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溫有點心虛,“家裏介紹的男朋友,姓廖,他父親十分仰慕你,想請你吃頓飯,明天中午,咱們一起去。”
“你……”遲書再不明白就是傻子,這兩個聰明人,都輸狐貍。
“盛難卻,都是你喜歡的菜。”餘溫趕解釋,“我當時也是被無奈答應的。”
遲書冷笑一聲,破事實,“所以你就拿著不吃飯威脅我?你死也不管我的事。”
說著他丟下抱枕,頭也不回的走了。
………………
第二天遲書醒了一個大清早,剛洗完澡邢寶和就抱著兩盆花進來,青綠相見的花盆配著銀白的花,搭配很順眼。
“什麽味?熏死了,拿走!”遲書看著他懷裏的盆栽花,“大清早的,你給一個剛洗完澡的男人送花,不覺得很不合時宜嗎?”
“你腦袋裏塞了什麽?我可不貪圖你的。”邢寶和的聲音裏全是嫌棄,“這兩盆花可是從歲清的花店裏買的,要不是我整天找人悄悄的照生意,現在花店得賠死,那邊還有半屋子呢,讓人都給你搬過來。”
說著他隨手把兩盆花放在臺上,然後去洗手間清理手掌上的泥。
遲書慢慢的踱步過去,用手指撥了撥花骨朵,指中沾上了不的花。
“好看吧,聽員工說,這是店裏開的最好的兩盆花,昨天買回來的。”邢寶和從洗手間裏出來,獻寶一樣,“怎麽樣?”
遲書轉過臉來,咬牙道,“我讓你關照生意,就請你去買那些沒人買的破爛,不是將好的挑回來。”遲書像是看白癡一樣看著他,“邢寶和,你爺爺那點明勁兒,你怎麽一點也沒有繼承過來?”
“誰有你想的那麽周到?”邢寶和玩味的笑著,“正好最近公司有個慶典活,為了照顧的生意,要不花籃全部從那裏訂?”
“要是累個好歹,我保證下次訂花籃就是你的葬禮了。”遲書拍了拍手上的花,咬牙威脅。
邢寶和剛想要反相譏,目落在遲書放在櫃子的手機上,“來電話了,看來保姆又來給你匯報了,看看今天早上多吃了幾口飯,是孩子嗎?你管的這樣細。”
遲書接起手機,許久沒說話,一直聽那邊的人在絮絮叨叨,而遲書的臉卻越來越沉。
“不吃就了。”說完他掛斷電話,隨手將手機摔在床上。
“怎麽了?”邢寶和收斂了臉上的笑容,也不敢開玩笑了,“要不換個廚師過去吧,我們酒店米其林大廚,還會包那種包子,盛聞帶過來的配方,客人們都喜歡吃。”
“不用。”遲書頭疼不已,“別跟我提了。”
“也隻有能把你氣這樣,你這輩子贏不了。”邢寶和有點恨鐵不鋼,“跟你說點別的,盛聞昨晚匆匆忙忙的離開了,甚至讓服務員扔掉了很多私人品,親口說再也不來了。”
遲書的眼皮跳了一下,“什麽?你得罪他了?”
“我哪裏有那種本事,看來是這座城市沒有他在乎的人了。”邢寶和看著遲書的臉,“他是個極其專一頑固的人,能讓他決定放手的人,一定將他傷的的了。”
遲書一直看著那兩盆花,不知在想著什麽。
“對了,蝶蝶的男朋友你認識嗎?他父親是做什麽的?”遲書抬頭詢問,“跟你嗎?”
“怎麽你們兩個都來打聽了?”邢寶和笑了起來,“他父親廖民,家裏弄糖廠的,以前飯局上見過,不過你也知道,他家那些產業,通常在飯局上也是陪襯,他兒子倒是能幹的。”
邢寶和對廖民印象不深,想了一會才道,“其實我不記得他的,就那次飯局上,他竟然端著酒杯讓我介紹你給他認識,說一直看你拍的電影,都五六十的男人了,在飯局上跟笑話一樣,看起來那麽老實的人,都大家樂子了。”
遲書挑眉,“你沒跟我說?”
“那時候你在國,就算你在飯局上,也犯不著跟他朋友。”邢寶和隨口說道,“怎麽了?你怎麽這麽關心他了?”
遲書翻開櫃,手指從一排的運上過,最後停在西裝上,“你有他聯係方式嗎,我見見他!”
…………
臨近九點鍾,花店的營業額也不夠兩個人的飯錢。
蝶蝶在餘溫的店裏轉了好幾圈,最後無奈的說道,“要不我還是打電話過去解釋一下吧,我看一會該做飯了,這要是全準備好了,更難收場了。”
餘溫趴在櫃臺上,目一直盯著手機,除了幾條無聊的垃圾消息,遲書一直也沒打電話過來。
賭輸了,一敗塗地,還是拿著肚子裏的孩子做的賭注。
“抱歉啊,我沒想到他真的能不幫忙。”餘溫搖了搖頭,聲音中帶著苦,“我以為我足夠了解他的脾氣,看來還是失誤了。”
“沒事,本來就是我的問題。”蝶蝶安著餘溫,卻還是戰戰兢兢的拿起手機。
很快等撥過去,就聽見人疲憊的聲音,“你們什麽時候過來,鮑魚我昨晚就燉上了,其他的也準備好了,累得腰都直不起來了。”
餘溫恨不得頭紮進地裏,都是自己的錯,還得蝶蝶為難苦。
“抱歉啊,今天遲先生沒時間。”蝶蝶鞠了個躬,明明對方看不見,但腰一直也沒直起來過,“真的很抱歉。”
然而對方卻是然大怒,“你怎麽不早說,你叔叔都高興這麽樣了,你自己想怎麽跟他解釋吧,他一晚上都沒睡好,是不是跟本就請不來,故意耍我們的。”
蝶蝶的腰桿就沒直起來過,“抱歉。”
就在這時候,手機裏人憤怒的聲音沒了,然後是男人溫和的聲音,“抱歉啊,我媽就是容易發火,這件事原本就是我們為難你了,我會跟我爸解釋清楚的,遲先生那麽忙的人,怎麽能輕易見到。”
蝶蝶站直了,男人的聲音總是讓人有種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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