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誰的怒吼聲傳耳中，沈七夜登時就被震得回神，字面意思的回神。

沈七夜眼前一晃，忽然間就發現自己的視角已經回到自己的當中，不再是之前那種漂浮在自己頭頂觀看自己的狀態。

發現這一變化之后，沈七夜不由自主地冷汗淋漓。

原來剛剛那種覺并不是錯覺，而是真實發生的事？

自己的靈魂被莫名其妙的就出了自己的？

這特麼是什麼況？！這世間上還有這種存在能做到這種事？

沈七夜駭然萬分，縱然是他也沒辦法繼續保持冷淡的表。

他大口地著氣，抬頭向之前那個畫面。

不過那個畫面此時已經消失，就像是從沒出現過一樣。

指揮室當中的溫度還是如往常一樣怡人而舒適，只不過冷汗淋漓的沈七夜現在能到的，哪怕是溫的微風都能讓他打個冷。

作為驗過靈魂離的存在，沈七夜現在恨不得鉆進被窩里，將自己冰冷的靈魂溫暖。

他吞了吞唾沫，盡可能地恢復自己駭然的表。

許久之后，他才微微地長呼一口氣，看向一臉嚴肅盯著自己的甲與金衛。

“我沒什麼大事。”他再次呼出一口長氣，問道：“剛剛那是什麼況？”

“為什麼金衛已經把畫面關閉了，那畫面還是能存在？”

記憶同步之后，沈七夜也知道金衛在剛才所作的努力。

他向著甲輕聲地問著，同時，他的目也死死地盯住甲。

雖然不知道剛剛那聲中氣十足的怒吼聲是誰發出的，但這里就只有他們三個。

金衛與自己記憶同步，自然不可能是，所以答案不就已經擺在眼前了麼？

沈七夜盯著甲，他的臉也從后怕逐漸變化為哭笑不得。

“怎麼，你難不覺得那聲音是我的？”甲笑哈哈地擺了擺手：“我的聲音你又不是沒聽到過，怎麼可能是我的？”

沈七夜揚了揚眉：“不是你，那會是誰？”

“誰知道呢？”甲聳肩，攤了攤手，“畢竟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嘛！”

“萬一天道真好關注著你呢？”

沈七夜的眉頭一上一下地揚起，略一思索之后，他輕笑兩聲，不再追究那聲音的主人到底是誰。

畢竟他心頭已經有答案了。

“那，畫面之中的那個怪是什麼東西？”沈七夜抿抿問道。

“我估計，那東西應該不是這個世界才會有的東西吧？”

“那怪難道是槐坡域之中的那個錯世界獨有的怪？”

“亦或者……干脆就不是一個正常的世界能出現出來的怪？”

沈七夜犀利的問題讓甲的臉越來越古怪，他的表，就像是準備好的回答被別人一一說出來時的窘迫。

看到他如此表，沈七夜覺得自己的猜測又變得更加準確了幾分。

“你該不會不知道吧？”

最后，沈七夜面對著甲，出狐疑的眼神，然后匪夷所思地問道。

甲聽到沈七夜這些話，有些發懵，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不過隨后，沈七夜就為他擺好了下坡的階梯：“你之前呆在魔齋里面看了那麼多書，總不可能那連東西的來歷都不知道吧？”

“魔齋不是號稱整個地靈界最完整的書齋麼？你之前天天吹噓你進過魔齋好幾次，那里面的書弄出來能把整個魔城都給填滿的。”

“該不會不知道吧？”

面對沈七夜給的階梯，甲笑呵呵地說道：“那怎麼可能！我當然知道那怪的來歷！”

“只是你單靠猜測就小了那麼多范圍，著實讓我驚訝。”甲樂呵呵地說道：“那東西做混沌之子。”

“如你所言，那怪不是一個正常的世界能孕育出來的，那玩意兒的出現條件極其苛刻，必須得是一個即將被毀滅的世界才會凝聚出來的怪。”

甲說著，隨后挲起下，他思考半晌之后，才抬起頭對沈七夜說道：“世界也如生靈一樣，有著正反兩面。”

“生靈的正反兩面你可以將其理解為正與邪。”

“而世界的正反面，你就用生靈的正與邪來理解就好。”

“那怪，是一個世界在即將被毀滅時，正反兩面融合之后所誕生的怪。”

“那東西同時擁有著一個世界的正面與反面，你也可以理解為那怪是一個世界最后的不甘心化。”

“你在那個世界使用過天道意志，應該知道那個世界的天道意志是殘破不堪，沒有能力維持正常法則運轉的天道吧？”

“畢竟那個世界的天道意志能被你如此輕易的就影響和控制。”

“那個怪，就是天道意志在面臨即將到來的死亡時，融合正反兩面的不甘心與憤怒凝聚出來的，相當于邪類天道的化。”

“只不過正邪是對于生靈而言的，對于天道，那只是它的垂死掙扎而已。”

甲洋洋灑灑地說了一長串的事，聽得沈七夜一臉懵，他好像聽懂了，又好像沒有聽懂。

沈七夜挲著下想了想，隨后狐疑地問道：“天道意志？天道也有自己的思維？”

“嘖……我只是為了讓你方便理解才這麼說的，天道意志就是天道規則，天道為了維持自己的存在，那不得什麼辦法都用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