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到咱家樓下來,我跟他說幾句話就上來。”
“那干嘛不讓人家到家里來。”
“這不是太晚了,不方便嘛。”
王士終于抬眼看:“男的的?”
“媽你想什麼呢?”白西月皺眉,一臉義正辭嚴:“你別整天想東想西的,就是——實話跟你說吧,就是曉穎,遇到了點上的事,想跟我說說。”
“曉穎啊?那孩子上咱家來,有什麼不方便的?”
“我倆在車里說會話就得了,您在,人家也不自在。”
王士又回頭去看電視:“行,行,別啰嗦了,耽誤我看電視。”
白西月回了房間,開始找服,挑來挑去,換了一件純白高領,下面配了一條淡藍牛仔——拜工作所賜,上班從來沒穿過高領,畢竟白大褂里面個大領子出來,會覺很奇怪。也沒穿過牛仔,畢竟要在患者面前保持沉穩大氣的一面,著打扮一直都是中規中矩,不能扮,也不能過于休閑。
看看手機,不過才七點多,到九點還有兩個小時呢。
嘆口氣,覺得時間過得好慢。
躺在床上,又放任自己的思緒在四飄。一會兒想到季連城發燒時候那個滾燙的吻,一會兒想到季連城給送飯,一會兒想到他說從來沒有其他人,一會兒想到他服口袋里那個安全套。
還想到季連城曾經說——我們重新在一起吧。
當時緒接近失控,聽到這句話的第一覺是季連城在可憐、施舍。婚姻里,如果雙方關系不對等,那麼,這條路要怎麼走下去?白西月不知道其他人的婚姻是什麼樣的,可如果是,是不可能接這樣的婚姻的。
愿和季連城保持單純的床伴關系。
也不想一腳踏進婚姻的大門,從此被他漠視——也許不是漠視,只是在白西月眼里,他向來冷漠自持的模樣,染不上半點人間煙火氣,總覺得,他離自己很遠。
還不如為這種單純被需要的關系,沒有負擔,輕松自在。
手機響了,白西月猛地回神,才發現已經九點多了,自己躺這里竟然胡思想了兩個小時。
現在,胡思想里的男主角給打電話了。
他說:“我在樓下。”
白西月忙起穿服,下樓。
等電梯的時候,白西月覺得自己此刻雀躍的心像極了談的小生。
可說起來很可笑,是從來沒有談過的。
當初不過和季連城見了幾面,就結婚了,說是閃婚也不為過。
婚后兩個人的生活,稱得上是相敬如賓。
白西月一直想把季連城從天上拽下來,后來發現,自己是既沒那個勇氣,也沒那個本事。
深呼吸幾次,讓自己平靜下來。
不然,快三十歲的人了,這個模樣真的很丟人。
不過,出電梯的時候,腳下如風的狀態還是泄了心的急切。
剛出了單元門,旁邊突然出一只手,攬住了的腰,驚呼一聲,下一秒,整個人被擁進一個寬厚的膛。
來不及呼救,悉的清冷香氣飄進鼻端,懵懂抬頭:“季連城?”
季連城把人擁在懷里,嗯了一聲。
白西月抬手捶他一下:“嗯什麼嗯,嚇死我了。”
季連城愣了一下,然后問:“驚喜嗎?”
“驚嚇還差不多。”嘟囔道。
怎麼會這樣?
他看的那本功寶典上可不是這麼說的。
見他不說話,白西月看他:“怎麼了?”
季連城放開,改去牽的手:“去車上,太冷了。”
白西月帶著人溜著墻走,還時不時往樓上看一眼。
季連城終于忍不住,問:“看什麼?”
白西月道:“我怕我媽在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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