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艾拉再次見到阿格里姆,已是距離地震結束三日之後。
與戰場上狂怒不停的屠夫不同,此刻揹負卡德林之主份的屠夫王,顯得有些消沉。
他沒能殺掉大肚王,導致戰局一再惡化,缺乏管控的卡德林屠夫們,即便戰時有至高王著,可地震到來之時,他們紛紛選擇響應格林姆尼爾的號召,與該死的綠皮同歸於盡,掩護裔同胞的離開。
將生命留在深淵之中的屠夫是英雄,可此刻的屠夫王,便化爲了一個不停唉聲嘆息的苦悶者。
沒人責怪他,可阿格里姆依然深陷於自責之中。
“這位是?”卡爾·弗蘭茲明知故問一般,攤手指向場的麗靈,也引得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來者之上。
隨同的克瑞昂,自然要按照傳統介紹一番沒來過舊世界的艾拉,焰裔騎士以無可挑剔的奧蘇安宮庭語,底氣十足緩緩說道。
“泰倫克親王、黃昏之海守護者、海鷗之、戰車公主、凰王戰爭議會次席……”
晦難懂的靈宮廷語,在翻譯爲難的神中,挑選了幾個關鍵詞轉述爲帝國語,大家都知道是誰,不過是走一個流程罷了。
一連串的頭銜,隨著克瑞昂的沉聲,最終化爲了名諱。
“艾拉·凱爾·貝克。”
隨著翻譯將名諱道出,皇帝最終點了點頭,他與一衆靈並不算悉。
這幫上了年紀的怪,往往都不會在舊世界活,即便號稱卡勒多最年輕高層的埃爾維斯·哈蘭杜爾,年齡也比他大出十倍有餘。
“歡迎你的到來,艾拉親王,我是卡爾·弗蘭茲,也有很多人稱呼我爲皇帝。”
“久聞大名,卡爾·弗蘭茲皇帝……我始終對舊世界很好奇,爲何凰王多次不顧奧蘇安的重要事宜,不顧羣臣的勸解,執意來到舊世界,理一些本與靈無關的事。
今日得見之後,或許我得到了答案。”艾拉語氣微妙,任誰都能聽出親王話語中的不滿。
卡爾理的方式很老練,他神淡然點頭,彷彿沒聽出這挑刺的話。
“秩序種族需要合力抵抗黑暗勢力,唯有團結一致才能走向更好的未來,阿爾道夫爲這一目標努力了數代人,我們秉承馬格努斯陛下的理念,認爲靈是不遜於矮人的有力盟友。”
擡出馬格努斯,這就意味著若艾拉若想繼續挑刺,在旁的至高王必然不會任由靈發揮,偉大聖戰奠定了索爾格林統治法理的重要基,他不僅是功與獨龍城取得聯繫的德拉克杜拉茲之子,也是偉大聖戰中與阿格里姆齊名的英雄。
“是嗎……”艾拉不置可否,看了一眼在旁默然不語的至高王,隨後說道:“帝國最偉大皇帝馬格努斯已然長逝,但偉大聖戰中矮人的三名英雄正於壯年,若是貝勒加國王在此,或許我們能輕易取得勝利呢。”
這是想說什麼……
索爾格林擰著眉目,他可沒跟靈打過道,一時難以猜出艾拉潛在的意思。
偉大聖戰三巨頭,馬格努斯、艾瑞克森與伊姆瑞克,分別代表著三個種族最榮譽的名字。
前兩位陛下已逝,馬格努斯已無繼承人,艾瑞克森名號由索爾格林、阿格里姆與貝勒加繼承,分別象徵著先王的智慧、勇武與堅韌。
偉大聖戰中的人類豪傑已是逝去,矮人各自爲戰,唯有伊姆瑞克、馬斯諾……
索爾格林眉頭鬆開,忽然意識到了,這靈是在施呢。
至高王語氣沉穩,篤定迴應道:“若貝勒加在此,由八峰山深淵軍團親自剿滅鼠人,斷然不會出現地震一類的事……
靈親王,我們知道埃爾維斯的努力,他親手殺死的鼠人,即便是羣山王國最年長的長鬚捕鼠者都要表示尊敬,這場地震與戰局無關,不要將話題牽引到無法理的事上!”
關於地震的問責一事,在索爾格林的低沉判斷中,無人敢再次提及。
這事若詳細說起來,矮人應該負最大的責任,本便是卡拉克·無畏堡主場的矮人,居然對地道之中的況一無所知,需要靈提供滅鼠幫助。
艾拉若有所思點著頭,看來丈夫對索爾格林的判斷並沒有錯,這個矮人至高王很不矮人。
“凰王有要事纏,理關於地震餘波的……一些麻煩事,我將代爲出席相關的場合。”
“全權,還是……”庫爾特質詢一番,帝國可不想聽到,此刻聽到的承諾,在之後就變了,什麼泰倫克親王說的話,與我凰王有何關係。
“全權,還是說庫爾特元帥,你在質疑我沒有資格代表凰王出席。”
明面來說,爲了靈統一的大局,莎之的永恆王始終是王庭彌合關係的重要口號,兩位陛下的結合乃是神靈之意,這極度滿足了阿斯萊的需求。
當然對於部人員來說,大家統一都認爲艾拉纔是凰王的真正妻子,雙方也從未因份的變而對婚姻有任何改變。
可放在正式的外場合,艾拉還真不好直接說是凰王之妻。
“好了,停止這些無用的外試探。”最有資歷的索爾格林,此刻化爲了和事佬,他著眉頭,首次展現出一疲憊。
如今卡拉克·無畏堡究竟是何況,他沒有半點底氣,若這座灰山脈的重要山堡淪陷,徹底化爲鼠輩邪惡計劃的犧牲品,這將爲他統治生涯最嚴重的污點,恐怕只有前往卡德林的屠夫神龕,爲第一名至高王屠夫才能洗刷恥辱。
說起著急程度,他自然是最急切的。
索爾格林攤開手,從椅子走下,頗爲誠懇說道:“這場戰爭有很多問題,我們無法否認的問題……”
他看向卡爾,不顧繁文縟節直接說出:“卡爾,你肯定想指責矮人遭到火炮襲擊,導致前進速度過慢,讓陣型難以展開……最開始我也抱有類似的想法,認爲你應該直接向卡拉克·無畏堡進攻,而非支援矮人。
但現在,我唯有拯救卡拉克·無畏堡的念頭,而非糾結於一些已經失去意義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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