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我說過我可以解釋這幾天的事,你能不能不走?先聽我說!”江祈寒著心頭的火氣,盡量讓自己的語氣放輕一點。
他從錦城急著趕回來,不是來送沈眠離開的。
他要向解釋這一切,跟道歉。
這一次是他不對!
沈眠地拉著行李箱,神淡漠地著男人這張臉。
這是了十年的男人。
以為會一輩子下去的。
而今,終究還是放下了。
不后悔曾經過他。
也不擔心未來的路要怎麼走。
只管往前看。
相信上天自會有好的安排。
“江祈寒,我給你的機會已經沒有了!所以這一次,我不會再留下來!”一臉的云淡風輕,沒有任何的緒。
因為,在經歷過外婆的死亡之后,對江祈寒已經徹底死心。
人一旦放下之后,再面對的時候,能做到心平氣和。
從今往后,江祈寒的一切都與無關。
“我錯了,你要堅決地離開我,可你有沒有想過爺爺,他不好,要是知道你離開,他氣出病來怎麼辦?”江祈寒看出沈眠的決絕,知道他沒法挽回,只好用老爺子來做擋箭牌。
沈眠對老爺子那麼好,肯定不會讓老爺子心疼難過的。
沈眠抿一笑,“你放心,我已經和爺爺說過了,爺爺支持我離婚!”
以前擔心老爺子的,一直不敢在老爺子面前提離婚。
可這一次江祈寒實在太過分,在去找老爺子的路上就想過了,即使老爺子不讓離婚,也要離。
不可能和江祈寒繼續過這樣的日子。
更何況,現在外婆去世了,江祈寒沒有任何可以拿的人和事,想離開就離開了,江祈寒能拿怎麼樣呢。
“爺爺不可能支持你離婚!”江祈寒絕對不相信老爺子會同意沈眠和他離婚。
老爺子那麼喜歡沈眠。
并且他對沈眠比對他還好。
要是沈眠走了,他不會難過嗎?
“我不僅支持眠丫頭和你離婚,我還支持眠丫頭分走你一半財產!江祈寒,你要是個男人就別在那里拖泥帶水,明天趕去民政局把證換了,讓眠丫頭去過自己的日子!”就在這時,老爺子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兩人同時回過頭去,就看到老爺子站在不遠,手里拄著拐杖,一頭銀發在燈下看起來有些凌。
外面風大,他急著來找沈眠,連頭發了都沒注意。
“爺爺,這麼晚了你怎麼過來了?”江祈寒快步走過去,手扶著老爺子,語氣有些急切。
“我要是不來,眠丫頭今天晚上怎麼走得了呢。”江老爺子甩開他的手,冷笑,“江祈寒,你要是個男人就趕放眠丫頭離開,眠丫頭這段時間忙得沒吃好沒睡好,你別耽誤的時間!”
他在得知江祈寒回來的時候就猜到他不會讓沈眠離開,因此急急忙忙地讓司機送他過來了。
“爺爺,你別在這里搗了行不行?你知不知道沈眠是要和我離婚,不是離家出走!”江祈寒不由地加重了語氣。
一旦放走,以后就真的找不回來了。
“我知道要和你離婚,我也贊同你們離婚!”老爺子走到沈眠面前,“眠丫頭,你走吧,瓊宮是我送你的,以后你就住那里!誰也別想趕你走!”
沈眠本來早就打算好住在瓊宮,老爺子這樣說,也沒有拒絕,“爺爺,我知道了,不過現在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好不好?等我安頓好了再去陪你。”
“好!”老爺子看小臉蒼白又憔悴,心里痛得不行。
多好的孩子啊。
就這樣走了他真舍不得。
可他也不能自私地留下來,讓一輩子被江祈寒傷害吧。
走著瞧吧,江祈寒這小子以后肯定會后悔的!
沈眠拉著行李箱往前走,一次都沒回頭。
既然決定了離開,就要決絕一點。
“沈眠!”江祈寒想追上去,老爺子揚起拐杖打在他的上,“你給我站住!不準去追!”
“爺爺……”之前都是清醒的,怎麼現在變糊涂了!
老爺子吩咐司機送沈眠,隨后看向江祈寒,冷笑道:“江祈寒,你哪來的臉留?外婆去世,為丈夫的你音訊全無,一個人撐了三天三夜把外婆送走,你一定想象不出的心疼吧?”
之前那三天,他看一次沈眠就難過一次。
好好的孩子,都變呆了。
究竟承了多的痛苦啊。
江祈寒深吸一口氣,頹然地松開手。
聽了爺爺的話,他突然覺得自己好過分。
沈眠恨他是應該的。
可是,他還是不想沈眠離開他。
“如果你真的善良,就放過吧!讓開始新的生活。”老爺子對江祈寒徹底的失了,也不想再撮合兩人,只能勸江祈寒放手。
江祈寒默默地轉過往里走。
走出去一段距離之后他才轉過來對老爺子說道:“如果我不放手呢?你會我嗎?”
老爺子笑了笑,“那我就以死相!”
三年前是他一意孤行,害了沈眠。
現在他應該為三年前做的決定贖罪。
“外面冷,你先進屋休息一下,我洗個澡送你回去!”江祈寒沒有再繼續那個話題。
因為他知道,老爺子是真的說到做到。
老爺子本來不好,他再他,萬一出人命來,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老爺子看了他一眼,還是跟著他進了屋。
自從沈眠嫁過來,他很來這里,因為不想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想讓他們多培養。
可他卻沒想到,兩人的最終結果是這樣。
不過,他這兩天想了很多,面對沈眠提出和江祈寒離婚這件事,他已經能夠平靜的面對了。
客廳里布置得很溫馨,看得出來主人是用了心的。
老爺子走進客廳就覺到了一種家的覺。
忍不住又想起了沈眠。
心里不控制地又難起來。
江祈寒洗了澡,換了居家服下樓,老爺子正在和管家聊天。
管家看到他,趕和他打完招呼走了。
老爺子瞪了他一眼。
想到管家說的沈眠的話,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兒。
江祈寒知道他心里不舒服,也不好和他計較,開口吩咐傭人去做晚餐。
吩咐完傭人,他走到老爺子對面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杯水。
剛把杯子放到邊,老爺子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你這三天是不是都和溫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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