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洲和方雨馨已經愣住了。
方梨到底在搞什麼鬼?
先是京北飯店的酒店經理,親自開門相迎,又是絕版老爺車專程接送。
這些都是花錢雇的臨時演員吧?
相比起顧銘洲和方雨馨的詫異,方梨倒是表現得很淡定。
剛剛在酒店門口,跟顧昭廷匯報行蹤的時候,顧昭廷就說了會派車來接。
只是,方梨沒想到,顧昭廷派的是這種絕版老爺車。
這未免也太高調了。
抬步上了車,顧銘洲下意識手要攔,卻被司機一個側,將他輕易地擋住。
在顧銘洲和方雨馨驚訝的目中,老爺車車燈亮起,絕塵而去。
汽車眨眼在夜中消失不見,顧銘洲盯著遠方,半晌回不過神。
霓虹燈的芒相輝映的從他臉上拂過,好半晌,顧銘洲才收回目。
剛剛那個男人,他覺悉。
邊有錢人太多,一個司機而已,顧銘洲不會刻意去記長相,但,剛剛那人,他很確定自己見過。
這時,方雨馨咬道:“銘洲,阿梨怎麼會認識這種有錢人?可真是太厲害了,剛和你分手,就勾搭上了別人。”
顧銘洲皺眉,驚訝的看向方雨馨,“你說什麼?”
“男人啊!肯定和人睡了,不然誰還會特地派車來接!”
方雨馨嘆了口氣,一副很惋惜的樣子,“銘洲,你是不知道,其實這幾天,阿梨一直不住在家里,我懷疑被人給包養了。”
顧銘洲臉一沉,手指用力攢,眼可見周的氣息冷了下來。
方雨馨仿佛沒有發現他的不對勁,繼續說道:“好歹方家也是豪門,為大小姐,怎麼能做這種事?
說不定,他們早就勾搭上了,一直把咱們蒙在鼓里。
我就說那天咱們從酒店出來,那群記者來的也太突然了,肯定是方梨故意擺了咱們一道,因為喜歡上別人了,又想讓我們背罵名,所以就來這出。”
隨著方雨馨最后一個字說完,顧銘洲的臉徹底黑了下來。
他額角青筋一跳,目也變得幽怨。
舌尖抵著后槽牙,顧銘洲揮拳砸在了飯店門口的羅馬柱上。
掌風著自己的臉頰而過,方雨馨嚇了一大跳,驚一聲,臉一片慘白。
等反應過來時,顧銘洲已經轉融在黑暗中。
方雨馨一邊踩著高跟鞋追上去,一邊彎腰想去拉他的手。
“銘洲,你就算生氣,也別把自己弄傷,為了這麼個人,本就不值得。”
顧銘洲手背關節泛紅,甚至破了皮,有紅滲出來。
方雨馨抿著,眼底一片心疼。
顧銘洲忽然停下腳步,方雨馨跑的太快,來不及剎車,一下子撞到他的后背上。
停車場寂靜無聲,方雨馨從后摟住顧銘洲的健碩的腰。
“銘洲,只有我對你一心一意,方梨本配不上你。”
將小臉,朝著顧銘洲的后背上去。
見顧銘洲聽進去了,方雨馨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
第二天是周末,方梨睡到中午才醒。
起床后,看到手機上有條昨晚發來的短信。
顧昭廷:【顧太太,到家也不和我說一聲。】
發送時間是昨天半夜,當時方梨迷迷糊糊應該剛睡著。
正想回復,又想到法國有時差,這個時間,那邊應該是早上五六點。
不確定顧昭廷起床了沒有,擔心會打擾他休息,于是退出聊天框。
正好這時,電話響起。
是宋柚打來的,“出來陪我喝兩杯。”
方梨,“你懷孕了,喝什麼酒?和裴景行坦白了沒?”
“人都死了,我去哪里坦白?”宋柚罵罵咧咧在電話里說裴景行不是人。
把睡完就跑,到現在都聯系不上。
方梨蹙眉,聽出來宋柚心不好,立馬約了見面。
見面的地點在醉相思,宋柚要了兩瓶洋酒。
剛把面前的酒杯滿上,方梨一把將杯子奪過來,換飲料。
“孩子我又沒打算要,喝點酒也沒什麼。”宋柚悶悶的說了句,終歸還是沒再被拿走的酒。
方梨擰著眉,“裴景行電話多?我幫你打給他。”
“沒用的,他換號了。”宋柚苦一笑,“離婚離婚又不簽字,人人又找不著,你說他到底想干嘛?這樣拖著我,有意思嗎?”
方梨搖了搖頭,表示不清楚。
要是了解男人,也不會白白在顧銘洲上浪費了七年的青春。
現在一回想起那七年,方梨忽然很想打自己一掌。
宋柚:“我已經想好了,等一個月,如果再聯系不上他,直接約醫生手了。”
一個月孩子不大,就算拿掉對也沒太大損傷。
這是給裴景行的期限,也是給自己的期限。
一個月,足夠整理好心,結束這段的。
酒已經開了,宋柚不方便,本著不浪費的原則,方梨自己喝了兩杯。
吃到一半,覺得有些微醺,于是出去氣。
途徑一個包廂的時候,方梨停下腳步。
門開了一條,服務員正端著餐盤,往飯桌上上菜,里面烏煙瘴氣的,但是不妨礙看到,沙發上坐著的男人有些眼。
方梨不確定的又看了一眼。
接著,蹙了蹙眉,推門走了進去。
的突然闖,讓一屋子的人扭頭看過去。
方梨一眼看到坐在沙發上的裴景行。
他里叼著煙,正和幾個富家子弟打牌,眼下見方梨突然出現,意外的。
裴景行隨手把牌丟在桌子上,下意識往方梨后看了眼。
正準備想問“你老公呢?”,想想和顧昭廷是婚,知道的人沒幾個,于是作罷。
方梨目落在裴景行旁坐著的人上。
長得文靜的,穿著也不是很出挑,不像宋柚那麼明艷人,但是那雙眼睛,卻和宋柚有七八分相似。
想到宋柚說,裴景行心里一直有個白月,方梨蹙眉。
就是這人?
所以,當初他爽快答應和宋柚結婚,是把宋柚當替了?
這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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