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頭，低頭看四本書。

    兩本江京大學的化學跟生，另外兩本是江京附中的題庫。

    “兩本題庫我之前也做過，”薑附離指尖漫不經心敲著桌子，“質量還行。”

    能讓他用還行來形容的，題庫應該是相當不錯了。

    “考試怎麽樣？”他隨意問起這次聯考。

    白蘞一手撐在書上，一手拿過桌子上沒開封的茶，懶懶的，“簡單。”

    用最慵懶的姿態說最囂張的話。

    數學也就最後一題達到了江京大學APP的難度。

    薑附離對最近洗APP數學理題的事一清二楚，不然怎麽會有人找上門，“你APP是不是開屏蔽了？”

    “對啊。”白蘞上吸管，喝上一口，聲音不不慢。

    “有個量子力學的老師，他想找你。”薑附離猜到了，一副不是很想說的表，但是他知道白蘞的興趣在哪，“他理還有量子力學都很不錯。”

    白蘞眼睛很亮，“跟你比？”

    薑小鳥在一邊聽得腦門一跳，全天下也就敢把薑公子當度量工。

    “僅次於我。”薑公子微笑。

    得到白蘞同意，薑附離才打開手機，點開一個對話框。

    上麵還顯示著對方發來的話：【不理我】

    【還是不理我】

    【可惡，竟然還未讀！】

    薑附離看了好幾眼，然後慢悠悠地回他。

    薑公子：【是嗎】

    馬院長：【是啊，你是不知道啊，比你還高冷（大哭）】

    薑公子：【不會吧】

    薑公子：【［圖片］】

    薑公子：【你看，還關注我了】

    馬院長：【…………………………】

    薑公子欣賞完，才十分囂張的把白蘞名片推過去。

    手機那頭的馬院長：“……”

    江京附屬中學。

    校長想了一晚上都沒想明白。

    此時的他，來生跟化學老師一起開會，“你們是不是題目沒出好？有沒有出錯？”

    諸位老師一臉你在胡說八道什麽的表：“題目都是我們審核的，怎麽可能會出錯？！”

    能在這裏任教的，哪個沒有本事。

    自然不容校長如此汙蔑。

    回答的十分自信。

    “我也是這麽想的，”校長手搭在桌子上，默默抬頭，“但是昨晚，薑管家找我要了化學題庫還有生題庫，薑點名要的。”

    剛剛說話的老師手裏的杯子抖了一下，他勉強地扶著眼鏡：“……等等，有可能真的出錯了，我們回去看看。”

    **

    北城一中。

    這裏的學生考完數學也並不輕鬆。

    白綺跟宋泯差了三名，坐在宋泯後三位，鈴聲過後，倒數第二大題剛做完。

    老師在收卷子，看到還在寫就越過把其他人的先收了，最後才溫聲提醒，“該卷子了。”

    白綺把卷子給老師。

    才收拾東西。

    宋泯在門口等，白綺歎，“最後一題你做了沒。”

    “沒，”宋泯搖頭，“前麵計算量太大了，最後一題剛看完題目。”

    如果給他足夠的時間他應該能做到最後一題。

    每次十校聯考題目都很難，出題人是北城花了大價錢請高考組跟競賽組老師聯合出的，雖然難，但涉及到的知識點多。

    每一道題拿出來都是經典。

    “你倆真夠變態的，”旁邊的人默默開口，“倒數第二題長什麽樣我都沒有看清，不過都考完了，兩位覺得自己能考多分？先說好，宋我這次的第一是你。”

    “我的綺！”

    “……”

    “反正不是我，就是他，”白綺覺得好笑，“你們要不要每次開盤。”

    “這是樂趣。”

    “……”

    宋泯跟白綺一起去白家拿玉佩。

    白啟明正在宗祠燒香，聽到白綺回來了，他忙從宗祠出來，“綺，明天我陪你一起去江京。”

    “不用。”白綺拒絕。

    旁邊，宗族的叔公反對，“不行，綺，這是我們白家的大事，那是簡院長，你通過了他的第一道麵試，一定得讓啟明跟你一起去。”

