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對方開槍的角度太過刁鉆,等我想追蹤的時候,對方已經銷聲匿跡。”
狙擊手還在旁邊試圖解釋。
其實說是解釋,不如說是在陳述事實。
對方今天派來的狙擊手確實是高手中的高手,他一直在天臺盯著對面寫字樓的所有視野良好的狙擊位,但對方的影始終沒有出現在他視野里。
這就只能說明一種況。
對方是在一個視野和距離都格外惡劣的位置開的槍。
傅司珩自然也知道這一點。
不然,葉柄天中的那一槍,就應該是在眉心,而不是在口了。
他沒有去跟狙擊手爭辯什麼,只是作極快地架起狙擊槍。
視野跟隨著倍鏡的開始在對面寫字樓幾個不可能的樓層游移。
狙擊手趴在一邊眉頭微微皺起。
他想說,那個角度擊過來實在太難,幾乎算是以仰角的視角擊,這也有些太過夸張。
當當著傅司珩,他實在是不敢多言。
傅司珩手中的狙擊槍一直在緩慢地移著。
直到他視線在某個房間停留了一瞬。
而就在他作停下來的瞬間,手上的扳機也跟著扣。
對面樓里正躲在承重柱后不疾不徐收著槍的狙擊手忽然就覺到了一涼意襲來。
接著,他全上下唯一暴在外,而且,也只是暴在外那麼一瞬間的手臂,忽然就蹦出一抹鮮紅。
男人臉驟變,再來不及仔細收拾他視為生命的武,只忍著疼痛作極快地扣上槍盒,背著那把沉重的狙擊槍有些狼狽地往外逃竄而去。
一槍命中傅司珩便沒有再繼續多留。
直升機的聲音漸行漸近,傅司珩把手中的槍扔給邊的人,翻從大樓背面攀上下水管道,一路往下去。
等他落地,對面的大樓也已經被包圍。
“再派一架直升機,從上邊圍堵,其他人留一半在樓下,剩下的一半跟我上樓。”
傅司珩帶著人沖進對面寫字樓的同時,蔣旭也帶著一隊著特種部隊服裝的人從一輛車上沖了下來。
而就在距離這兩棟樓數十米的另外一棟高層建筑里,一臉蒼白的葉楚正被人扶著站在窗前,看著遠熱鬧的一幕。
“夫人。”邊扶著的男人聽到那邊的匯報,低聲開了口。
葉楚輕哼了一聲,便算是應了。
那人便接著匯報。
“葉柄天口中彈,已經被直升機急送往醫院,我們要不要再想辦法攔一攔?”
葉楚看著不遠正在緩緩起飛的直升機,聲音冷漠,“我們的狙擊手呢?現在還不補槍,還在等什麼?”
手下臉有些難看,“狙擊手被傅司珩打中了手臂,現在開槍只怕困難了,而且,對方已經帶人包抄過來了上來,我們可能,要失去我們最好的狙擊手了。”
葉楚臉上出現了瞬間的猙獰。
“傅司珩,又是傅司珩!怎麼哪里都有他!”
手下不敢說話了。
葉楚瞪著不遠的直升機,眼中盛滿了恨意。
如果問這輩子最后悔的事,那大概就是,當初沒有把傅司珩掐死在襁褓中了。
可此時,不管再怎麼后悔,都已經于事無補。
“不過,今天就算是葉柄天不死,我們的警告,他應該也收到的,背叛夫人,死才是最好的下場。”
手下在旁邊出聲安。
而這句話,似乎也終于安到了葉楚。
冷哼一聲,“確實,讓他這樣死了,便宜他了。”
手下稍稍松了口氣,帶著葉楚,離開了大樓。
而那個正在被傅司珩包抄的狙擊手,也就這樣被悄無聲息的放棄了。
這世上,可以對任何人棄之敝履,卻絕不允許別人對生出一一毫的背叛。
葉楚從那棟大樓離開的同時,那名狙擊手也被傅司珩帶人圍堵在了六層的觀景臺邊。
男人一黑,頭戴鴨舌帽,尖削的下帶著抹詭異的笑。
“傅家大,果然名不虛傳。”
傅司珩眉頭微微挑起,冷笑一聲,“跟閣下比,差遠了。”
男人臉上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復雜到極致的嘲諷。
“我是被放棄了嗎?”
傅司珩笑了聲,“你覺得呢?一個手臂傷的狙擊手。”
男人神瞬間落寞,像是最后的希冀也消失不見了一樣。
“我就知道,一直這麼狠。”
“那又何必為賣命,我會讓人醫好你的手。”
男人卻只是一聲冷笑,“因為,我的命,是給的。”
他說完,竟然就這樣縱一躍。
傅司珩全力往前沖去,卻只抓住了那人衫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