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和林如霜一起坐到了街邊的一個小甜品店里。
林如霜把一份黑森林推到了江南面前。
“聽說,江小姐喜歡這個。”
江南看著放到面前的給森林,明明是以前很喜歡的味道,卻莫名的有些沒食。
說了聲謝,“沒想到程竟然還記得。”
林如霜攪著手中的果,開口時語氣有些不明,“當然記得,他們父子,對你們母的事,永遠都是最傷心的。”
江南作頓了頓,總覺得林如霜這話說得,意有所指。
“關于我母親的,林士不妨直說。”
林如霜卻只是笑了笑,“對于當年你母親和他父親的事,你就一點不興趣嗎?”
江南抿笑了笑,“如果是以前,我大概會興趣的,但現在這些對我來說,知道如何,不知道又怎樣?我媽都已經去世那麼長時間了,我還能去跟八卦一下不?”
“你......”林如霜臉頓時有些不好看。
自從知道了程景安這麼多年心里一直都在惦記著沈清雅,心里就一直很不好。
那麼多年的與歲月,竟然全都被一個男人放在了無關要的位置。
而那個男人,一直到死,心里想著的可能都還是另外一個人。
林如霜心里一直在為自己不值。
而這些不值,在知道了程景安甚至想要利用去鏟除異己時,便達到了頂峰。
可這些不值,又知道了沈清雅已經去世以后,變了無力的徒勞。
那是一種放在心里會膈應,發泄出來又沒有地方可以發泄的緒。
已經忍了很長時間,也實在不想再這樣只有一個人更痛苦得忍下去了。
所以,便想用這種緒去折磨一下江南。
哪怕只是一下,心里也能夠稍稍痛快一點。
可江南卻毫沒有要接這些緒的意思,這就讓林如霜心里更加不平衡了起來。
“江南,你真以為你母親就是無辜嗎?你應該不知道當年其實是故意接近我家老程的吧?一邊跟秦懷瑾打得火熱,一邊又有預謀地去接近老程,還真是能左右逢源的,呵,什麼b市第一名媛,其實在別人不知道的地方,早就已經爛進骨子里了吧?”
林如霜說得咬牙切齒,江南卻只是輕輕嗤笑一聲。
“林士,你知道現在這張寫滿了嫉妒的臉有多難看嗎?”
林如霜被揭穿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江南,你這是什麼意思?是不愿意面對嗎?”
江南不不慢地切了一小塊蛋糕放進了里,片刻后,又有些嫌棄地把叉子放到了一邊。
確實是不好吃了。
“林士,或者,我應該你程夫人,我媽和程董當年若是真有什麼,我想你找我爸會比找我更有用些。畢竟,我不會因為這種事而氣急敗壞,你應該也很難達到你想要的效果,所以,別在這里浪費時間了,好嗎?”
林如霜直直瞪著江南,臉上的不可思議已經沒有毫掩飾。
“江南,那可是你母親!”
江南笑笑,“所以我更不會信你說的那些鬼話了,林士,程夫人,關于我母親的事,你若是愿意說,那我洗耳恭聽,如果不愿意說,那恕不奉陪!”
說完起就要走。
林如霜卻在這時又忽然住了。
“江南!”
江南停下腳步,回頭看。
林如霜咬著牙扯出一抹笑來,就這樣雙眼通紅地往這邊看了過來。
“可我那麼多年的付出又算什麼?”
江南沉默跟對視了片刻,才面平靜地開了口。
“或許程景安確實對不起你的付出,但你的付出也并不是全然為他不是嗎?至,你有了程這麼好的一個兒子,而且,別在活在那些負面緒里了,你以后的生活,明明可以過得很好的呀。”
林如霜被江南這幾句話說得臉一時青一時紅,好半晌才神復雜地冷笑一聲。
“你倒是說得輕巧。”
江南無所謂地聳聳肩便轉走,林如霜卻再一次住。
而這一次,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把一個盒子放到了桌子上。
“這就是你母親的,是老程去世后,他的律師送到我家的,就因為這個東西,我被人追殺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我后來把自己送進了神病院,我的生活才稍微消停了些,而可笑的是,這東西,竟然是你母親的。”
林如霜臉上的自嘲越加明顯,“簡直是,惡心至極!”
說完便起,往外走去。
周都染著沉沉一層晦暗。
只是,在經過江南時,神又忽然恢復了以前那個高貴不可一世的程夫人。
腳步輕輕頓了一下,目卻始終看著店外。
目所及的地方,正站著仍舊一臉年笑意的程。
林如霜忽然笑了一聲。
“不過,還是要謝謝你今天能跟我說這些話。”
“所以,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