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歡趕到畫室,看見欒薇正抱著胳膊一臉氣憤。
時歡走過去看了一眼,畫卷有用刀割出的大口子,以及潑上去黑料
救是肯定沒辦法補救了,如果沒用刀割,或許還能搶救一下。
“欒薇,說說你們離開畫室前和離開畫室後的細節。”時歡皺著眉頭,也火氣十足。
欒薇點點頭。
“昨天下班在我們臨走前,我特意看了眼你的畫是好好的,畫室的門也是我關上的,我們一起走到宿舍樓才分開。”
欒薇想了想,又繼續道:“丁元嘉住在另一個宿舍,我們幾個人和他在宿舍樓外分開。”
其實最有可能作案的人就是丁元嘉,他是九魍的人,想進畫工廠大樓輕而易舉。
但他沒有理由毀了時歡的畫,在他不知道時歡在畫什麽之前,毀了畫就相當於斷了九魍的財路。
時歡掃視著畫室的幾個人,見他們的表都很坦然。
除非不是他們其中的一個親自手,而是告知別人後,再由其他人手。
欒薇和金靈,時歡自然不會懷疑,所以把目很自然落在張盼兒的上。
如果……
時歡剛要去想後麵的可能,閔寂修手口袋,突然出現在畫室門口。
“九哥,你怎麽過來了?”時歡一驚,忙走過去。
閔寂修走進來的同時,後還跟著疤瘌:“你接了個電話就跑來畫室,我來看看什麽事值得你這麽張。”
他環視了一圈,又把目落在時歡位置的桌子上。
步子不急不緩,走到桌前用手指挑起被毀掉的畫:“這是你昨天畫了一天的畫?”
時歡點點頭。
幸好昨天沒畫出細節部分,閔寂修對自己的園區,各種生意場,以及別墅的位置再悉不過。
很難不讓他發現端倪。
“有沒有人知道是誰做的?”閔寂修扭頭看向除時歡以外的人。
疤瘌立刻上前,把幾個人都趕在一起,排隊站好。
閔寂修仍然保持手口袋的姿勢,慢條斯理地走到幾個人麵前。
又是他特有的審視目,令人膽寒的死亡對視。
他一邊走,一邊看著每一個人的眼睛,緩緩開口:“如果有人知道,我會獎勵十萬。”
前麵幾個人,尤其是欒薇,完全沒有一點退。
可當他走到張盼兒麵前時,突然就停住腳步。
對視超過三秒,張盼兒明顯有躲閃的樣子。
“疤瘌。”
疤瘌立刻會意,走到張盼兒的麵前,抓著的頭發扯到畫室中間。
此時,閔寂修已經坐在時歡的椅子上:“說說吧。”
張盼兒被疤瘌扯著,撲倒在地上,已經嚇得哭出來。
有點吵人,疤瘌一掌拍在臉上:“不許哭,九哥讓你說話。”
“九哥,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張盼兒跪在地上,一副很委屈的樣子,“我昨天離開畫室後,直接回到宿舍,畫室裏的人和我宿舍的人都可以為我作證……”
閔寂修聽後沒做出任何反應,隻用手挑著時歡的畫把玩著。
“九哥,要不把宿舍裏的人都來問問?”疤瘌給出提議。
沒理他的話,閔寂修又看向時歡:“你覺得呢?”
“我覺得畫可能真不是破壞的,但和畫被破壞又不開關係。”
閔寂修點點頭。
時歡繼續道:“這也是我的猜想,昨天下午休息時間,張盼兒和別人說過我有個畫急著給老板,那人記在心裏,等下班我畫室的人都走了,再溜進畫室毀了畫。”
至於毀畫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了。
上次給閔寂修下藥事件已經讓沈青梧盡苦頭,本以為知道怕了,隻敢上逞逞強,再不會背地裏歪心思。
誰知沒有悔改之意偏要一頭往上撞。
這也怪不得時歡不給機會了。
閔寂修冷眼看向張盼兒,低沉開口:“你自己說出那個人,你的懲罰會一些,但如果你堅持不說……”
他扯起笑容:“那就讓你替罰吧。”
“是沈青梧。”張盼兒沒有片刻考慮,立刻說出的名字,“九哥,我昨天隻是無心說起歡姐在趕工,覺得歡姐是九哥的朋友都這麽努力,是我們學習的榜樣,沒想到青梧姐昨晚……”
時歡皺起眉。
這個張盼兒不簡單,並不是什麽都不懂的樣子。
生在貧窮落後的鄉間,並不能定義這個人一定樸素老實。
有句話說窮鄉僻壤出刁民,窮怕了,被打怕了,總會有些反抗的神。
再加之天生聰明呢。
懂得利用一切能被利用的資源,韓夢竹的家人找上,沒準滿心歡喜想借機出來混出個模樣來。
此時的張盼兒聲淚俱下,哭得那一個冤枉:“我和青梧姐住一個宿舍,昨晚回來得比我們都晚,還特別高興,跟我們說給自己小小報了仇……”
見閔寂修和時歡都沒有說話,又捂著臉痛哭:“我剛來園區,也不敢再問,直到今天來上班,我才知道毀了歡姐的……”
不等說完,閔寂修開口打斷:“疤瘌,那個人……”
大約是聽名字耳,之前又懶得去記。
“九哥,是給你下藥的那個……”
“那就直接打死吧。”
“九哥,沈青梧現在還是咱畫工廠的業績冠軍,打死了,咱畫工廠可損失不啊。”
疤瘌冒著違抗九魍命令的風險想保沈青梧,自然是為了畫工廠業績。
損失沈青梧這棵搖錢樹,疤瘌不但虧了業績總額的提,以後萬一被九魍追究畫工廠業績下,他也吃不了兜著走。
時歡去看閔寂修,他也十分猶豫。
一次損失幾百萬,對他來說可能連眨眼都懶得眨,但損失一個長期能賺錢的飯票,大概會覺得疼吧。
見閔寂修不語,疤瘌趁機提出建議:“要不懲罰個笑刑,能過去也算命大,以後還能給九哥賣命……”
“不低於五小時。”閔寂修終於不擺弄被損毀的畫,又看向張盼兒,“這個十鞭子給長長記。”
“九哥,我知道錯了九哥,你饒了我吧……”張盼兒跪著爬到閔寂修的麵前,“你讓我幹什麽都行,饒了我……”
閔寂修挑眉:“真的幹什麽都行?如果我讓你了呢。”
他好像沒有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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