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留學的日子,在夏稚腦海中清晰的展現。
這一刻,他徹底想起來。
意識慢慢回攏。夏稚抬頭,發現自己置于干凈的白的病房中。
“小夏?小夏,你終于醒?”
副導演慶幸一笑:“自從昨天早上救援隊找到你,你已經足足睡24小時。”
夏稚掀開被子,看看四周,“驍驍呢?”
副導演猶豫道:“他…”
夏稚敏地反應過來。
剛才副導演說的是我們找到你,而不是找到你們。
沈時驍出事?
著腳在病房中轉轉,夏稚推開病房門,朝著走廊驚慌失措地沖出去。
“驍驍,驍驍…”
夏稚漫無目的地跑,腦海里始終回著沈時驍所說的那句話。
副導演追著他正要解釋,忽然撞見走廊盡頭,拎著餐盒的沈時驍。
夏稚看見沈時驍一怔,滿腔的難過驟然襲來。他快跑過去,抱著沈時驍嗚嗚嚶嚶哭起來。
沈時驍盯著他赤的腳,把他起來抱起,安著:“怎麼?做噩夢?”
夏稚流著鼻涕:“沒,我以為你出事。”
沈時驍溫聲道:“我怎麼會出事?小傻瓜。”
抱著夏稚走進病房,沈時驍坐在沙發上,沒有松開他。
“什麼時候醒的?”
夏稚聲音悶悶的:“剛醒。”
沈時驍:“吃點飯好麼?算起來,兩天沒吃飯。”
夏稚搖頭,依舊摟著他。
“不想放開你。”
沈時驍輕聲一笑:“怎麼突然這麼黏人?”
夏稚抬起頭,靜靜地著他。
“Glacier,我想起來。”
霎那間,沈時驍眼間涌著一漣漪,低聲快速問:“你真的想起來?”
“嗯嗯。”夏稚蹙著眉,“大部分都想起來。”
沈時驍像是在確認,湊過去細細地打量著他的眼睛,問:“都想起來什麼?”
夏稚:“想起來,我們怎麼認識的,怎麼相的,一直到我是怎麼出車禍的。”
沈時驍忽然摟住他,腔不斷地起伏。
沉默很久,他語氣哽咽,在夏稚耳畔道:“summer,我好想你。”
夏稚眼眶逐漸潤,聲音抖:“對不起,我離開你那麼久。你那段日子一定不好過吧?你的肋骨傷,和我離開有關嗎?”
沈時驍:“和你沒關系,是我自己走神,才被車撞到的。”
“不是的,不是的。”夏稚緒忽然激起來,“你那時候的病很重,我見過你難痛苦的樣子。我實在不能想象我的突然消失,對你造多大的打擊。”
“驍驍,對不起…對不起…”
副導演聽見屋里的哭聲,腳步一頓。猶豫很久,還是沒有很進去。
沈時驍拿著紙巾,輕輕地替他拭眼淚,抿著酸的微笑,道:“不怪你,這件事我們倆都沒有做錯。”
夏稚的眼淚浸病號服,開手臂抱著沈時驍,像是發泄緒,哭得很大聲。
沈時驍靜靜地抱著他,黃昏下,地面映著兩人相互擁抱的影子。
......
夏稚和沈時驍的意外令他們拍攝暫停三天。恢復拍攝時,法國站已經到尾聲。
休息這兩天,夏稚常常拿著本子在書房畫些什麼,每次沈時驍問他,都被他遮遮掩掩的搪塞過去,
沈時驍著他手里的鉛筆,勾笑笑。
今天,黎協和廣場附近,將舉辦一個盛大而隆重的風舞會。
節目組購買門票,準備在這里慶祝一下,犒勞大家一路以來的辛苦。
嘉賓們拿出正裝和禮服,做好造型后,相繼走進舞會。
與其說是舞會,倒不如說是一場巨大的狂歡,里面有許多小型的娛樂游戲,大家可以自由選擇。
節目組預訂座位和餐食,嘉賓們玩累可以自行回來吃飯。
夏稚和沈時驍坐在一起,面前擺放著一些甜品和紅酒。
夏稚手臂撐著下:“驍驍,我問你一個問題。”
沈時驍:“嗯。”
夏稚:“你是更喜歡summer還是更喜歡我?”
沈時驍被他無理取鬧的問題逗笑,反問他:“你是更喜歡Glacier,還是更喜歡我?”
夏稚:“切,沒意思。”
許蕓和梁思越他們本想去玩一些項目,但看夏稚沒有的意思,便問:“你們倆怎麼不去玩?”
夏稚:“吃飽再去。”嘗一口提拉米蘇,他咕噥:“這種狂歡沒什麼意思,應該組織一些趣味活。”
許蕓說:“聽導演說,應該有節目的。”
正說著,面前的舞臺忽然亮起,主持人站在上面介紹本次活的意義。
夏稚聽得暈暈乎乎的,就捕捉到兩個詞:唱歌和獎勵。
鄭希擅長唱歌,有些興地說:“主持人剛才說,如果想去臺上唱歌,可以去報名。每位嘉賓可以憑借門票給自己最喜歡的歌手投票,今晚最佳歌手有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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