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明天辦婚禮,你知道吧?”
看著陸鳴和葉明遠去的背影,江南太突突直跳。
蘇青今天回來,他們明天辦婚禮,這怎麼看,都像是蘇青回來參加他們婚禮似的。
江南眉心,抬腳往接機口走去。
接機口已經等了不人,而好巧不巧,陸鳴和葉明就站在最顯眼的位置。
江南垂眸給陸鳴發了條信息出去,隨后轉往不遠的衛生間走去。
到了衛生間不遠的拐角,江南才剛剛停下,陸鳴便跟了上來。
“是來接蘇青嗎?”
陸鳴過來,第一句便讓江南眉頭輕皺了一下。
沉默片刻才問了句,“你知道蘇青今天回來?”
記得,當初是叮囑過傅司珩,暫時不要告訴陸鳴的。
陸鳴苦笑一聲,他低頭掏出煙盒,正準備拿出一來,就看到旁邊著的止吸煙的標識。
似是有些掃興,又極力地忍著煩躁。
“江南,是不是在你眼里,我現在連知道要回來的資格都沒有了?”
江南覺到了陸鳴語氣中的怨念,抿了抿,解釋道:“我只是不想讓你們在不該見面的時候見面,陸鳴,你自己什麼境,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你已經深陷在危險中了,我不希再因為這一個不該有的見面又把蘇青拉進那個漩渦,你明白嗎?”
陸鳴像是忍耐到了極限,江南的解釋不僅沒有起到安的作用,反而是把他激怒。
“所以呢?就連回來我都不配知道是嗎?江南,你憑什麼?”
江南抿看著陸鳴,半晌,低聲說了句,“抱歉。”
這聲抱歉,是為陸鳴如今的境。
能看得出來,陸鳴現在過得,極其痛苦。
其實當初陸鳴完全可以對這些事不予理會置事外的,是傅司珩哄騙著陸鳴去了葉家,才導致了陸鳴如今的境。
也是為的刻意瞞。
沒辦法否認,在這件事里,是自私的,在陸鳴的緒和蘇青的安危之間,想也不想的就選擇了蘇青。
所以,這一聲抱歉,是真心的。
陸鳴卻只是輕輕吐了口氣,他其實并沒有要怨江南的意思。
他也明白,江南的瞞是因為什麼。
甚至于,如果是他,他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但可能是因為太過巧合,婚禮剛好撞到了蘇青回來的日期,讓他心里忽然失了方寸。
從知道蘇青要回來,這幾天他每夜每夜的睡不著,生怕,這一個明明什麼都不是的婚禮,以后會了他跟蘇青之間過不去的一道坎。
所以,他表面看著平靜,心卻焦躁不安,以至于,剛剛沒控制住,就對江南發了脾氣。
他輕輕了眉心,低聲說了句,“對不起。”
江南抿看著面前的男人,好半晌,才開口問了句,“如果,我是說如果,現在可以退出,其他的事我和傅司珩來想辦法,陸鳴,你要退出嗎?”
陸鳴怔了一下,看著江南的目竟然有些失神。
他很明顯意,但最后還是搖了搖頭。
其實那天晚上在水月山莊的時候,傅司珩也問他,后不后悔。
如果后悔,他可以再給他一個選擇的機會。
但他也同樣拒絕了。
他不想再逃避了。
亦或者應該說,他到了現在,也終于意識到,他以前生活做事的態度,都有問題。
為陸家老三,他沒有生存力,也同樣沒有要繼承家業的力,所以,長這麼大,他一直都是游戲人間的心態。
不管是遇到蘇青以前,還是遇到蘇青以后。
遇到蘇青前就不用說了,他每天都是場酒場的常客。
遇到蘇青后,也都一直是在玩。
后來,在被他母親著跟葉明訂婚時,他想的也是能應付一時就先應付一時。
而蘇青那邊,他也從沒有想過要真正負責。
甚至于后來,蘇青流產,離開錦城,他一次又一次地跑到b市來糾纏,也都沒有想過要先理好那些七八糟的事再來。
以至于,蘇青了那麼重的傷,決然離開。
陸鳴想,這大概就是報應,因為他從沒有穩重地對待過,所以,他也不配安安穩穩地擁有著。
“沒必要,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沒有必要再去耗費人力力。”
陸鳴說著,微微頓了下,他垂眸看著左手無名指上的那個戒指,低聲說出了他的請求。
“如果可以,別讓知道任何有關我的消息,拜托你了。”
江南,“這也是我讓你過來的原因,如果可以,盡量不要讓葉明見到。”
陸鳴皺眉,“我盡量。”
江南應了聲,轉出了轉角。
只是才剛剛從那個轉角出來,就看到葉明正靠在不遠的墻邊,雙手抱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