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柏澤清還沒有開口,就聽到林頌音很是輕快地對他招手:“嗨,你來啦。”
柏澤清沒有想過,經歷過昨晚,再次見到林頌音,面上只有輕松,不似作偽。
柏澤清盯著眼前這個人的臉,下頜不由自主地繃。
不用懷疑,看起來沒有到任何影響。
和他不同,大概睡得很好,很可能今早吃得也很好。
算了,柏澤清不打算理解,他們本就是截然不同的兩類人。
林頌音打完招呼以后,發現柏澤清的表變得更為難看了。
林頌音正猶豫著要不要說點什麼,就看到柏澤清不再看,一臉冷淡地將目挪向放在地上的小行李箱。
“只有這個?”
林頌音見他神如常,而他剛剛深沉的神好像是的錯覺。
真希柏澤清也已經將昨晚翻篇了。
林頌音難掩興地回道:“對,你不是說都可以到那邊買嗎?”
“是。”
柏澤清沒再說什麼,默不作聲地將的行李箱提起。
“護照帶上了麼?”
“帶了帶了。”
林頌音承認自己現在心非常好,終于有了要出國游玩的實。
在見到柏澤清的瞬間,就下定決心,既然他出現了,接下來的日子輕易都不會再惹他了。
林頌音跟著他往外走,不忘和劉媽揮手,“等我回來給你帶法國特產哦。”
“不用,你照顧好自己就好,千萬記著跟好柏先生啊。”
“知道啦。”
不過就算林頌音已經決意不再在意自己在柏澤清面前的形象,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還是不打算跟他沒話找話說,因為很可能一張就會說些莫名其妙、讓彼此都下不來臺的話。
于是作出選擇:將腦袋上座椅,閉上眼睛休息。
不知道是誰說過,當人看不見的時候,其他的會變得更為清晰。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林頌音明顯能覺到隨著時間一秒一秒流逝,坐在側的柏澤清,呼吸聲一次比一次長。
林頌音閑著無聊,腦分析柏澤清為什麼呼吸越來越深沉時,他終于出聲。
“現在最好不要睡,”柏澤清用一種不帶任何緒的語氣開口,“飛機上有很長時間可以睡覺。”
柏澤清認為自己有必要將這件事告知林頌音,以免在漫長的航程中睡不著,到時折磨他。
原本,柏澤清是這樣擔心的。
因為總是時不時給他惹出一點小麻煩,折騰他似乎了的一項好。
但是現在,柏澤清想起今早的種種表現,他的擔心似乎有些多余。
真……灑啊,對自己的行為給別人帶來的煩惱一無所知。
柏澤清余冷冷地瞥了一眼。
林頌音掀開眼皮,沒想到柏澤清竟然會主和說話,到一陣寵若驚。
既然柏澤清出了橄欖枝,林頌音自然而然地接過。
“飛機會飛多久來著?”林頌音想起這個重要的問題。
“16個小時。”柏澤清一板一眼地回答道。
“那我們要在法國待多久呢?”
“大約一周。”
林頌音頓了頓,再出聲時,語氣里盡是憾。
“好吧,好像沒辦法在法國過圣誕節了。”
柏澤清不知道突如其來的失落是出自哪里,他忍住沒有側過頭去看。也是,這個年紀的孩子會對圣誕節有所向往也很正常。
柏澤清皺著眉,正打算說點什麼,就聽到林頌音小聲嘟囔著:“都說圣誕節打折活很多的,看來要錯過了,算了,本來也不是花我的錢,不給老東西省錢了。”
柏澤清無話可說。
原來低落的緒竟然是因為打折……
只有會因為這樣的理由不開心了,柏澤清這樣想著,眉目卻舒展。
只是在聽到林頌音稱呼易競為“老東西”的時候,柏澤清直覺不對。
但是腦海里不由浮現起昨晚林頌音說過的話。
【你再嘮叨下去的話,說不定我還會像剛才那樣惹你生氣。】
柏澤清驟然間閉上了。
是把吻當作還擊工的人。
見柏澤清什麼話也沒有說,這次換林頌音納悶了。
“咦,我喊你的叔叔老東西,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啊?你不應該教育我嗎?”
林頌音發誓自己這一次絕不是故意的,是在喊完“老東西”以后才意識到自己是在柏澤清措辭不當,也不知道為什麼在柏澤清面前,神會這麼放松,甚至比在劉媽面前還要松弛。
柏澤清抿著,再開口的聲音有些說不出的低啞。
“你想我教育你?”
林頌音幾乎要被他這個問題逗笑了,“當然不了。”
柏澤清沉著一張臉,沒有再說話了。
半晌沒聽到柏澤清聲音,林頌音不解地瞥了他一眼,他臉怎麼又不好看了。
是還在介意稱呼易競“老東西”?還是說,說“不”也不對嗎?
可是,哪有人抖/m到喜歡被教育的。
到了機場以后,林頌音始終跟在柏澤清后。
對機場的一切都到無比新奇,但等到進休息室以后,還是忍住沒有四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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