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諾思將檔案納隨行袋，這場看似稽無用的事後儀式便算是正式結束。

“請在戰爭之後留意來自阿爾道夫靈大使館的通知，我們會通過正式的渠道，向卡爾·弗蘭茲皇帝告知凰王對你們的嘉獎……如果半年之沒有相關告知，可以另外尋找卡勒多的大使館，會有專員解決。”

“這就結束了？”

莫克有些茫然，他還以爲是有什麼艱鉅的任務……至也有幾個靈在旁鼓掌吆喝，表示恭賀吧。

而不是現在這樣，一個看起來很是冷漠的人不停盤問，另一個則是公事公辦。

“凰王對帝國人的嘉獎，尚且沒有先例，我只能按照兩百年前的辦法暫且如此理，若陛下對你們另有安排……那最好還是不要有。”

諾思衝奧利維拉點頭，表示他的事已經解決，至於卡勒多之刃想用這些陷陣勇士的名頭做些什麼，那就不屬於傳令該關心的範疇。

退後一步的諾思，最終由奧利維拉再次接過話題，他眼睛微微瞇起，帶有迫的目牢牢看著這羣傷殘。

“莫克，聽著，你們都是幸運兒……我見過很多士兵，在經歷戰友死去、手腳傷殘後，黯淡之下或許是自願，也可能是被迫離開，與勇氣再無關連。

你們能拿著這個稱號在帝國有尊敬，隨便找到一個商會，只需將銘牌出示，他們都會用大筆的金幣賄賂……我給你們一個選擇，回烏博瑞克當個莊園主，又或者用僅存的力氣，證明你們配得上這份榮譽。”

傷殘、輕視、鄙夷……

莫克能從靈的目中看到這些東西，他轉頭回一眼剩餘的兄弟，發現不人明顯對奧利維拉的提議所打，脣微似想要藉著靈的渠道離開這片是非之地。

可這樣……能對得起那些死在綠皮手裡的兄弟嗎？

他握了雙手，泛白的手掌暴起青筋，一個質疑瑞克領之子勇氣的靈！

“聽著，奧利維拉，綠皮在他們邪惡神靈的驅使下，又或者不止是綠皮，野人、北佬、吸鬼……他們已瘋狂的信念和狂熱對抗努力生存之人，卻又害怕我們背後的信仰和手中的戰錘、火槍。

他們擁有遠超凡人的邪惡力量與意志，以及邪惡神靈的庇護，而我們有的是對西格瑪的堅信，鋼鐵和對敵人的蔑視，然而當塵埃落定之時，只有帝國纔會依然屹立不倒！”

一席話道出莫克的堅持，他一字一句吐出對奧利維拉提議的迴應。

“我不會離開，除非帝國倒下，又或者我死了，否則我終將爲皇帝而戰！”

這堅定的語氣，帶著那些本有些猶豫的人，最終緩緩舉起手中的樹杈柺杖，以及那僵的軀。

“我是瑞克之子，絕不會離開。”

“讓那些商人去死吧，老子只會死在戰場，不是沾滿腥味的錢堆。”

一句句迴應，直到奧利維拉的眼眸中逐漸浮現笑意，最終方纔終止。

“很不錯的話，把莫克的想記錄在案，我相信陛下會賞識這些勇士的……那就說些切實的話吧。”

“我不能繞過帝國的指揮系統，直接要求你們做些什麼，這也是爲什麼你們陷陣勇士的名譽遲遲無法落實的原因之一，三個種族的君主都在爭奪話語權……

當然，這與你們這些大頭兵無關，有人會料理你們的傷勢……若你們延續之前的勇氣，未來的就將無可限量，這是我的保證。”

告別禮，乃是奧利維拉贈送的一塊軍團長信，這能保證十二個大頭兵至不會遭到刻意安排，白白做些無端犧牲之舉。

拿著東西的莫克，心中覺五味雜陳，上百號兄弟的死去，最終似乎只換來手裡一塊鋼打造的握劍龍爪信……這值得嗎。

肩頭被拍打的震，讓他將目移開，只見到一雙帶有笑意的目。

“別想太多了，這至能保證我們即便犧牲了，家人也能得到妥善的幫助，靈的待遇你也聽過，每個犧牲者可是都有大量卹金，咱們最也能拿到一半吧。”

“說的也是，生死看淡，可能明天就要死了……今晚從老霍德那搞點酒，我請客！”

“就是這樣，麥酒和烤腸，那纔是真正的。”

喧譁的傷殘，讓奧利維拉收回目，他對這些人的想法不多，不過是提供了一個能施展能力的機會。

或許有朝一日，他們會激凰王的提攜，但前提乃是活下去。

他轉過，與諾思對視的神態極爲嚴肅。

“關於峰會商談的遠征諾斯卡荒原，希你能告知我，爲何陛下會選擇馬魯斯。”

諾思保持沉默，他不會向各級員解釋關於陛下的命令，僅是傳達，而非再次解讀。

見傳令沉默，奧利維拉語氣略帶了一激：“你有權力向陛下諫言，我們都知道的，陛下時常會做出些難以預測的選擇……”

“但事後總會證明陛下的決定是正確的！”諾思強調一番，眼神帶有警告之意，這種直接質疑凰王敏心腹的舉，可就打破了百年以來的潛規則。

貴族議會、北方軍、新世界人類、皇家海軍、海外要塞、駐外軍團……

各自的利益需求都有所不同，新的戰線無疑能扶持出一個擁有話語權的人，奧利維拉代表的勢力，乃是北方軍……

“我不是在代表北方軍說話！聽著諾思，你父親死在杜魯齊手裡，我見過他，在芬努瓦爾平原之戰表現得很英勇，與我同屬於帕圖紐因之爪的數百個兄弟也死在杜魯齊手裡……即便陛下始終強調已沒有阿蘇爾、杜魯齊之分，這可能嗎？

影王能制納迦瑞斯杜魯齊的原因，無外乎陛下的高統治，迄今爲止唯一能自由行的克西亞·墮落之心，是明知皇家海軍需要一隻黑手套理髒活。

可馬魯斯呢？只要他重獲自由與權力，杜魯齊的勢力就會重新擡頭，影王本無瑕顧及到諾斯卡荒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