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懷裡震不休,卻是久沒有靜的回仙鏡了起來:「把靈圖經都給我。」
王崇想了一想,隨手一塞,把聖手書生和雲都仙客所贈的靈圖都塞了懷裡。回仙鏡倒也不愧是仙府奇珍,直接把這些靈圖經收,也不知它一麵鏡子,要這些寶貝何用。
王崇問道:「仙尊要此作甚?」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這老東西好歹是峨眉的鎮派之寶,當然都送去給了玄葉!
王崇頓時有恍然大悟之,心道:「當年玄葉差些就道化,按照破珠子所說,玄葉和歐圖,其實都不得善終。玄葉最終沒熬過去,歐圖死在了萬裡虹界。後來我把從阿羅教所得的靈圖經送給了歐圖,玄葉才破劫功,證道太乙。如今玄葉得全了靈圖經,隻怕道君有!」
玄葉是何等厲害的人?
若是他能化道,便是在道君之中,都是有數的厲害人。雖然未必比得上當年他的師父定休,隻怕也能夠跟此界最厲害的幾個道君媲了。
有了玄葉這等厲害的道君,峨眉也不知道,該是何等風。
回仙鏡道:「這一樁買賣不虧吧?」
王崇笑道:「自然是不虧!」
這會兒他十**可以肯定,這些事兒,七八是演天珠算計,至也有三五分,是回仙鏡手其中。這件峨眉派的仙府奇珍,雖然看似容忍了他盜寶盜劍,允許他騙得峨眉道法,甚至在他代執掌峨眉的時候,還含糊其辭,讓他做了暫代掌教。
但始終是峨眉的寶貝,這一番輾轉騰挪,峨眉多了玄葉和歐圖這兩位厲害人,玄德也能分出玄胎天,玄機能分去閻魔天。
峨眉不但未有吃虧,反而真正有了興盛之兆。
道傳三界,那是何等的興盛?
回仙鏡道:「把我送回峨眉本山,你仍舊讓小霹靂去坐鎮著!把沉海裡的那些不的東西都撈起來罷!」
王崇一笑答道:「也好!」
沒了聖手書生的威脅,峨眉一脈,自然可以重立山門。雖然不知道玄葉和玄德,還有歐圖何時歸來,但經此磨難,白勝這峨眉掌教之位,是誰也撼不了。
如今季觀鷹是太乙境,小霹靂白勝,不久自然也能晉陞太乙,有此修為道行,這掌教之位,自然穩固。
玄鶴那個金丹寶寶,王崇都不需要跟他解釋,隻是讓小霹靂白勝看他一眼,這位峨眉排行第三的長老,就會自己乖乖把掌教之位還回來。
煉化了西山風雨圖的仙靈,王崇便是這仙府奇珍的主人,他舉手把三人都放了出來。並且把西山風雨圖給了聖手書生,這是兩人做的換,王崇倒也並不賴賬。
聖手書生和雲都仙客,臉極難看的喊了一聲師叔,正要離去,王崇想起裡曾遇到那頭老龍的事兒,就重新把這件事兒說了一遍。
王崇此時已經知道,這必然是靈池派前輩,被後輩留下來振興門派的東西,故而當初自己隻有機緣遇見,卻沒機緣做主人。
雲都仙客出驚容,道:「果然是西山師叔祖的澤!」
聖手書生思忖良久,舉手一禮,說道:「既然我們已經認了師叔,也就不會悔改。道友也知道,結緣師門亦是正經道家傳承。日後我們靈池派有甚事,還請小師叔看在今日份上,出手援助。」
王崇也知道,自己推不得,笑道:「自然!」
雲都仙客言又止,最後也隻能厚著臉皮求道:「還請師叔饒過元真,他如今也算是本派之人。」
王崇想了想,一舉手,把元真上人放了出來。
元真上人雖然跟他有仇怨,但如今這位太乙大聖,也算是他晚輩了?
你就說……
王崇一個做師叔的,怎好跟晚輩計較?
這位太乙境大聖也是憋屈,王崇剛一手,就用吞海玄宗的鎮派法寶收了他,就如吊打孩,欺負的死死。元真上人兼修了靈池派的混元仙經,又在萬裡虹界修行百餘年,也自覺道法大進,但遇到小賊魔,居然從原來的舉手便可擊敗,變了被人王崇反手擊敗。
雖然被放出來,元真上人瞧了一眼,聖手書生和雲都仙客,知道必然不是靈池派贏了,也隻能嘆息一聲,正要走,卻被王崇一招手,不由己的留了下來。
王崇笑嗬嗬的說道:「把那九口白虹劍和定虹珠都給我,此事便算罷了。」
元真上人嘆了口氣,果然取出了九口白虹劍,還有三粒定虹珠,道:「這些都是我在萬裡虹界所得,就都給你了,還有一粒定虹珠,是純大聖所贈,我要去還給他們,了斷因果。」
王崇也不差一粒定虹珠,收了這些東西,便跟聖手書生,雲都仙客,元真上人告辭。
元真上人在路上,問起來此戰經過,卻聽得靈池派不但輸了,而且以後自己都要為王崇的「師侄兒」,不由得目瞪口呆,整個人都有些道心不穩。
元真上人瞧聖手書生和雲都仙客臉上的尷尬,知道此事不假,也無可挽回,不由得老淚縱橫,道:「這小賊……怎麼就了我們的師叔呢?此天道……難測啊!」
瞧著這這些人都走了,王崇這才輕輕嘆息一聲。
他腳踏雲,眺虛空,忽然挑眉一笑,說道:「三十六峰長劍在,星鬥氣,鬱崢嶸。大家好,我是王崇!
雖然此時眼前無人,但王崇知道,自己終於有膽量,亦有這本事,說出來這麼簡單的一句話。
儘管還差了一分,他尚不敢當著天下眾人的麵,說出來這一句。隻是這日子也差別不遠了。
大海之上,浩罡風,剛才王崇的那一句,似乎被海風鼓盪,又復還了回來,有一個聲音,在不斷的念:「我是王崇,我是王崇,我是王崇……」
儘管王崇知道,這一切都不過是幻象,大海並不能把自己喊出的話還了回來,仍舊忍不住微微生出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