒子在外頭竟然荒唐混賬這樣。、
不僅是玩兒小倌兒,甚至還把手到了妹夫頭上!
他如果不是欺人太甚,陳浩輝也不是瘋了,怎麼可能會殺了他?!
劉夫人氣的實在是不住,一時之間暈過去了。
劉家鬧的飛狗跳,人仰馬翻。
饒是如此,事好似還是沒完。
因為當天就有人去了順天府衙門擊鼓,狀告劉兵殺人。
衙門的人上門的時候,劉夫人才剛醒,聽見了訊息,一時又暈過去了。
劉兵自己都被人殺了,現在還要來查劉兵殺人的事兒,劉夫人哪裡說的清楚?
邵大夫人不得幫忙應付。
家裡老的老小的小,若是再撒手不管,難道還真的看著老孃和弟媳婦束手無策?
他們家鬧的飛狗跳,馮堯則在跟肖順榮說話:“你狀告完了,有什麼打算?”
肖順榮正是狀告劉兵的人,他要為自己的弟弟討個公道。
馮堯在背後支撐,所以這樁案子終於被順天府給接了。
眼看著總會給出個代。
肖順榮心滿意足了,他笑著看著自己手裡的茶杯:“我們這樣的人,連命都不是自己的,朝不保夕的,還能有什麼打算?”
“話不是這樣說,我答應過你,若是你幫我把事辦了,便會幫你。”馮堯看著他,淡淡的問:“幫你弟弟報仇了,想不想回家鄉去重新生活?那裡遠離京城,你回去之後,沒有人知道你曾經做過什麼,可以重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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