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昏暗的應急燈下,一群醫藥方面的專家全都圍在一起,都在研究著葉楚的傷勢該怎麼理。
其實這樣的傷勢,他們理起來也很棘手。
畢竟他們不是外科醫生,可以用藥,但傷口的理方面就肯定沒有外科醫生來得專業了。
而且,他們面前的人可是葉楚。
這些人全都對其恨之骨的葉楚。
現在,要讓他們用藥去救葉楚,簡直就是讓他們用自己的技能去救自己的仇人。
甚至于有些人,因此開始對江南和傅司珩提出了質疑。
“說到底,他可是葉楚的兒子,到底可不可信,誰說得準?”
“是啊,萬一他只是利用咱們治愈葉楚呢?”
“我看他就是想利用咱們,明明剛剛林宗年都說了,可以有其他的途徑出去,他為什麼又非要拒絕呢?”
那人說著,瞄了江南一眼。
剛剛林宗年的聲音,可不止是江南和傅司珩聽到了。
他們這些人,也全都聽了個清清楚楚。
江南和傅司珩是怎麼回復的他們不清楚,但他們也能看得出,這兩人并沒有答應林宗年的提議。
甚至于,不僅沒有答應,現在還讓他們來救葉楚。
這里邊到底有什麼彎彎繞繞,他們又怎麼可能說得清楚?
那幾個人湊在一起小聲嘀咕著,用的,全都是他們本國的語言,所以,說起來,并沒有太避諱著江南。
可他們怎麼都沒想到,他們這邊才剛剛說完,就聽到江南忽然輕笑一聲。
開口竟是跟他們同一種語言,而且說得流利至極。
“如果誰有什麼意見,現在就可以轉離開,放心,我們從不做強人所難的事。”
說完,便沉著臉看向了剛剛說話的那幾位。
幾位臉上瞬間有些掛不住。
“你這還不強求我們?你知不知道就是我們的仇人?不治就等死,好一個不強求,說得好聽,其實你們懷的什麼心思,只有你們自己知道!”
男人說話格外難聽,一邊說著,甚至還沖著江南吐了口口水。
老研究員在旁邊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他沖著那邊了一聲,“他們兩人也只是為了帶我們出去。”
“那為什麼不答應林宗年的要求,若是答應了,我們所有人就都能安安全全的出去了,現在又是拒絕,又是讓我們救葉楚的,這不明擺著利用咱們嗎?還說什麼保證把我們所有人都帶出去,簡直就是可笑!”
“你!”老研究員被他這一番話氣得夠嗆,這不是妥妥的道德綁架嗎?
人家又有什麼義務為了這些人去答應林宗年的提議?
就算是有沈清雅當年的承諾在,但現在站在他們面前的人,到底不是沈清雅,而是江南啊。
他們又有什麼資格去要求做出那樣的犧牲呢?
老研究員氣得直想跺腳。
反倒是江南,依舊是一派從容與淡定。
神淡淡地笑了聲,目卻如有實質般定在了那人上。
“我是答應過要帶你們出去,但是,我可沒說過要用犧牲我自己的方式來帶你們出去,我還沒有偉大到那個程度!”
“現在,我就把話擺在你們面前,我依舊保證,會帶你們出去,但我用什麼方法,是我自己的自由,你們如果愿意配合,那麼就繼續留下,如果不愿意,現在立刻給我走人!”
說完,掃了眾人一眼,便站到旁邊,去等傅司珩去了。
那個研究員被這一番話氣得手指都在抖。
“你,你本就沒想過帶我們出去,你就是在騙我們,你跟你那個母親都一樣,你們母二人都是騙子,你還相信?當年母親騙得你還不夠慘嗎?我看們母跟葉楚都是一伙的,當年母親騙你來幫葉楚,現在又騙我們去救葉楚,就是個......啊!”
他話沒說完,便忽然被人一把揪住了領。
傅司珩冷沉的臉出現著眾人面前,他提著那個瘦弱的研究員,一把把人扔出了人群。
“我老婆說話聽不懂?不愿意配合就滾蛋,在這里嗶嗶個什麼?吵死人。”
那人腳步不穩,后背狠狠地撞在了墻上。
嘭一聲與墻面撞擊的聲音傳來,男人的臉因為疼痛都變了形。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終于緩過神來,滿臉怒容地瞪向了傅司珩。
“你,你們,這是欺人太甚!”他指著傅司珩,竟然磕磕絆絆地憋出了一句語。
“欺人太甚?”
傅司珩饒有興味地重復了一遍這四個字,一邊又往眾人臉上掃了一圈。
隨后,他出別在腰間的那把槍,輕而緩地說了一句。
“說得不錯,還有誰覺得我們帶你們出去就必須讓我老婆做出犧牲的?有一個算一個,我傅司珩讓你們今天知道知道,什麼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