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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以初完全歪曲了他的意思。【】
宋修遠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縱有千句萬句解釋,寧以初一個字也聽不進去,更不會相信。
他索什麼都不說了,說多錯多反而遭厭煩。
寧以初見宋修遠久久沒再開口,起便往房間走。
想,宋修遠應該是個知趣的人,會自己離開的吧?
可當寧以初打開臥室的門,卻發現臥房明顯被人過。
很清楚劉阿姨的習慣,平時也會給打掃房間,但劉阿姨從來不會的東西。
頂多將的床鋪,檯面上的東西規整好,但東西依舊會妥帖地放在原位,以便於寧以初想要找什麼,隨時都能找到。
可眼前的景象完全不是這樣。
床上被換了新的被褥和床品四件套,是寧以初沒有見過的和花樣。
化妝桌上的護品和化妝品也套換上了新的,且還是暫時用不起的牌子。
在家臨時辦公用的電腦也換上了新的顯示,屏幕要比之前的更大更護眼。
櫃旁邊多了只陌生行李箱,寧以初走近了,手拉開櫃的門,裡頭服都被重新疊放過,掛區還多了幾套男士西裝。
很明顯,這些都是宋修遠的「傑作」。
寧以初一下子就炸了。
「宋修遠!」厲聲吼道。
杵在客廳的宋修遠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他匆匆了兩口飯,似乎是在補充力一般,等到寧以初完全發出的緒後,趕忙衝到了臥室,一副視死如歸的表,仰著脖子,只等寧以初給他個「了斷」。
「這是怎麼回事?」寧以初指著櫃,「宋修遠,你有病嗎?你到底想幹嘛?」
宋修遠不吱聲,這不是很明顯嗎,他想搬過來,跟寧以初一起住。
且現在他連小寶和劉阿姨都安排走了,更適合他們兩個重新磨合了。
寧以初又指了指其他地方:「這些又是怎麼回事?宋修遠,你這一天忙的啊?從我出門上班後,你就過來了吧?」 (5,0);
「也沒有。」宋修遠道:「也差不多快到中午了才來的。」
「我問的是這個嗎?」寧以初恨不能跳起來給他腦袋砸兩拳:「你想幹什麼?你把我房間這些東西都換了,又掛上了自己的服,怎麼?宋公子是別墅豪宅住膩了,看上我這破地方了?」
宋修遠自知理虧,沒法跟寧以初正面剛。
但他多在霍言深那裡討教了兩招。
面對人,特別還是自己在意想要留在邊的人,就不能太端著。
平時在意的那些面子啊里子啊,統統都不能再要了,想要順利抱得人歸,勢必就得下點臉面。
只要足夠不要臉,沒有拿不下的人。
霍言深同宋修遠這樣說的時候,宋修遠也有些無法消化。
他可能這輩子都學不會霍言深的那一套,偏偏寧以初不吃,他走投無路,只能照著霍言深的意思去爭取一下。
可他完全沒有霍言深的魄力,以至於事發展到這個階段,宋修遠有些無力招架。
他著頭皮道:「我們畢竟是夫妻,住在一起,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嗎?」
「誰跟你是夫妻?」
宋修遠開始裝傻:「不是嗎?」
寧以初嗤笑:「宋修遠,你是失憶了嗎?當初那份離婚協議,我是簽好字親自到你手上的。」
「哦。」宋修遠渾然不在意似的,「那是離婚協議啊,我還以為幾張廢紙。」
「宋修遠!」寧以初異常嚴肅地盯著他:「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沒簽字,那就不作數。」
寧以初:「……」
沒想到宋修遠會在這方面耍。
不過沒關係。
跟他結婚的那個人是黎清姿。
現在是寧以初,連份證信息都已經改過了,他還揪著過去的那張結婚證還有什麼意義呢?
那也不過是一張廢紙。
寧以初飛快整理了緒,沒有再發火,覺得沒什麼必要。 (5,0);
只是極冷靜地同宋修遠道:「把你的東西帶走,或者……我把我的東西帶走。」
「也行。」宋修遠半托著下:「你搬到我那兒去,這裡畢竟太小了,很多事施展不開。」
聽到這話,寧以初不笑出了聲。
那是對宋修遠赤的嘲笑。
「這裡太小了。」寧以初喃喃重複著宋修遠的話:「是啊,相比於宋公子住慣了的大房子,這裡確實就跟貧民窟一樣。可我跟小寶,卻在這裡生活了三年多。」
提到小寶,寧以初眼裡對宋修遠那是深深的鄙夷。
吃多苦遭多罪都沒有關係。
可小寶原本是可以不用跟著這個委屈的。
他原本可以在一個完整幸福的家庭出生,是宋修遠這個親生父親沒有給他機會。
今天在送劉阿姨和小寶去宋宅時,宋修遠向劉阿姨打聽了不寧以初和小寶這三年的日常。
劉阿姨口風很,倒是沒有多說什麼。
小寶卻主同宋修遠說了不事。
他記事不多,能告訴宋修遠的也很有限。
可宋修遠卻從中聽懂了寧以初這三年的艱難。
為了好好養大小寶,不得不四奔勞,直到盛開給了一個穩定的工作機會。
要是沒有這個機會,如今的寧以初還不知道在哪裡為了錢發愁。
宋修遠不敢多想,每每想到便會心痛。
他的妻子,他的兒子,就這樣在外流浪了這麼久。
而他現在,只是想要尋一個機會好好彌補他們母子,可寧以初竟然決絕到連這樣一個機會都不願意給他。
宋修遠悶下頭,再次同寧以初致歉:「是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小寶,你想怎麼懲罰報復我都可以,我收回之前的話,也不奢求你的原諒,更不奢求我們會有什麼樣的未來,只希你能欣然接我的存在,讓我為你為小寶,為我缺席的這三年好好做點什麼。」
寧以初挑眉,看向宋修遠,這男人的心思變得還快。
前一秒還在琢磨怎麼跟重新開始,這一刻就已經變只想要一個不求回報的付出機會了。
要是再多說兩句激他的話,是不是又要改變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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