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完全沒注意到京也驚訝的眼神,電梯門一開啟,裴青就抱著秦羽墨走了出去。
京也在電梯裡站了一會,才哆哆嗦嗦去摁電梯。
沒看錯吧?
沒看錯!
就是嫂子沒錯!
電梯門開啟,京也走出去,回到病房,護士醫生正在詢問岑舒意的況,問哪裡疼,岑舒意一一回答,醫生護士讓岑舒意稍等,著京也邊離開病房。
京也看了一眼陸硯深,“硯哥,你猜我在電梯裡看到了誰?我看到一個男人抱著嫂子!”
此話一出,病房安靜了片刻。
周婉跳起來,“好啊!原來秦羽墨是這種人!大晚上被一個男人抱著,是不是出軌了?”
陸硯深打電話的作一頓,眸發沉,盯著京也。
京也突然後悔了,真想扇自已幾掌,這麼多幹什麼呢。
“還有呢,說!”陸硯深盯著京也。
京也磕磕絆絆,話都說出來了,不說也過不去了,“嫂,嫂子好像生病了,不舒服的樣子。”
“什麼不舒服,大晚上被人抱到醫院?”
周婉吱哇,吵得人心煩。
陸硯深忽然想到裴青說的那一句:“沒事,你忙。”
眸一沉,陸硯深要往外走。
“啊——”岑舒意忽然慘了一聲,“硯深,我好痛啊!”
岑舒意忽然掀開了自已的袖,出手臂,京也和周婉見到岑舒意手臂上的淤青,被嚇了一跳。
“舒意!誰打的你?怎麼這麼多傷口?”
岑舒意的慘聲,迫使陸硯深的腳步停頓下來,轉看了一眼,岑舒意的手臂上麻麻都是淤青。
岑舒意淚眼婆娑的看著陸硯深,“硯深,我後悔了,當初嫁給景程,我後悔了。”
“婚後這幾年,我一直被景程家暴,他是個畜生,出軌嫖娼家暴,每一樣都做了,我被他打了好幾年,即便懷孕了還被他踹肚子!”
岑舒意抖著掀開上,出來的孕肚上面滿是淤青。
“天啊——”
周婉捂住,京也也被嚇到了。
這件事,岑舒意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過。
“我爸媽為了陸家死了,沒有人能保護我了,硯深。”
岑舒意的眼淚大顆大顆落下來,人的示弱,總是能引起男人的保護。
“這件事你從沒有告訴過我。”陸硯深以為,這些年岑舒意在新加坡過得很幸福。
家是豪門,岑舒意這幾年在朋友圈發的也都是正能量的容,本看不出被景程家暴。
“告訴了你又能怎樣呢?”岑舒意抓住陸硯深的手,淚眼婆娑,梨花帶雨,“硯深,我好難,你不要走好不好?我沒有父母了,我只有你了。”
陸硯深眸深沉,盯著岑舒意看了幾秒。
岑舒意以為能留下陸硯深,誰知道陸硯深緩緩從指尖走了手。
“你的事我後面會幫你解決,我太太生病,我不可能丟下來照顧你,不可能坐視不理。”
陸硯深轉往外走,岑舒意去拉住陸硯深,“硯深!不要走好不好!”
走得太急,摔了一跤,肚子重重磕到地面,岑舒意慘出聲,立刻見了紅。
“舒意姐!”周婉大著去攙扶岑舒意,紅著眼睛看著陸硯深,怒吼:“陸硯深!舒意姐的父母可是為了陸家才死的!你還沒有良心啊?!你要這樣丟下舒意姐嗎?被家暴了這麼多年,你難道一點愧疚都沒有嗎?”
陸硯深眼神涼,掃了一眼周婉,“家暴的人不是我,你有沒有搞錯?我老婆生病,你要我丟下我老婆照顧岑舒意?你腦子有病?”
陸硯深大闊步往外走,“京也,去聯絡裴院長,過來給岑舒意急診。”
京也點點頭,“好……好!”
-
陸硯深推開一間病房門,裴青轉看了過來,病床上的秦羽墨已經昏睡了過去。
“懷孕了,可能是前幾天緒起伏太大,見紅了,打了針好點了。”
裴青往外走,陸硯深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才走出了病房,掩上門,聽到裴青說的話,陸硯深怔了好大一會,才緩了過來。
“懷孕了?”
“嗯,恭喜你,要做爸爸了。”裴青看到陸硯深點了菸,有些詫異。
陸硯深很久沒菸了。
“舒意回國了?”
“嗯。”陸硯深了一口煙,心中煩躁減緩許,“被景程家暴了。”
裴青詫異,“景程是你的大學好友,怎麼會這樣?”
“打人真不是個東西。”陸硯深吸了口煙,嗓音沙啞,掐滅了煙,看了一眼病房,“這裡給我吧。”
-
岑舒意悠悠睜眼,就看到了站在病床尾的男人。
“陸先生。”岑舒意艱難地坐起。
陸名為走過來,指尖掐著一菸,“你躺著,不用。”
岑舒意被煙嗆得咳嗽了幾聲,陸名為沒掐滅煙,深吸一口,瞇起眼睛,慈得笑著道:“舒意,看來你不行啊,你和陸硯深的分也不過如此。”
岑舒意臉蒼白,咬了下,“我們太久沒見了而已。”
到現在也不相信陸硯深會上秦羽墨。
只不過因為陸硯深責任心比較強而已,如果離婚了,他就不會管秦羽墨了。
“是麼?陸硯深為了秦羽墨,不僅重審當年秦家的舊案,還宣佈了秦羽墨的份。”
“宣佈……不可能!”
岑舒意矢口否認,“硯深不會的,他不是這麼高調的人。”
“是麼。”
陸名為拿出手機,點開了什麼,遞到岑舒意麵前,一口煙霧噴在岑舒意臉上。
岑舒意咳嗽了幾聲,定睛一看,赫然是陸硯深的朋友圈。
陸硯深發了一張秦羽墨抱著狗狗的照片,路燈下人懷抱著一隻小白狗,笑得溫馨幸福。
配文是:“我的。”
短短三個字,滿滿的佔有慾。
岑舒意臉煞白,“不,不可能!”
“岑小姐,希努努力,要是計劃不功,家快要找來了,到時候我可保護不了你。”
岑舒意還想說什麼,護士推門進來,聞到煙味皺了皺眉:“先生,這裡不能菸。”
陸名為最後留給岑舒意一個眼神,大步離開病房。
岑舒意掐著床單,面無。
“岑小姐,請您不要緒過於激,對孩子不好。”護士低呼,小聲提醒。
岑舒意閉上了眼睛,笑得蒼涼。
孩子?命都沒了,還要孩子做什麼?
這輩子難道是為了那個畜生的孩子而活的麼?就沒有自我了?
“隨便吧。”岑舒意虛弱無力的說了一句。
放在床頭的手機響起,岑舒意過手機一看,赫然是景程的電話。
一瞬間,岑舒意如置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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