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機道人嘆了口氣,瞧瞧王崇,瞧瞧都,說道:「一轉眼,連你們都已經太乙了,老道也隻合做個道君!」
「修道之路,太過漫漫,後浪催前浪……」
王崇有些心累,反問道:「玄機!這裝的不累嗎?」
玄機道人長嘆了一口氣:「不累,我裝的,也就能在你們麵前裝裝。」
都道人罵道:「若不是被這小賊捉住,我亦能道君。」
王崇罵了一聲:「莫要胡吹大氣!」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他還真不是……
三人胡爭吵了一通,玄機道人笑的說道:「我以道門正宗法門,就道君,故而不走天魔奪道的路子。但我畢竟有些魔門底……」
都道人驚道:「你也是魔門?」
玄機微微一笑,打了一個稽首,淡然自若的說道:「貧道天魔宗鷙機!」
都道人驚道:「居然是你?你是怎麼混了峨眉?」
玄機道人淡淡說道:「自然是定休老師,覺得我是個可造之材。」
都想了一會兒,忽然說道:「當初也是你騙了鷙玄去搶楊道人骸的罷?要不然他決不能做出如此愚蠢決定。」
玄機道人嗬嗬一笑,說道:「這等往事兒,莫要再提。」
王崇也沒想到,當年的舊事兒,居然還有這麼多波折,瞧了一眼玄機道人,心道:「這位徒兒倒是很有心計啊!」
王崇雖然名義上,是玄機和玄葉的師父,但是他還真不敢,把這兩個真當徒兒。
都道人嘆了口氣,說道:「果然,玩心眼,我們純粹的魔門人中人,玩不過你們這些魔道兼修的!」
王崇了自己的鼻子,說道:「貧道是個實誠人!」
都氣的大罵:「你要不要我去跟那小妞說,你和我乃是一夥?」
王崇義正言辭的說道:「都小畜,莫要如此作死。」
都道人還真不敢,如此得罪王崇,這小賊說翻臉,就真能把自己的煉了。
做小畜,也好過牲畜不如。
玄機道人也不理他們兩個,繼續說道:「所以貧道就的時候,難免會有魔君來擾,須得兩位幫我抗拒!」
王崇驚道:「我們兩個如何低檔的住魔君?」
玄機道人笑嗬嗬的說道:「沒事兒,我也不來域外渡劫,有一萬三千座退魔臺,你們隻需要抵擋魔君的氣息,不需要麵對真!」
王崇驚道:「我也不能使用魔功啊!」
玄機道人說道:「我自然會設下兩界乾元須彌金大陣,你們在陣中,又有原天魔的氣息遮掩,旁人自然也不能知道,有你們兩個魔門。」
王崇和玄機道人也算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故而一口答應。
至於都,本沒有人去問他的意見。
玄機道人跟王崇商議良久,把渡劫的諸般手段一一說明,王崇也甚驚訝,這位魔道兩家巨擘的深不可測。
王崇留了一天魔化,都道人也留了一道化,兩人合力困住了雲素裳,真卻跟玄機道人一起回了閻魔天。
玄機道人當然不會在宗門渡劫,畢竟這裡又不是峨眉本,沒什麼底蘊,洗天派和峨眉派的宗門,也隻有一套還不夠的劍陣罷了,在天劫之下,本抵擋不得多久。
還不如尋個沒人的地方,還能放開手腳。
玄機道人早就在閻魔天選了一地方,名曰玄魔角!
乃是當初神宗魔門三十六天之一,儘管在天魔肆之下,早就毀去大半,卻還是能借得一部分勢頭。
魔門三大太乙,降臨了玄魔角,王崇就趕此地跟自己氣息相合,沖玄機一招手,玄機道人就了法訣把兩界乾元須彌金大陣放出,化為一團金霞,籠罩了整個玄魔角。
王崇這才把自己的玄都魔城放出,此魔城已經跟他的天魔妄境,還有黑風合煉,魔滾滾,煞氣千條,無數金線遊走,烈焰魔刀紛飛,更有無數金蓮飄飄。
最正中一座魔山,不知有多魔,正是都道人被鎮的真。
王崇運轉一聲魔功,漸漸跟玄魔角殘存的氣息合一,轟然一聲,竟爾被他生生從虛空中,拔出來半個府。
這座府十分殘破,就算天也,但卻仍舊顯出堂皇大氣。
玄機道人見王崇,扯了這座參破的府出來,也笑的不做爭搶。
王崇更是毫不客氣,手輕輕一推,這座參破的府,就落了玄都魔城,竟爾讓整座魔城都生出了震。
一座魔門大陣,型!
王崇手一指,就有無數魔飛起,繞著這座大陣盤了兩圈,就將之煉化,他也不指這座魔陣有甚用,就是隨手收了。
玄機道人笑了一聲,說道:「這寸草不生的勁兒,跟我峨眉白掌教好生相似。」
王崇嘿嘿一笑,也不答話,待得這半座參破的府,徹底被煉了玄都魔城,這才問道:「你什麼時候渡劫?」
玄機道人笑道:「此不就是劫數?」
他手一指,兩界乾元須彌金大陣之上,就生出了滾滾紅雲,竟爾有一道紅水天劫生出。
王崇急忙收斂了氣息,道:「這劫數你先來了。」
這是道家的天劫,王崇當然不會去搗,他和都道行都不及玄機道人,故而對天劫乾擾倒是有限。
玄機道人笑道:「這又需要什麼先後?」
他袖中飛出一口赤虹,正是五火七禽劍,劍碟空一繞,竟爾以火克水,生生斬破了紅水天劫。
王崇心道:「我渡過太乙境天劫的時候,遇到的五行水劫都沒有這般容易。玄機道人果然功力深厚,不愧是定休首徒。」
破了紅水天劫,就有第二道劫數出現,玄機道人仍舊以五火七禽劍,劍斬天劫,渡的容易至極。
接著第三道天劫卻不曾來,高空上魔雲滾滾,忽然在兩界乾元須彌金大陣之出現了一座玄鼎。
王崇知道這是玄機的魔劫,這位天魔宗舊日的鷙機大聖,就是不想沾染魔氣,才讓自己和都來幫忙,當下反手拔劍,也是一劍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