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春暖花開的季節,夜風清涼,月皎潔。
飯菜端出來放在院中石桌上,三人圍坐開吃。
鹹鮮適口的疙瘩湯,香的蛋餅,另外只有個涼拌菜,最舒服的家常味道。
吃過飯,姚思賢主去洗碗收拾廚房,燒了水,洗漱過後,就各自睡下了。
翌日一早,武誠和姚珊一起到後面去爬山看日出,姚思賢也想去,但選擇不去,因為不想破壞武誠和姚珊的二人世界。
到山頂,等了一會兒,太才出來。
姚珊笑著說:“其實以前我很來的,那會兒我還小,爹娘都不讓我上山,來過幾回也都是康安哥或者大哥背著我。不過大哥和二姐幾乎天天都來,二姐為了鍛煉,大哥為了陪二姐。”
武誠頭一歪,靠在姚珊肩膀上,看著如火的紅日,笑著說:“前年我在這兒的時候,坐在這裡,想著如果你在我邊就好了。”
“我在,然後呢?”姚珊問。
“然後……”武誠目灼灼地看著姚珊,“我要親你了。”
等武誠和姚珊從山上下來,姚思賢把早飯已經做好了。熬的小米紅棗粥,餾了昨日從縣裡醉仙樓帶來的薺菜包子和蔥油花卷,就著醬菜吃。
“過午再走,上午做什麼?”姚思賢問。
“去宋家村的靈山寺看看。”武誠說。宋氏說當初去靈山寺燒香的時候,曾求過菩薩給姚珊一樁好姻緣,說這回姚珊若是回來,讓過去還個願。
武誠覺得,必須去,他和姚珊的姻緣多好啊!謝菩薩!
武誠也沒說不帶姚思賢,三人一塊兒騎馬去。這會兒是大白天,村裡人不認識姚思賢和武誠,但有人認出了姚珊,也沒敢湊上前來打招呼。
姚家原本在村裡也就跟裡正家和張大柱家以及胡玉堂母子有過來往。不過裡正年邁,去年卸任,搬去鎮上跟兒子住。張大柱家姚家照拂,做豆製品生意,開了鋪子,跟林家醉仙樓長期合作,賺得不,早些年就在鎮上買了宅子。原先張家老人還在村裡住,前年都被張壯壯接去鎮上照顧,基本也不會回來。而胡玉堂去年秋闈中了舉人,這會兒已經去京城趕考,他的繼父丁猛和方氏都陪著他同去,並不在清源縣。
因此姚珊也沒打算跟村子裡的人來往,基本都已不認識了。
穿過宋家村,到了靈山寺山腳下,托人幫忙看著馬,三人拾級而上。
靈山寺的香火如今比起當年更加旺盛,因為傳言當今皇后娘娘一家原先經常來靈山寺燒香,靈山寺所在的宋家村還出了宋思明這個丞相,都說這裡人傑地靈,這座廟十分靈驗。
三人到前殿燒了香,姚珊還了願,武誠添了一大筆香油錢,又到後山轉了轉,就下山回去了。
午飯還是在姚家吃的,武誠和姚思賢去後面山上摘的野菜,姚珊拌了餡兒,烙的野菜蛋餡兒餅,很清新的味道。
吃過飯,又把家裡簡單收拾了一下,三人就離開回清源縣去了。
到縣裡,武誠和姚思賢送姚珊到孟府大門口,看著姚珊進去,他們掉頭去客棧住。
天不早,不過孟靜嫻還沒睡,在等姚珊回來,而且讓下人專門給姚珊做了宵夜,在爐子上溫著。
姚珊見到孟靜嫻,孟靜嫻正想問怎麼這麼晚,就見姚珊背在後面的手突然舉到面前來,手中拿著一簇野花。翠綠的葉子,黃的花朵,看起來生機,讓人眼前一亮。
“你給我的?”孟靜嫻十分喜歡,笑著接過去。
姚珊微微搖頭,笑著坐下:“事是這個樣子的。我們回來的路上,路邊看到了漂亮的花,然後阿誠和思賢哥為了爭這束花差點打起來。阿誠想要采了送給我,思賢哥想要采了送給你。”
孟靜嫻噗嗤一聲笑了:“真是稚。最後怎麼樣了?”
“當然是思賢哥贏了,但不是打贏的。因為他說他還沒娶上媳婦兒,讓阿誠不要欺負他一個兒。”姚珊笑著說。
孟靜嫻樂不可支,低頭嗅了嗅,花香清雅,很好聞,某人的心意更讓心中歡喜,找了個漂亮的花瓶,裝了清水,心修剪了花枝,進去,就放在床頭小幾上。
是夜,姚珊和孟靜嫻閨倆一起睡,聊了許久。
到了孟靜嫻出門的這日,饒是對親事再滿意再期待,也不住跟的祖母和母親都紅了眼圈兒。孟慶桓神嚴肅,叮囑孟靜嫻嫁了人不要任,好好孝敬公婆。不過他眼底閃爍的一水出賣了他,說再多,也只是不舍罷了。
姚思賢叩拜孟家長輩,發誓一定好好照顧孟靜嫻。
孟家前去京城送親的是孟靜嫻的長兄長嫂,孟家老爺子說過些日子就上京城去看,讓不必惦記娘家這邊。
而孟靜嫻的弟弟因為年紀不大,雖然讀書刻苦,但孟家老爺子尚未讓他考科舉,打算下一屆再讓他下場。
姚思賢騎在高頭大馬上,滿面春風。長長的迎親隊伍,吹吹打打,離開了清源縣,往京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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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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