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轉往辦公室走去。
傅家眾人看著的背影全都激了起來。
他們今天過來就是來要說法的,現在這算什麼?
不僅說法沒要到,老頭子還當面說了句對不起?
可不等他們有所行,醫院的保安和沈君澤邊的保鏢便一個個全把他們圍了起來。
“你們是要干什麼?打人嗎?”傅家人瞬間紅了臉。
傅征眼睛瞇了一下,正要說話,傅家老爺子忽然啞著嗓子怒吼了一聲。
“都給我滾回去,一個個的,還嫌不夠丟人現眼嗎?”
傅家眾人臉難看,但依然有些人心存不甘,“爸,那可是我們傅家的資產,憑什麼要給那樣一個外人!”
沈君澤嗤笑一聲,“外人?究竟誰是外人?他被趕出傅家時,你們誰可曾支持過他?他被葉楚一次又一次的陷害,你們可曾有幫助過他?他一次又一次的傷時,你們又在哪里?現在你們說誰是外人來著?”
“囑是不是真的,法律會給你們最清楚的答案。”
“至于要你們從這里滾出去,還用得著打人?”
他說著,直接沖著那些黑保鏢施了個眼。
黑保鏢會意,直接抬手拎起人就往外走去。
瞬間,斗般的傅家眾人全都了小崽子一般,不管他們再怎麼,再怎麼掙扎,也都沒有任何人給他們任何的回應。
監護室外終于安靜了下來。
沈君澤沉默片刻,才終于開口,“傅伯伯,今天麻煩您來這一趟,但說實在的,有些事,真不是一句對不起就能解決的。”
沈君澤說完,便也轉往辦公室走去。
傅振邦從吼完那一句后,就一直在抖。
此時聽了沈君澤的話,他眼淚忽然就落了下來。
“我知道,我知道不是所有的事都是一句對不起能解決的,我只是想再做點什麼......”
司玨在旁邊嘆了口氣,上前扶住了傅振邦。
“爺爺,先回去吧。”
傅振邦卻只看著江南所去那個辦公室,“我想跟江南聊聊,司玨,你幫爺爺去說說。”
司玨皺了下眉,“爺爺......”
“就當,幫爺爺實現最后一個愿,行嗎?”
司玨滿臉為難,但最后還是點了點頭。
“那我試試。”
江南回到辦公室便站到了那面可以看到監護室所有況的玻璃墻前。
沈君澤進來后,眉頭微微挑了一下,也跟著站了過去。
“還好嗎?”
他低聲問了一句。
江南強忍著眼底的酸,點了點頭。
“還好。”
沈君澤抬手的腦袋,“想哭就哭,沒人攔著。”
江南原本一直酸的眼睛眼淚忽然就落了下來。
“舅舅,你說他怎麼就能那麼狠心?”
當初是。
明明知道自己了那樣,他卻就那麼毫無留地把推開。
如今又是。
明明兩個人一起面對的生死,他卻獨自一人承了所有。
沈君澤滿眼心疼地一下又一下拍著江南的肩膀。
他正要說什麼,江南忽然一怔,隨后推開他便往監護室跑去。
沈君澤眉頭瞬間皺了起來,“南南?發生什麼事了?”
可江南的腳步卻沒有毫的停頓。
到了監護室門口,了一聲醫生,便披了件防護服沖了進去。
沈君澤滿臉懷疑地看著的背影,“什麼況?”
他低聲問了旁邊的護士一聲。
護士往里邊看了一眼,“好像是,江總的恩人醒了。”
沈君澤瞬間想起了江南之前跟他要的那些保鏢。
似乎也是說要保護什麼恩人。
他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抬腳往監護室走去。
但進去后,看到的也只是被包裹得像個木乃伊一樣的男人。
此時,木乃伊床邊已經圍滿了醫生,其中一個正在認真地幫他做著檢查。
醫生眉頭微微皺著,江南張的手都攥著。
沈君澤把這一幕看在眼里,目輕輕閃了兩下。
他再一次,把床上的人上下打量了兩遍后,眼中倏地閃過一抹復雜。
是他,想多了嗎?
他怎麼覺得......
沈君澤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畢竟,那尸的dna比對結果他也是見過的。
可現在,眼前這個人,這個能讓南南張這樣的人,又該怎麼解釋?
別說是什麼恩人。
就算是救命之恩,也不可能得到江南這樣的關照。
沈君澤結滾兩下,強下心里洶涌而起的波濤,轉頭往外看了一眼。
這一眼,恰巧就看到了站在外邊的霍衢月和司玨。
他眸微微沉了一沉,轉往外走去。
等醫生檢查完,傅司珩也已經完全清醒了過來。
他睜開眼,第一時間,目就落在了江南的上。
江南眼圈還有些發紅,傅司珩心里一咯噔,掙扎著就要起。
“霍先生,您現在還不能。”醫生一句話,把他喚回了現實。
傅司珩皺眉強著自己平靜下來。
他正準備旁敲側擊地問問江南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就覺到自己的手忽然被人握住。
江南輕輕握著傅司珩的手,聲音溫到了極致。
“霍先生,您別擔心,您的傷一定會好起來的,我也......一定會好好照顧您的。”
說完,還輕輕在他手上了一下。
傅司珩紗布覆蓋下的臉,瞬間,黑了個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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