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剛剛的確覺到了一種窺視,所以直勾勾的盯著梅拂規腰間的保命玉玨看了會兒。
但很快就收回視線,不遠傳來了吼聲。
使了個眼:“走!”
妖要來了,現在不跑更待何時!
三人鑽進草叢,遠離口。
等四下無人,大概安全之後,三人才停下來歇了口氣。
“發了發了,沒想到這些小臘們居然還有錢。”梅拂規很興。
這事,有癮啊!
楚睨了他眼,道:“你別忘了咱們進來是幹嘛的。”
梅拂規:“哪能啊,放心,哥心裏有譜!”
他說著,神兮兮的從懷裏掏出張地圖來。
“這是我花大價錢搞來的妖獄外圍地圖,詳細記錄了那些妖群在什麽地方,咱們避開妖群,找那些落單的妖,妥妥安全!”
楚看了會兒地圖,挑眉。
兮兮瞄了眼,直吐舌頭,嫌棄之溢於言表。
傻子哥,傻子哥!還大價錢呢,地圖都是假的!
楚看出了兮兮的鄙夷,意味深長的盯著梅拂規:“多大價錢。”
梅拂規比了個‘八’。
“八兩?”
“八十兩!”梅拂規驕傲的斷句:“黃金!”
楚深吸一口氣,豎起大拇指。
這種大傻子不拿來忽悠死,真是對不起蒼生社稷!
“你家真的很富貴?”楚想不明白。
明明老梅過去是個窮的要去賣屁的!
梅富貴兒歎氣:“我家窮的隻剩下錢了。”
楚:“……”
淦!離譜!
“你這地圖……確定是真的?”
“那必須的!看到這下麵的印泥沒有,這可是雲香泥,隻有鎮妖司的公文璽印才能用這東西。”
雲夙站在旁邊,看了會兒地圖上下麵的小徽記,緩緩挪開了視線。
……
演武場。
梅拂規拿出地圖的一幕,所有人都瞧的一清二楚,但他不知道的是……
有這份地圖的不止他一個。
楚明月兄妹,乃至此刻分散開來的其他菜新人,不人都從懷裏掏出來了一份一模一樣的地圖。
玄重疑:“這是怎麽回事?這地圖是真是假?怎會流出去那麽多?”
三部統領名千闕,人送諢號‘缺錢’。
千闕娃娃臉笑瞇瞇的:“圖是真的,不過是五年前的老地圖,妖獄裏的布局每年都有變化。”
玄重啞然:“那梅家小子說他花八十兩黃金買……”
千闕咳了聲:“這我不知道呀,許是被騙了吧,哎呀呀,這世道,人心不古呀!”
玄重見狀也不再追問,隻是忍不住想笑。
鎮妖司裏奇人不,國師麾下的四位統領格各異,朝中眾人也是知道的。
千闕笑瞇了眼,這一波倒賣地圖,他可是賺大發了~像梅拂規這樣的傻兒子……呸!土財主,他是越看越喜歡!
鶴青見他那樂不可支的德行,忍不住道:“主君不知道這事兒吧?”
“哪能讓主君知道,他要曉得了還不把我丟刑堂去層皮。”千闕趕賣乖:“青哥你可得替我保守,咱倆二八分賬。”
鶴青笑瞇瞇的拍著他的肩:“哪能要你的汗錢啊,收著!都收著!”
“青哥你最好了!”
二部和四部統領站在後邊,小聲嗶嗶:“你看青哥那笑,老三妥妥要遭坑!”
鶴青能有什麽壞心思呢?
他不痕跡的瞄了眼畫裏雲夙的方向,悄悄癟。
老三,不是哥不幫你。
你這回是自個兒舞到絕路上了啊……
……
楚不想再研究梅拂規的智商。
將他腰間的保命玉玨一拽,看向雲夙:“你的也給我如何?”
雲夙沒太多猶豫,取下玉玨給。
下一刻,梅拂規就見挖了個坑,直接把三枚玉玨給埋了。
“小,這可是保命的玩意,你埋了它幹嘛?”
“口隻死了十幾個人,剩下的要麽實力夠,要麽運氣好。”
楚不疾不徐道:“這次通關的要求是斬殺妖,得到耳,憑一人之力,又能殺多?”
“你的意思是?”
“如果是我,與其殺了競爭對手,不如讓競爭對手為我所用,替我幹活。”
楚勾:“拿著走保命玉玨,既能威脅對方的命,又能讓自己乖乖為自己所用,何樂不為?”
“這東西留著反而麻煩,不如埋了,反正也用不著。”
梅拂規聽這麽說,也沒細想,“也對!”
事實上,楚隻是不想被人監視罷了,剛剛那一套說辭都是借口。
梅拂規好糊弄,但雲夙……
看了眼對方,這位表弟全程都很好說話的樣子,仿佛沒什麽主見。
不過,楚總覺得他沒表麵看著那麽簡單。
“接下來幹嘛?”
“挖靈草,讓那些人先殺一會兒。”
梅拂規興:“沒問題!我帶路!”
這地圖上可是連靈草在哪兒都標注好了的。
半盞茶後。
梅拂規:“不對啊!按說前麵應該有一條岔路的啊!”
一盞茶後。
“小,應該走右邊!”
半柱香後。
梅拂規氣的怒摔地圖:“淦!騙子!這地圖是假的!”
“別氣了,就當花錢買教訓。”
“等我出去後,我定要抓到那地圖販子,把他屁打爛!”梅拂規惡狠狠道。
楚忍著笑,給兮兮使了個眼神。
兮兮從肩膀上跳下來,徑直朝草叢裏鑽。
“小這裏可是妖獄,你怎麽放它跑啊!”
“它是我養的尋寶狐,鼻子靈得很,走吧。”
楚扯謊眼睛都不眨。
梅拂規將信將疑的跟上,雲夙依舊慢吞吞的,線卻又抿了幾分。
沒過多久。
楚三人站在一山崗上,看著下方山坡那麻麻的各靈草和小花。
一隻小狐貍在靈草堆裏到打滾兒。
梅拂規呆滯了。
“白香草、天佑蘭、不歸、聽風藤蔓……這麽多靈草,還都是三品的!!”
“這是妖獄嗎?!這特麽簡直就是金山好嗎!!”
“發啦!!小咱們發啦!!!”
“不挖它個十斤,我不姓梅!!”
“沒誌氣。”楚把到的乾坤袋丟給他了一個,握拳道:“敢不敢挖個一百斤!”
雲夙眸深深的看了一眼。
下一刻。
有人往他手裏塞了一把鐮刀。
雲夙子一僵。
笑靨如花:“表弟,一起幹壞事啊!”
雲夙:“……”
他與楚對視了會兒,低頭,清冷的聲線帶著玉石擊罄的。
“你想要多?”
楚看著山坡,說出了真心話:“可以的話,全帶走也不是不行。”
雲夙眸更深了。
你想的果然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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