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關在地下已經不知道是多天,時歡已經徹底躺麻了。
眼看著二號別墅的資已經所剩無幾,時歡不知道閔寂修會不會派人送東西,反正已經做好隨時逃出別墅的準備。
可以控製別墅的防係統,可以輕而易舉離開別墅。
留下來是為了等庫辛的消息,還有沒有發揮的空間。
但說到逃走,也是無比困難。
沒有通工,新聞上說緬北如今已經把民眾全部轉移出去,靠雙走到邊界線,估計還沒到,就被炸飛了。
電話鈴響得很突然,時歡正躺在床上,無聊地看著天花板,如此安靜的環境下,被嚇了一跳。
是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而且這個號碼,都不像本地的號碼。
“喂。”時歡漫不經心地接通手機,下意識覺得是詐騙電話。
“小妞,猜猜我是誰。”
在聽到庫辛的聲音時,時歡蹭地一下坐起,又連忙跑去衛生間:“庫辛?”
“友提示,你掛了電話後立刻馬上把你的手機砸爛了,直到完全沒可能複原的程度,我的任務基本上已經完了,九魍邊的幾個人,我已經毀了三個。”
時歡一驚:“這麽快?哪三個?”
“最好殺的蒼狼,以及半死不活估計活不的毒蛇,還有地獄難度的……”
他賣了個關子,故意頓了頓,語氣得意地繼續道:“已經被炸碎的瘋狗。”
當聽到這個消息時,時歡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麽。
瘋狗,毒蛇,蒼狼,這三個人竟然真的被庫辛弄掉了。
時歡是真的很想知道,他是如何在短時間做到的,距離上次和他通話,略來算,應該隻有一個星期的時間。
“我知道你很想知道過程,但我時間有限,沒辦法和你說太多,總之是按照你發給我的計劃,你若是想崇拜,就崇拜你自己的吧。”
“我寫的計劃?”時歡皺起眉。
寫了什麽,自然最清楚。
如果完全是按照的計劃,至政府軍能知道他想做什麽,然後再配合。
時歡當時寫的時候,不過隻是想給他一個參考,畢竟難度實在太大了。
“庫辛,政府軍那邊,你也有聯係嗎?”
“當然,老子他媽的就是政府軍,不然我為什麽會接到弄死九魍邊人的任務。”
“那你說你是我們國的線人?”
“是線人沒錯啊,我之前一直遊走於邊防線,就是去阻止人販子把人賣到緬北緬東,之前和你聯係的人,也是他們找到我幫忙打聽一個丁元嘉的人。”
“和我聯係的那個人……”
“就你們什麽網站的記者啊,況我也不知道,反正當線人拿線人費也隻是順手的事,我能做的也都做了。”
時歡隻覺得自己又當了一次傻。
一直以為庫辛是國派來的人,和時歡一起相互配合。
看來一心想要救出國人的,也隻是自己,各司其命,庫辛的首要目標的確是幫助政府軍扳倒九魍。
這一次,時歡真的沒有什麽好說的了。
“姐們,最後再幫我一次唄,你也希九魍趕死吧。”
時歡冷哼一聲。
“你現在就掛電話,然後把手機砸爛,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了。”
砸爛吧,毀滅吧,時歡真的什麽都不想管了。
電話掛斷之後,時歡又給齊樂風發了條信息說明況,然後真的把手機砸碎了。
自認為自己的小聰明可以玩轉緬北,其實不過是被有大聰明頭腦的人利用而已。
事已至此,時歡別無選擇,從未有一刻那麽想離開緬北,是那種連死都不想死在緬北的迫切。
瘋狂砸著手機,直至裏麵的機芯出,又手掰碎。
確認再無可能還原時,隻覺地麵有些搖晃,是別墅上升的靜。
白景升並不知道防係統在哪關閉,所以是有人從外麵打開來的,時歡裝作什麽都沒發生的樣子走出衛生間,又躺回到床上。
大概兩分鍾,房間的門被推開。
時歡扭頭去看,看見的是許久不見,閔寂修疲憊的臉。
四目相對的瞬間,沒什麽語言,時歡翻了個,背衝著門口。
沒聽到離去的腳步聲,人反而走進來,時歡隻覺床邊的位置一沉,有人坐了上來。
“時歡,瘋狗死了。”
已經聽說了這個消息,就在幾分鍾之前。
可怕的是,瘋狗的死亡,時歡是最大貢獻者。
“時歡,我以為惡虎是最後一個離開我的朋友,可現在瘋狗也不在了。”
他的語氣充滿委屈,像是一個在尋求安的小孩子,極力想讓別人理解他的悲傷。
其實在時歡心裏,也並不全是酣暢淋漓,因為瘋狗,曾經無數次保護過的安全。
不管是因為閔寂修,還是聽命於閔寂修,不止一次若不是瘋狗的保護,早已經死了。
很想去懲罰每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卻無法狠下心來去慶祝一個對有恩的人的死亡。
想起在曼德勒遇上槍戰的那晚,在酒店房間門口,瘋狗為了保護時歡隻能坐在走廊的地上吃盒飯睡覺。
又想起在小小的車中,他是如何不要命的保護時歡。
真的說不出一句為了刺激九魍,去貶低瘋狗的話。
“九魍,你說這會不會就是你的報應?”張幾次也隻能說出這句話來,已經盡力了。
“是報應嗎?”
“難道不是嗎?”時歡冷哼一聲,“瘋狗倒了八輩子黴跟在你邊,到死才讓你說出他是你朋友的話。”
很長時間的沉默,應該是閔寂修在回憶他和瘋狗相的這十幾年。
因為無法麵對惡虎的去世,他從心裏把一切責任都怪在瘋狗的頭上,從而並未把他當和自己同等位置上的朋友。
而瘋狗,天生的仗義,帶著這份愧疚,在閔寂修邊勤勤懇懇言聽計從地當了十幾年的狗。
還真是可笑又自私的朋友。
“是我辜負了瘋狗。”閔寂修站起,他已經確認,無法在時歡的麵前得到安。
其實從他來之前就已經想到,他需要的安,本得不到。
“時歡,這兩天我會住在這好好休息兩天,如果可以的話,明天,能不能幫我做一碗西紅柿手搟麵湯。”
時歡生氣地坐起:“閔寂修,你有病是不是?”
“拜托了,我真的很想吃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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