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高興。

    這句話給戎行野的CPU燒幹了。

    到晚上把客人送走，躺在床上的時候，還在翻來覆去想這句話。

    是會一直在他跟前的意思麽？

    戎行野猛地翻坐了起來，正準備去睡覺的戎毅看了眼監控裏在行走的人影，認命地爬了起來。

    結果發現戎行野隻是站在黎婠婠的門口傻笑。

    也沒進去，隻是那樣開心笑著。

    然後又回了房。

    戎毅嚇得沒敢睡，一直熬到半夜，房門也沒打開過，才回了房。

    他覺得再這樣下去。

    死的不是戎行野，是他。

    生生睡眠不足熬死的。

    -

    靈鷲一直等到了10點多，小啾才被送出來。

    一上車就生氣問道：“你的監控跟耳麥怎麽關閉了。”

    “因為我不想讓姑姑看到聽到。”

    “什麽？”靈鷲蹙眉，不解地盯著。

    小啾抬眸，“姑姑，姐姐沒有對小叔叔不利，是你自己想看他們相對不對？何必呢。”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我知道，姑姑喜歡小叔叔，從小就是，而我更像是姑姑接近小叔叔的件罷了，姑姑懷疑姐姐別有居心，姑姑難道就不是麽？”

    靈鷲氣得渾發抖，“你瘋了麽，我才是你的姑姑，你才上去多久，被灌了迷魂藥了？”

    “我長大了，我不是孩子了，小叔叔喜歡誰，這是最重要的，我也想姑姑能找一個你的男人，小叔叔如果真的喜歡姑姑，又怎麽會隻有我在的時候，才肯見你呢？放手吧姑姑，就算聽到，見到，你也隻會更難不是麽？小叔叔他在姐姐麵前，是不一樣的，那是真正一個人才會展的一麵。”

    那時候的戎行野，不再讓人害怕，也沒有那種生人勿近的氣場。

    甚至是可的，搖著尾求人腦袋的。

    靈鷲的眼淚下一秒就湧出來了，“你以為我不想麽，我了他那麽多年，現在連你都背叛我！我白疼你了。”

    小啾抓著的手，“姑姑，你還有我呀，還有巫叔叔，隻要你不針對姐姐，他們都是你的後盾，小叔叔也會一直把你當妹妹看，護著你的，不要一錯再錯了，好麽。”

    “你說得輕巧，你還不懂，更不知道一個人卻得不到他的覺。”

    “如果能輕易放下，我也想這麽簡單就放下，都有未婚夫了，馬上要結婚了還要來招惹戎行野，恐怕也隻有你們覺得是無辜的。”

    “那又怎麽樣呢，相的人，中間就不會容下別人，離開了五年，你在小叔叔邊又有什麽改變了，除了漸行漸遠，還不如好好祝福。”

    靈鷲看著半山別墅的燈，那是自己永遠無法進去的地方，抹了一把眼淚，啟車輛，帶回家。

    翌日戎行野睡了個懶覺，起來的時候，下意識打開門，樓下已經傳來了孩子們的笑聲。

    黎婠婠見他頭發糟糟地在二樓看著他們，“今天不是要回外婆家麽，你再不起來，我可就先走了。”

    不然回去都要晚上了。

    戎行野看著，心裏再次安定，“馬上。”

    男人洗澡洗頭沒人那麽麻煩，戎行野很快就下來了，還特地湊近了黎婠婠邊，試圖引起的注意。

    黎婠婠忙著給孩子們收拾行李箱，看也沒看他。

    “你幫小言的書包拿上，洗漱用品都帶了麽？”嘀嘀咕咕，戎行野檢查了下，小換洗服都在裏麵。

    “都在了，不行就到當地買。”

    “買買買，每次沒什麽東西都買，你這消費觀就是鋪張浪費。”黎婠婠數落完他，最後檢查一遍，“好了差不多了，你去告訴戎毅咱們能出發了。”

    戎行野被罵也開心，樂嗬嗬抱起小唯。

    小唯被熏得往後一仰，“爸爸你噴了好多香水，我要媽媽抱。”

    戎行野不相信，“哪裏難聞了，你媽媽以前買給我的。”

    黎婠婠百忙之中抬起頭：？

    “啊？”

    戎行野挑眉道：“你以前送給我的香水啊，這幾年我一直噴這個味道的，怎麽樣？是不是還是你喜歡的味道。”

    黎婠婠想了想，有點想不起這茬。

    戎大狗看著的反應,心裏一沉,這件事耿耿於懷到了上車。

    因為是長途，所以兩個小的必須在兒安全座椅裏坐著看畫片，戎行野跟黎婠婠坐在另一側。

    他盯著不肯放。

    黎婠婠覺得後腦勺都快被他盯出一個來了。

    “不是說是特地打工為了我買的麽？”

    “可是時間過去很久了。”

    “我還怕它停產，直接買斷了生產線。”戎行野簡直就是個大怨夫。

    就香水這件事，恐怕能念叨個一輩子。

    黎婠婠頭皮發麻，“我說呢，怎麽前幾年就發現停產了。”

    故意轉移話題，戎總卻不吃這套，雙手抱，“騙子。”

    黎婠婠看他翻舊賬，也著急了，“你以前拿我禮的時候，不是都隨手丟在一邊麽。”

    “我哪裏隨手了，我不是都有好好用麽，打火機壞了多年了，上次蛻皮了我還被合作方的詢問要不要買個新的給我。”

    “所以，要不要？黎導，你也心疼心疼我。”

    這麽大一個集團的老總，用的東西還補補的。

    黎婠婠被他逗笑，“考慮一下吧，畢竟這年頭，劇組不開工，我也揭不開鍋啊。”

    戎行野還真信了，“工作很難？要不要，考慮一下金主爸爸？”

    “不要，我靠自己。”

    戎行野認命，歎了口氣。

    “歎什麽氣？”

    “好難花錢。”

    花不出去一點。

    兩個小崽子看著畫片，已經睡著了，黎婠婠看著回家的歸途，突然覺得此刻安寧實屬珍貴。

    就是旁邊這個大魔王，還跟個定時炸彈似的。

    “你這五年……”

    戎行野是想問在國外怎麽樣，黎婠婠卻扭頭閉上了眼睛，“困了。”

    “……”

    他問不到，就隻能撐著下，看著的睡。

    黎婠婠起初裝睡，怕他一下一下問個沒完。

    可是後來確實真的睡著了，尤其是鼻息間是男人那悉的味道。

    那種曾經午夜夢回，令心悸的香味，此刻卻了溫暖沉靜的甜香。

    將疲憊的心折疊好，泡水中，看著它本該褶皺的紋理逐漸被撐開，心裏是一種說不出的覺。

    戎行野一直等睡著了，才將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著的呼吸噴在自己的脖頸之間。

    戎行野恨不得時永遠停留在這裏，再不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