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怎麼又回來了?”
一邊說著,他又瞪了那邊去送江南的保鏢一眼。
保鏢一副馬上要哭出來的樣子。
這事是真的不能怪他。
江小姐給爺打完電話,就忽然說忘了東西在醫院,他總不能不讓人回來拿吧?
而且江小姐還專門叮囑了他不用跟霍先生匯報,他若是非要匯報,倒是顯得他不正常了吧?
保鏢滿臉的無辜,霍衢月簡直像甩手不干。
他臉上帶著笑看向江南。
江南卻只盯著那扇已經閉了的手室大門。
“霍先生的堂兄是因為剛剛救我傷了嗎?”
“小傷,弟妹不用擔心的。”
江南卻只是笑了聲,“不管多小的傷,也都是為了救我,我不管怎麼樣,也都不能一走了之。”
霍衢月......
“其實吧,我堂哥他本來也不好,這也不全是因為救你,弟妹你真不用放在心上。”
江南卻已經在搶救室外的長椅上坐了下來。
“霍先生,能給我介紹一下你這位堂哥嗎?”
霍衢月皺了下眉,低了聲音,“弟妹,這不好吧,若是讓傅司珩知道,估計會跟我拼命。”
江南笑了聲,“你不說,我不說,他又怎麼可能會知道?而且,我了解一下我救命恩人的況還不行了?”
霍衢月眉心一跳,他忽然笑了一聲。
“弟妹,這樣為難人不好的吧?”
江南卻沒再說話。
沒有要穿霍衢月的意思,更沒有要破那個所謂的堂哥的份的意圖。
之所以回來,也不過是為了試探。
但現在知道里邊的人真的是傅司珩以后,的心依舊是狠狠揪了起來。
那個男人,究竟是要怎樣?
明明都已經傷那樣了,為什麼還要拼了命的要去救?
江南心里一陣陣的鈍痛,剛剛醫生把傅司珩推進手室時的景都看在了眼中。
那些依舊留在地上的鮮,更是刺痛了的眼睛。
眼睫狠狠地了幾下,終于還是閉著眼睛低聲呢喃般說了一句。
“我只是為了謝霍堂哥的救命之恩,請霍先生,一定要全。”
霍衢月皺眉看著江南,此時他仿佛也明白過來。
江南是真的要把里邊的人當做他的堂哥來對待。
即便,或許心里已經再清楚不過那人是誰。
霍衢月結滾幾下,忽然抬手了下眉心,他苦笑一聲,“行,既然你執意如此,那我也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
霍衢月把霍家二哥的況事無巨細地給江南講了一遍。
包括他前段時間遭遇車禍,手臂傷,包括他先前被仇家追殺,中兩槍差點喪命。
“這次我們過來確實是為了我二哥的,這樣說,你總該是信了的吧?”
聽著霍衢月的講述,江南只覺得心疼得仿佛要窒息一般。
放在前的雙手攥握拳,江南強忍著鼻尖的酸,跟霍衢月道了聲謝,便起往衛生間走去。
蘇青過來后,看到的就是江南急匆匆往衛生間走去的背影。
下意識想要跟過去,卻在此時忽然被霍衢月攔了個正著。
“讓自己待會兒吧,放心,衛生間里絕對安全。”
蘇青張了下,“這是又發生什麼了嗎?您堂哥的傷很嚴重?”
霍衢月挑了下眉,忽然起了玩笑的心,“是嚴重的,而且,好像傷到了要害,以后大概都生不了了,說不定,會需要江小姐以相許呢,這不正好有兩個孩子呢嗎?我堂哥一定是視如己出的。”
蘇青:“......”
神復雜地看了霍衢月兩秒,“霍先生,逗我好玩?”
霍衢月挑了下眉,就這麼被揭穿了也沒有急著解釋,反而是說了一句,“這可說不準啊,說不定江小姐真愿意以相許呢?”
蘇青懶得再理霍衢月,轉跟進了衛生間。
衛生間。
江南站在洗手池前,正低頭著手上的水漬。
那雙微微泛著紅的眼睛,一看就是剛剛哭過。
“南南......”蘇青小心翼翼地了一聲。
江南抬頭把手中的紙巾扔進了垃圾桶。
“蘇青,你先走吧,我不回去了。”
蘇青:“怎麼個意思?之前不是著急著要出院的嗎?”
江南垂著眼眸,“剛剛在外邊被齊程那一下嚇得,肚子又有點不舒服了。”
蘇青:“......你確定?南南,你還記不記得你眼前的人是個婦產科的醫生了?”
江南沉默片刻,“蘇青,霍先生既然救了我,我怎麼也都該留在這里照顧霍先生才行。”
蘇青:“......不是,南南,你要照顧人家我不反對,但咱們給人找個護工不是更加專業嗎?再說了,他可是個男人,你再怎麼也不能照顧的吧?”
江南笑了一聲,“有什麼不能的?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而且我現在不還是單呢嗎?”
蘇青臉上的表瞬間皸裂,抬手覆上了江南的額頭,滿臉震驚地看著江南。
“南南,你不會,真的打算,以相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