    白綺對他們的態度不意外。

    白管家把宋泯的玉佩還給他，是一塊白玉龍環佩的一半。

    看到悉的玉佩，宋泯鬆了口氣。

    旁邊，白啟明跟宗族的叔公知道這玉佩是什麽，兩人坐到沙發上，端起茶杯，當作沒有看到。

    比起白蘞，他們更想讓白綺接手這門親事。

    隻有管家遲疑地開口，“我聽說，大小姐古箏彈得好像很好，而且，好像也轉理了。”

    這是他看到紀慕蘭的朋友圈。

    “轉理？”一直沒有說話的白綺似笑非笑的一聲。

    宋泯也很沉默。

    白啟明想起來白蘞被一班趕出去的事，皺眉。

    叔公倒是笑嗬嗬的打了個圓場，“哦？比綺彈的還好嗎？”

    白管家訕笑一聲。

    這哪能比？

    “好了，”白綺轉上樓，“不要什麽人都拿來跟我比。”

    “當然，小姐您都通過了簡院長的首麵試，這怎麽比。”自知自己話多，白管家連忙岔開這個話題。

    在場的，沒人對白蘞現在的生活興趣。

    後，白啟明看著白綺的背影，越看越滿意，他對宋泯道：“你們這兩天是不是聯考？去年綺的大哥北城的狀元，這一屆就看你的了。”

    **

    星期四。

    上午理綜。

    白蘞看著一大張理綜試卷，首先跳過化學跟生，把理寫完。

    理難度同數學一樣。

    但做得依舊很快。

    做完之後，才慢悠悠地開始找生題，生傳學的最好，這一天也在刷題，遇到特別刁鑽的，也能做出一二。

    等把自己會做的全都做完。

    隻剩化學。

    沉默了一下，看向第一題——

    【學能優良的高分子材料聚碳酸異山梨醇酯由以下反應製備……】

    白蘞：“……”

    什麽東西，再見。

    現在時間還早，不能提前這麽長時間卷。

    幹脆利落的將理綜試卷放到一邊，拿出稿紙開始默寫昨晚看的化學方程式，薑附離說化學開始不需要刷題。

    先記清所有方程式。

    把化學元素全都寫了一遍，又從氯化鈉跟氫氧化鈉的反應一直寫到鈍化現象。

    寫完之後，才到卷時間，上去了答題卡。

    下午，英語考完。

    十五班的人都沒走，全都在班級，等待陸靈犀回來領他們去吃火鍋。

    **

    與此同時。

    校長辦公室。

    陸靈犀來的時候，校長正在見教育局的人。

    “陸老師，你來的正好，”頭疼的校長看到陸靈犀，立馬站起來，“你跟潘主任說說，寧肖同學這次考試估分如何？”

    潘主任也滿懷希地看向陸靈犀。

    陸靈犀略一思忖，問過寧肖，“他數學最後一題沒做，大概隻有122左右，其他門科也都一般。”

    潘主任是教育部辦公廳的主任，他負責湘城的教育，這次北城的大作他也收到了報告。

    會是最後一次聯考。

    聽到寧肖數學122，他十分擔心，“差得多啊，進北城前二十夠嗆。”

    沒有辦法，教育資源確實是存在差異的。

    他們這裏想要拿江京大學app的名額比登天還難，北城一中即便什麽都不用做也有十個名額。

    “陳著呢？”潘主任記得他。

    校長搖頭，“不行，這次月考他總分比寧肖要低。”

    一時間，辦公室氣氛又沉默下來。

    校長拿起茶杯，喝上一口，冰冷的茶嚨，他平靜下來：“看來隻能退出聯考了。”

    陸靈犀看向窗外，“盡我們所能就行。”

    打了個招呼就離開辦公室。

    潘主任一瞬間氣神都萎靡起來，他起，“我也……”

    “等等，”校長忽然間想起什麽，“其實還有一個人。”

    “誰？”

    “白蘞同學，兩次月考，數學跟理都是第一，滿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