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羅玄道人見得王崇,掙紮著嗬嗬一笑,一口氣上不來,直接就死了。
王崇嘆了口氣,他知道此乃命數,誰也沒本事救得。
小賊魔手一按羅玄道人的額頭,稍稍應,卻不由得驚喜加。這位剛剛道散的羅玄道人,的洗天經修為,居然跟靈池派的洗天經一般無二。
隻是也不知道,這位羅玄道人所學法訣,怎麼好像缺了好些,功行頗有破綻。
王崇施展魔功,把一點魔識寄託。
過了片刻,這位「羅玄道人」輕輕睜眼,把手一招,就有一口古拙的長劍和一卷書冊飛了出來,雙手捧了,獻給了王崇。
這口長劍是洗天派傳宗之寶,這卷書冊便是洗天派傳的道法,洗天經和洗天劍法!
王崇好歹也曾拜師過靈池派,隻是略作翻閱,就明白一件事兒。
洗天派和靈池派必然源出一同,傳承的洗天經便是靈池派的十二正法之一,隻是頗有殘缺,雖然得洗天派歷代前輩補足,仍舊不夠完整。
至於此派所傳的洗天劍法,王崇猜測,必然亦是靈池派十二正法之一,此法在縹緲天的靈池派已經失傳,但是在閻魔天的洗天派卻傳承完整。
隻可惜,沒有了完整的洗天經,這一派的傳人本無從發揮洗天劍法的威力。
「既然此界的洗天派,所學洗天經便是靈池傳,就不要借用羅玄道人的份了。」
「演天珠!且為我遮掩一二。」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你要做個私生子,還是傳弟子。
王崇笑道:「如今我份不同,就不要伏低做小,就做他一個小師叔吧!」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也好!
被魔識寄託的羅玄道人睜開雙眼,淡淡了一聲:「小師叔!」
王崇笑道:「乖師侄兒!我替你把洗天派傳承下去,也不會讓你白一聲師叔。」
小賊魔子一搖,一功力漸漸逆轉,轉為了純的洗天經修為。
他抓起來洗天派的道經和傳宗的洗天劍,喝道:「我且先閉關幾日,參悟這洗天劍法。」
羅玄道人一笑,也是盤膝打坐,一功力順著靈池派所傳,最為正宗的洗天經心法,緩緩運轉。
王崇在洗天派也沒呆多幾日,就有一道遁迤邐飛來。遁之中有一個長大道士,帶了三四十個年輕人,直接在洗天派的道觀正中落下。
他瞧了一眼,曾輝煌無數年頭的洗天觀大殿,冷笑了一聲,說道:「可惜此派所傳,也是道門正宗,門下弟子卻不話,淪落這般樣子。」
長大道人乃是退魔聯盟的一位執事,此番是被派來做洗天派的門主,他昂然踏了大殿,卻不由得頗為意外,見羅玄盤膝而坐,居然神炯炯,旁邊更有一個年輕道士,風度嫻雅,氣息淵深。
長大道士喝道:「羅玄!出洗天派傳承之,安心去吧!」
「羅玄」慘慘的說道:「盟中計較已定,羅玄本來也不該推拒,隻是不巧,閉關多年的小師叔季觀鷹,聽聞了此事,然大怒,奪了傳宗的洗天劍和道書。如今觀中是他做主,我並無代。」
長大道士忍著怒氣,看了一眼王崇,道:「出洗天劍和洗天道書。」
王崇淡淡說道:「憑什麼?」
長大道士怒道:「就憑我是盟中計定的洗天派新門主。」
王崇哈哈大笑,喝道:「你資質太差,修不洗天經,讓盟中換一個有資質的來。」
王崇卻不是頂之輩,他也沒必要為了洗天派得罪退魔聯盟,畢竟閻魔天最強大的二十八家門派,聯手組了退魔盟,本無可抗拒。
但是他以這位長大道士資質不足為藉口,就避過了跟退魔盟正麵抗,隻要能讓對方落不下來臉麵,這件事兒就有了轉圜的餘地。
王崇暗暗忖道:「退魔盟就算力撐此人,但我待會手,將之擊敗,也就不好意思過分強了。要麼就是與我共掌,小爺有的是法子消磨他。要麼就是換個人來,我的地位自然也就水漲船高,在新來之人麵前,也有一份臉麵。」
王崇此番,並不是要保住洗天派,而是要保住自己的「份」,隻要他能夠為洗天派的元老,接下來有的是手段,把洗天派重新收回來。
長大道人卻哪裡想得到,王崇有許多謀算?
他出小寒山,隻是資質遜了師兄一籌,做不得掌教,又復貪掌教的位子,就活了一番,拿下了這差事。
若能坐穩洗天派的掌教之位,他相信憑自己的能耐,足以把洗天派發揚大,不遜小寒山,甚至這位長大道人還邀請了數位好友,跟自己一同加洗天派,共襄盛舉。
他如何忍得了王崇?
當下這個長大道人就喝道:「我謝寒山出小寒山,如今已經是真大修,位列退魔盟三十六位執事之一。你憑什麼說我不夠資質?且讓我看你有多資質。」
謝寒山了一個寒山手,一座宛如小山般的手掌就拍了下來。
他也知道洗天派的洗天經,頗有些妙用,善能消散一切法力真氣,故而就想要憑自己「深厚」的功力,抵消洗天經的妙用。
謝寒山出手這一招,讓跟隨他來拜師洗天派的年輕人們,都生出了仰慕之。
這些各派挑出來的年輕人,要麼就是資質差些,本派優秀弟子盡多,所有就送出來,給一個前程。要麼就是出小派,沒什麼厲害功法,想要轉投更好的門派,搏一個仙家未來。
洗天派的頹唐,這些年輕人都有耳聞,雖然知道洗天派也的確有些底蘊,但卻仍舊未免有些忐忑,但此時見得謝寒山出手,都不由得暗暗忖道:「有這麼一個掌教,他還能不傳我們小寒山的功法?」
「就算洗天派的功法尋常,有小寒山的法可學,也必然前程似錦,各種好用不盡。」
王崇麵對這一招寒山手,微微一笑,子不,手足不抬,潛運洗天經的法力,隻是輕輕一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