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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慕容容的眉頭皺起來:「現在霍言深發生這樣的事,正是需要眠眠支持他的時候。」
「你說得沒錯,霍言深現在確實需要孟小姐的支持。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霍言深以後醒不過來怎麼辦?你覺得到時候孟風眠是會重新尋找第二春,還是會一直守著他?」
慕容容一愣,以孟風眠的脾氣當然是會一直守著霍言深。
從霍言深的立場來看,孟風眠對他這麼深自然是好事。
但是對孟風眠呢?
還這麼年輕,才二十多歲。如果只能守著昏迷不醒的霍言深,那對這一輩子來說太殘酷了。
尤其是跟霍言深沒有結婚,甚至連一個孩子都沒有。
清楚的知道這些,就沒有辦法理所當然地將這件事告訴孟風眠。
可是不將這件事告訴孟風眠,似乎又不太合,這畢竟是他們兩個人的。
一時之間,即使是慕容容也不知道事要怎麼辦才好。
慕容容抿著,有些疲倦地靠在座椅上:「好端端的,事為什麼會變這樣?」
明明霍言深跟孟風眠是那麼幸福的一對。
幸福到讓願意相信這個世界的好。
「這個世界上有一句話人有禍兮旦福,所以一個人要做的就是珍惜眼前人。」秦夜寒轉頭看著慕容容道:「容容,我能是你這個眼前人嗎?」
慕容容沒有回答,秦夜寒也沒有再追問。
一時間車陷了空前的沉寂中,能夠聽到的只有車子發機傳來的聲音。
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了葉家的別墅門前。
聽到聲音,早就守候在客廳的林蘭馨跟葉管家就急匆匆的迎了過來。
「秦總,麻煩你送容容回來了。」林蘭馨特別客氣。
「伯母,不用這麼客氣,這都是我應該做的。」秦夜寒彬彬有禮視線一直落在慕容容的上。
林蘭馨知道秦夜寒這是想進家裡坐坐,看了一眼慕容容,見到沒有說話,就著頭皮說:「今天已經很晚了,我就不多留你了,改天再邀請你到家裡來做客。」 (5,0);
秦夜寒臉上的神有片刻的黯然,他並沒有說什麼,微微地躬:「那我就不多打擾伯母了。」
秦夜寒的視線又落在慕容容的上:「容容晚安。」
秦夜寒坐進車子裡,很快就發車子離開了。
樓上房間裡。
慕容容剛洗完澡,就聽到房門被敲響的聲音。
「請進。」
林蘭馨推開房門,走了進來,手裡端著一碗燕窩。
「這是廚房燉的冰糖燕窩,喝一點吧,對皮好。」
「謝謝媽。」
「傻孩子,跟媽客氣什麼。」林蘭馨坐在一旁的沙發上。
其實跟容容的關係比起一般的母來講,還是有些生分,但是,林蘭馨已經很滿足了。
林蘭馨詢問了一下慕容容的日常工作,就將話題轉到秦夜寒的上:「容容,你是怎麼想的?」
秦夜寒今天送慕容容送了回來,於於理作為長輩都應該邀請秦夜寒回家坐坐。
只是他知道慕容容不願意,更清楚,慕容容的心底著的人還是容九辭,這才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可是不能一直這樣。
「我沒有什麼想法,等一個月以後的婚禮,我會穿上婚紗嫁給他,做他的妻子。」
林蘭馨的眉頭皺了起來:「容容,你確定嗎?你這樣一點都不開心,嫁給一個不喜歡的人,你一輩子都不會快樂的。」
「是啊,我是不喜歡他。可是我又能怎麼辦?」
慕容容的眼眶紅了一些。
之前,看見秋夢那麼喜歡秦夜寒,就想了一個辦法。
想要撮合兩個人。
如果秦夜寒對秋夢了心,那麼就不用再考慮嫁給他的事。
直到那一天看到,秋夢就坐在牆角里,眼眶紅著,那張從來只有明笑容的面容上布滿了心碎。
就後悔了。
覺得自己很卑鄙。 (5,0);
答應嫁給秦夜寒,是因為求著秦夜寒救安安。
如今安安已經平安,可是卻一天比一天後悔,心裡想著的,念著的還是容九辭。
甚至為了能夠達到這個目的,還將無辜的秋夢拉進了局中。
慕容容不能接這件事兒。
想到竟然為了自己想要的,不僅言而無信,還要牽連無辜的人,就特別不能接。
怎麼就變了這麼卑鄙的樣子?
「容容。」林蘭馨忍不住抱住兒,心疼的眼淚都掉了下來。
的兒為什麼要這麼多的苦?
如果這些劫難一定要有人經歷的話,為什麼不是?怎麼不是?
「媽,你別這樣,我已經比很多人都好了,你看,我有很好的工作,也有世界上最好的孩子,我還有你和爸爸。我已經擁有了很多。
況且秦夜寒也不差,你也看到了,他其實對我很好,很上心,一個人歸到底所求的不就是一個把當寶的男人嗎?我已經求到了,所以我沒有什麼不滿足的。」
林蘭馨知道兒說的這不是真心話。
的確。
秦夜寒很好,無論是從人還是條件或者是能力都沒得挑。
可是最大的問題是慕容容不喜歡他。
只是林蘭馨終究沒有說出來。
容容已經足夠難了,再說這樣的話只會讓更加的難。
「容容,媽媽希你記住一句話,我跟你爸爸都在,不管你做出什麼決定,我們都會支持你。」
「好。」
慕容容應了一聲,地抱著林蘭馨,聞著上暖暖的氣息,恍惚間仿佛回到了還在媽媽肚子裡的時候。
那個時候,什麼也不用想,只需要安安靜靜地長大就可以了。
桃源居里。
砰。
秦夜寒拿了一瓶紅酒,砰的一聲將瓶蓋打開。
他拿起酒瓶就開始灌酒。 (5,0);
六子聽到靜走了過來,就看到秦夜寒在喝悶酒。
他看著一旁的傭人,問道:「這是剛從慕小姐那邊回來?」
他這雖然是問話,卻十分肯定。
除了慕容容沒人能讓秦夜寒這樣。
秦夜寒聽到聲音,轉頭看向小六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蠢?」
六子點了點頭,十分贊同:「是啊,很蠢,特別蠢。以前總跟著你的時候,也沒發現你會蠢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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