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姑姑吐槽過后,又蔫地靠在沙發上,懨懨地眨眼,有種索然無味的覺。
云杉下午還有通告,經紀人過來接走了。
林予墨打開手機,跟傅硯禮發消息,問他一些男的是不是有什麼病,當面好好好,轉頭就不合適,是存心溜玩,還是遇見更好的?
作為男人,他應該很懂同的想法。
但傅硯禮沒解答的疑問,而是問怎麼回事。
林予墨簡單地將邵峰的事講給他聽,那位之前說遇到還不錯的相親對象,字里行間里帶著點怒氣。
傅硯禮問:“舍不得?”
“我會舍不得這種人?說不合適都只敢在電話里說,什麼東西,我一輩子都瞧不起這種人。”
“這種人配不上你。”
“沒錯!!!”林予墨咬牙。
好一些,敲起字快而準,嘆號被用,詮釋此刻的神狀態,傅硯禮回消息稍慢,但的每一條都會回,準地安遭的緒。
以至于林予墨發出嘆:“傅硯禮,沒你我可咋活啊!”配上表包,適合并不怎麼網上沖浪的傅總。
“我會在。”
回復過于正經,林予墨腹誹他大概還是沒看懂,但聊了一圈下來,心好多了,也就傅硯禮會聽碎碎念,還耐心地一條條回復,親姑姑都只忍了五分鐘就給掛了。
……
回完消息,傅硯禮將手機擱置在國際象棋棋盤邊,對弈的人先笑了:“跟予墨妹妹講清楚了麼,遇見的那個不是什麼真命天子,而是個現代陳世。”
為了攀附關系,迅速甩掉現友,輕車路,這種缺德事做了不是一次兩次,是只唯利是圖的人。
傅硯禮拿過黑棋推向E5,白棋馬被迫跳回,黑棋進一步推向D7,到此相當于黑棋比白棋多走一步,白棋陷被。
他沉聲道:“沒必要。”
兩層意思,一是這種東西多提都嫌臟,另一層在場兩人都心知肚明。
喬珩漫不經心地笑了下。
兩人是多年好友,算發小,互相過于了解。
他憊懶地盯著棋盤,慢悠悠道:“人不可靠,建起的團隊跟公司同樣不可靠,第二融資失敗也是必然結果,他公司能撐過今年嗎?”
“不貪就能。”
下一步怎麼走,都像是要落黑棋陷進,推演幾步過后,白象到G5,而傅硯禮只是繼續推兵,幾個回合下來,白棋雙馬被黑棋兵脅迫,典型的西西里防開局。
這很傅硯禮,開局已經設下陷阱,他每一步被算的死死的。
下不過很正常。
傅硯禮時學棋,國際象棋在國引進得晚,各種賽事國關注度并不高,但他算是年天才,參加國際賽事,是當時最年輕的棋手。
那也是他參加的最后一場賽事,那之后就沒了。
他的份不允許他繼續下去,家族繼續推陳出新,他被寄予厚,個人喜好放一邊,最后作為閑時興趣保留下來。
喬珩不是沒做準備,冷靜破局拿回主權,他的目標是黑后,自認是意料之外,傅硯禮黑馬,護住黑后,他扯了下線,輕松了些,意味深長道:“這樣有什麼意思呢,能護多久?”
數十年如一日,也不嫌累。
傅硯禮不語,始終冷靜自持,繼續走棋。
喬珩臉上笑意漸收,他已經看到了結局,無論怎麼走,他都輸定了。
白亡被黑馬將死,傅硯禮抬眼,回答他上一個問題,語氣平淡:“有意思。”
贏當然有意思,輸就心有不甘了。
喬珩重新擺好棋子:“再來一局。”
“不了。”
傅硯禮拔腰而起,簡明扼要拒絕:“你贏不了。”
第3章
相親告吹后的周日,林予墨去姑父葉一安畫展捧場。
姑父醉心藝對經商毫無興趣,姑姑林英相反,雷厲風行,手腕強不輸男人,兩個婚姻模式主外男主,姑姑對姑父燒錢好沒意見且支持,兩人多年如初。
畫展開在城南的一棟老洋房里,青磚石墻已有些年代,經過修繕,像是掀開歷史一角。林予墨在樓下簽字后上樓,有一些人,在畫前駐足品鑒,是個俗人,對藝沒有半點鑒賞力。
上二樓,姑父瞧見,跟邊人打過招呼后走過來。
林予墨送上帶來的一束花:“姑父,恭喜你辦展功,人很多哦。”
姑父滿面紅接過,笑:“我就知道,全家誰都可能不來,但我們予墨肯定會來支持姑父的。”
“那當然!姑姑呢?”林予墨環視一圈沒看到影,“我們英總不會還斗在一線吧?”
“上午有個會,現在正在來的路上,我帶你看看畫?”
林予墨豎起手制止:“姑父你知道我的,我實在聽不懂,您還是去招呼其他人,我看他們都等著您呢。”
“好,那你就自己先逛,你姑姑一會就來了。”
“好。”
姑父走后,林予墨一個人閑逛,最后在一張側臉畫前駐足,是的側臉,線條冷獷,但眼里細膩有種神,多看幾分鐘,姑姑就出現在邊。
姑姑開口:“邵峰訂婚了。”
林予墨倏地轉過去,臉上表富,有驚也有嫌惡:“這才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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