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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華》1561 哪那麼多兒女情長

這第四封信,筆跡和行文風格,與前面三封不再相同。

而是阿梨以自己的名義寫給尚臺宇的。

尚臺宇冷眼看完,轉手遞給阿河絡丹。

阿河絡丹低頭看完,皺眉看向尚臺宇。

倒也……坦誠。”阿河絡丹喃喃道。

夏兒狐上前拿走信,看完傻眼。

與阿河絡丹方才所說得那樣,圍魏救趙。

但這四字,就這麼坦坦地說了。

信上說,對付鷹星堡口就是為了圍魏救趙,解慶吉關之困,但是現在,要去對付凌黛城了,問尚臺宇跟是不跟。

直接在信上說,慶吉關對于華夏來說是很重要,但是這些年不是沒有被霸占過。

就算尚臺宇能拿下慶吉關,又如何,至屠還有什麼可讓他奪取的。

當然,樂見他直接帶兵闖進西北六州,這樣就省事了,他日不用千里迢迢將他們的尸運回至屠去告亡靈。

但他敢嗎,在毫無作戰方案和后備調度和準備的況下,敢直接帶著這幾萬兵馬闖進去嗎。

以及,反問尚臺宇,慶吉關在漢人心里的地位,相比凌黛城在北元人心里的地位,如何。

尚臺宇臉都氣紫了。

如何?

這能比嗎?

凌黛城不僅對他重要,對于整個北元而言,猶如一面信仰旗幟,是僅次于皇城的至上榮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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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黛城若真的被夏家軍踏足,他所丟失得不僅是財富和家人,更還有此生所得到的所有榮耀。

尚臺宇再無猶豫,立即下令大軍開拔。

眾手下皆無異議。

阿河絡丹的緒一直是最穩重的,此時的臉非常糟糕。

他看穿了圍魏救趙的手段又如何,人家管他看沒看穿嗎,人家直接寫信過來,直道目的。

這樣可怕囂張的一個對手,此時卻率領著不知道多兵馬,正在他們的領土疆域上胡作非為。

在孫從里和夏昭學帶著長長的資運輸隊回到慶吉關時,剛收到尚臺宇帶兵撤離慶吉關消息的守軍們,正松了口大氣,歡呼雀躍。

按斥候發現他們撤退和回來稟報的時間推算,尚臺宇他們離開至三個時辰了。

姜時廉和振武營的一干部將開關去迎孫從里,見后邊長長的資隊列,都驚訝。

一位守軍郎將道:“孫將軍,咱們的錢還有賣東西的錢都湊出來,也買不了這麼多吧。”

聽孫從里說完清泉鎮一路過來的遭遇,眾人震驚,跟著七八舌,并有人朝隊列后邊跑去,說要親自去迎夏家軍士兵。

夏昭學在旁看著他們,藏在茂盛絡腮胡下的瓣揚起。

“丁學,你是在笑嗎?”錢大盒冷不丁問道。

夏昭學看了看他,抬手在他肩膀上一拍:“我累了,去歇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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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掉頭離開。

北面,在鷹星堡口休息夠了的夏家軍,把整個小鎮掃了一遍,能吃的沒有留下半點。

但夏昭下一個目標并不是凌黛城,而是位于三道東祿的蘭澤城。

蘭澤城距離鷹星堡口,相當于衡香到河京那麼遠。

夏昭選擇去那,因為歐雋和宋傾堂在那,整個西北的漢人主力大軍,都在那邊。

不可能真的去對付凌黛城,拿下凌黛城對于整個戰略局勢沒有半點助益,反而讓全部北元人的戰意飆升,何必。

以及,的兵馬的確不夠多,確定尚臺宇一定會先增派兵馬去死守金月神山,斷掉他們撤退的后路,而后再在遼闊的雪原上包抄他們。

這里是北元,即便在第一次對清泉鎮下手時便已得到了完整的輿圖,但對此地的地形到底不如從小在草原上放牧長大的北元人了解。

如果真的深陷包圍,對于整個夏家軍來說將非常危險。

去往三道東祿這一路,夏家軍除卻全力加速外,順手又打殺了幾個小部族。

除此之外,他們沒有遇上任何一支兵馬。

因為這一片的兵馬,都被夏昭以書信調走了。

不止這片草原上的兵馬,易書榮那邊,也寫去急報求助,稱漢人忽然增兵十萬,需要易書榮調度兵馬相助。

易書榮和尚臺宇的兵力,是整個北元將帥中最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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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臺宇當年吃下了赤舒闊族的所有殘余。

易書榮因為和漢人兵馬打正面戰場,尚臺真理每年都會撥兵給他。

易書榮的兵馬中,還有一支“偽軍”,正是當年無路可去的大定軍中的那支左路軍殘余。

除此之外,易書榮還有五萬從南邊西義徜和羌戎雇傭而來的麻匪。

收到這些求助信件后,易書榮倒也大方,直接從后方調度了四萬人。

夏昭在快到三道東祿后才知道易書榮竟往外借出了這麼多兵馬。

詹寧他們想到這四萬人全力奔赴一場烏龍,路上還得吃喝寒,頓時一個個笑得肚子疼。

在快近三道東祿時,全軍停下休息。

詹寧端著碗雪菜面來找夏昭

夏昭剛沐浴完,頭發半,垂在后,正在案前寫信。

詹寧“哎呀”了聲:“二小姐,炭盆也不燒,您不怕冷。”

“怕什麼,”夏昭笑道,“大帳里本就夠暖和。”

詹寧還是把炭盆搬出去了,燒著后端回來,將大帳厚布上的幾個紐扣打開,放些許寒風進來通氣。

詹寧走回來,賊賊笑道:“二小姐,您在給沈將軍寫信呢。”

夏昭被他這神逗笑:“哪那麼多兒長,在外打仗,誰想這些。”

“……這話可切莫被沈將軍聽到!”

夏昭道:“我在給王年寫信。”

詹寧點點頭:“對了,二小姐,你說我們明天能見到歐將軍了嗎?”

“應該沒那麼快,還有兩天。”

“老實說,我怪想念他的,在這里的日子真苦啊,可是又時常會惦記,奇怪的。”

夏昭笑道:“憶苦思甜。”

“說來,二小姐你真的太厲害了,一到西北,出手便把尚臺宇和易書榮耍了個團團轉,這擱在以前,誰敢想呢。”

“哪有那麼厲害呢?”夏昭邊的笑容變淡,低眸看回跟前的書信上,“殊不知,為了對付這些北元人,我綢繆了多久呢。”

但看到孫從里和二哥冒死北上,調度軍資,夏昭便知,真的不夠,遠遠不夠。

現在,得拉幾個人一塊下水了。

尤其是宋致易,這廝,他別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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