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亮,清舒就起來打坐。練完功,清舒又開始在房間紮起了馬步。
顧嫻說道:「清舒,別練了,今年過年就休息一天。」
清舒搖頭說道:「娘,不管是習武還是練字都得持之以恆不能懈怠了,要不然就學不好了。」
顧嫻皺著眉頭說道:「練字就算了。這功夫學不好就不學了。」
覺得習武完全是浪費時間,還不如疑心學習呢!
清舒自不會答應:「那不行。娘,自跟著師傅習武以後我就不怕冷了,而且這半年多來我也沒再生病。娘,習武能強健,我還打算等妹妹長大以後教呢!」
顧嫻說不過清舒,隻得道:「安安以後若是想學你就教,若是不想學不能。」
清舒想也沒想說道:「這個自然。不願意學,也學不好。」
是被環境所,安安卻無需如此。
練完功,清舒端了木盆出去打水。出了門,看見了林承誌跟張氏們進來。
清舒非常詫異:「三叔、三嬸,你們回來了?」
清舒還以為林承誌不會回來過年,沒想到最終他還是扛不住力妥協了。
林承誌點了下頭。
如蝶從春芬的背上下,跑到清舒麵前說道:「二姐,二姐。」
一點都不喜歡回老屋這邊,祖母兇、二伯母罵、大姐總掐。不過聽到清舒在這裡,還是勉為其難地過來了。
清舒笑瞇瞇地應了。
如蝶問道:「二姐、二姐,你什麼時候有時間給我講故事呀?」
最喜歡的就是聽清舒講故事。聽完後再去講給小夥伴們聽,大家別提多羨慕了。
不過,如蝶因為人小還沒記事。跟人講故事,丟一些落一點的。
樂瑋想從林承誌上掙下來,掙不了急道:「二姐,我也要聽故事。」
如蝶最喜歡清舒,總在家裡唸叨著二姐這二姐那。次數一多,樂瑋也跟著,得很稔了。
林承誌拍了下樂瑋的屁,笑著道:「那可不行,等會你要隨爹去山上上墳。」
樂瑋的臉頓時垮下來了。
張氏非常激清舒,說道:「清舒,三叔跟三嬸謝謝你。」
要不是清舒借錢給們又幫丈夫找到差事,們就隻能灰溜溜地回林家。些委屈也就罷了,可看著孩子他爹被二嫂指著鼻子罵心疼。
清舒眼見林老太太走了出來,故意說道:「三叔、三嬸,祖母一直希你們回來過年,看到你肯定會很高興。」
林老太太看到林承誌,心頓時大好。
杏從清舒手裡接了木盆去從廚房,看結果端回來一個空盆:「姑娘,剛才熱水用完了,所以要多等一會。」
清舒嗯了一聲,繼續給如蝶講故事。
吃早飯的時候,林老太太破天荒地給如蝶夾了一塊蛋:「瘦了這麼多得多吃點好,等回來也好好補補。」
清舒真佩服林老太太,這樣的瞎話都說得出口。如蝶現在跟之前相比不僅人胖了許多,以前枯黃的頭髮如今也開始轉黑。由此可見,這幾個月過得極好。
如彤狠狠地瞪瞭如蝶一眼。
林老太太又夾了一塊到清舒碗裡:「你也多吃點,看看瘦什麼樣了?」
清舒不想吃,就將這塊夾給了顧嫻。
顧嫻看到這油花花的什麼胃口都沒有了,可這是閨夾給的不吃又不好。
張氏看顧嫻那糾結忍的模樣,笑著說道:「大嫂,你把給我吃吧!」
們想吃還得考慮一番再去買,大嫂跟清舒卻是有不願吃。所以說這人跟人,還真沒法比。
林老太太臉又拉下來了。不過想著林承誌難得鬆口回來過年,忍著沒罵人。
吃完飯回了屋,清舒問了張氏:「三嬸,你跟三叔準備搬回來嗎?」
張氏搖頭道:「沒有,隻是回來過年。」
一大早族長就來找了他們夫妻,先是訓斥了他們一頓說什麼為人子連孝道都忘那與畜牲無異,訓斥完就讓他們回家過年。
林承誌跟張氏如今住的這三間土胚房都是族長給安排的。若是不給族長麵子,萬一對方惱了將他們趕出來就隻能去住山了。大人無所謂,小孩子哪得了。
所以哪怕心裡不甘願,林承誌還是妥協了。不過也僅僅是回來過年,並不是說要搬回來。
顧嫻說道:「弟妹,你們還是搬回來吧?你看你再過幾個月就要生了,到時候誰伺候你坐月子呀?」
清舒覺得顧嫻太想當然了,指林老太太照料三嬸坐月子,做夢了。至於韋氏,更不要指了。
張氏搖搖頭說道:「大嫂,這事我做不了主。」
林承誌都有了開店的想法又怎麼可能會想著回來。一旦回了林家又得跟從前一樣累死累活,完了連給孩子買零的錢都沒。
顧嫻說道:「那你好好勸勸三弟,我相信你的話他總能聽進幾分的。」
張氏苦笑道:「大嫂,我也不怕你笑話,我都不知道勸了他多回了。勸得多了,他惱了都不跟我說話。」
這話半真半假。剛搬出去會勸,可後來就不再勸了。
清舒見顧嫻還待說,忙岔開了話題:「娘,你要不要去廚房幫忙?我剛聽二嬸抱怨說事太多忙不開。」
張氏站起來說道:「我去吧!」
顧嫻拉住說道:「你大著肚子去幹什麼?坐下好好休息,我去幫忙。」
將顧嫻哄出去後,清舒與張氏說道:「三嬸,我孃的話你別在意,要不要搬回來這事讓三叔拿主意。」
張氏笑著道:「你放心,我知道你娘是好意。」
過年做長輩的都要給小孩子紅包的。吃過年夜飯,林承誌給了清舒一個紅包:「清舒,錢不多,你別嫌。」
清舒接了紅包笑著道:「謝謝三叔。」
錢多錢並不在意,隻要是真心實意給就好。
林承誌見沒放在心上,為自己想太多而愧:「清舒,三叔欠你的錢,等過些日子就還你。」
清舒笑著道:「三叔,不著急,等你手頭寬鬆了再給我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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