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枳邊洗臉邊回答了聲:“洗臉,你這麼早找我干嘛?”
沈慕晴笑了聲,抬眸看著片場的大太說:“找你聊天啊,我在等其他演員拍戲,好無聊哦。”
秋枳翻了個白眼:“有話就說。”
沈慕晴笑:“什麼時候來給我探班啊。”
沉默了幾秒,道:“這兩天你也要放假了吧,等明年。”
“哦。”
“那等我回去了去找你。”
秋枳一頓,看著鏡子里的那個人,眼睛明亮,昨夜的頹然已經完全不見了。眨了眨眼,眼睫輕,把上面掛著的盈盈水珠給漾下來。
看著自己的表變化,低眸一笑:“好啊。”
沈慕晴“嗯”了聲,抿了抿問:“你們今天還是明天回去?”
秋枳手一頓,低聲道:“今天回家。”
“給你打電話了?”
“沒有,給陳陸南打了。”秋枳和抱怨:“他竟然答應了,還說不好意思拒絕,你說他是個人嗎?”
“不是。”
沈慕晴想也沒想,和秋枳一起瘋狂辱罵陳陸南。
罵了一會后,說:“別怕,我和陳陸南都是你的后盾!要是不舒服,你直接來我家就行。”
秋枳一笑,啞聲答應著:“好。”
兩人閑扯了幾句,這才掛斷。
掛了電話后,沈慕晴盯著手機看了半晌,了好幾個人信息,這才收起手機嘆氣。
助理剛走過來就聽見了,狐疑看:“晴晴姐,你怎麼嘆氣了啊。”
沈慕晴搖頭,轉頭看著助理慨:“就是突然覺得……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助理:“……”
而好友家的這本經更難念。
十二歲之前,沈慕晴是不知道秋枳這一號人的,在十二歲那年才被接回家的,然后讓他們這一小圈子人都認識的。
當然不是什麼私生的故事,秋枳是正兒八經,名副其實的家小公主。
但父和母并不是豪門圈子的商業聯姻,相反,是自由。
其他的沈慕晴也不是很清楚,但只聽說父追了母很久才追到,然后兩人結婚,當時在豪門圈子都是一段佳話。
畢竟母只是普普通通的孩,而家卻不一樣,是幾代傳承下來的豪門家庭。
結婚幾年,母突然和父離婚,鬧的很大,但這其中的緣由沒有任何人知道。
就算是知道,也并不清楚。
再之后,母帶著秋枳離開了,一直沒有消息。
沈慕晴最開始認識家的同齡人,不是秋枳,是秋枳的同父異母弟弟,嘉池。
他是父后來娶的門當戶對妻子生下來的兒子,比秋枳小幾歲,現在還在念高二。
秋枳剛回家的時候,兩人水火不容。
沈慕晴也是因為兩人吵架遇見了離家出走的秋枳,才認識然后悉起來的。
……
想著,沈慕晴又嘆了口氣。
“好難啊。”
助理無奈,小聲提醒:“晴晴姐,你別難了,你該去拍戲了。”
“哦。”
秋枳并不知道沈慕晴在慨自己的“曲折”長之路。
掛了電話后就下樓,陳陸南和阿姨都在。
秋枳愣了下,阿姨喊了聲:“太太早。”
抿著點了點頭:“阿姨早。”
順勢到餐桌上坐下。
兩人安靜的吃完早餐,也沒什麼特別流,跟兩個相敬如賓的夫妻一樣。
吃過東西后,阿姨收拾好便先離開了。
走之前,秋枳還看到陳陸南拿了一個紅包出來。
秋枳挑了挑眉。
阿姨推搡著不要。
陳陸南說了句:“阿姨,新年快樂。”他淡淡一笑:“謝謝你的照顧,這是我和我太太的一點心意。”
阿姨到最后還是收了下來,看著兩人道:“先生太太新年快樂,謝謝你們。”
……
等阿姨走后,陳陸南轉。
他一轉,便對上了秋枳那雙打量的目,眼睛里有好奇和驚訝。
兩人對視了眼,秋枳張了張說:“……你什麼時候準備的紅包?”都把這件事給忘了。
陳陸南:“昨天。”
秋枳:“……”
這樣一對比,怎麼覺自己又不懂人世故了呢。
陳陸南瞥了兩眼,低聲道:“都一樣。”
“……哦。”
秋枳沒深想這句話的另一層含義在哪。
阿姨走后不久,兩人收拾著東西回家。
家和陳陸南家不在一片區域,屬于一南一北的方向。
睡醒過后,秋枳也不掙扎了。
和陳陸南就是回去吃一頓飯,沒什麼好不開心的。
禮什麼的全是陳陸南準備的,秋枳什麼也沒做。
跟著上車后,秋枳便懶洋洋的趴在車窗上看著外面,因為過年的緣故,這座城市空了不。
相對于以前來說,變得寂寥了些許。
路上行人,馬路上的車都變得順暢了點。
兩側干枯枯的樹枝,看起來一點都不漂亮,沒有家果園里那種郁郁蔥蔥,生機的覺。
“外面的樹好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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