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只想趕回家,剛剛線太暗,他擔心紀靜心有些傷會看不到。
果然,回了家,紀靜心上的傷,人目驚心。
之前紀靜心怕他擔心,哪里痛也不敢說。
但就那個的,一下都會青的質,被歹徒那麼在地方,全上下……幾乎都淤青了。
特別是后背手腕……
向北看得想要殺人。
紀靜心連忙安他:“沒事,只是看著嚇人,其實不疼的……”
向北一張臉沉得可以滴出水來。
紀靜心看著他給自己藥,恍惚間,好像回到了兩人剛剛認識的時候。
忍不住問;“樹哥,你還記得……在M國你給我藥的時候嘛?”
那時候紀靜心要給向北洗服,向北發怒,把人拉了出來,結果,紀靜心的手腕就又紅又腫。
著實把向北嚇一跳。
向北沉聲道:“記得,我那時候以為你在瓷,哪有人稍微一下,手就腫的。”
紀靜心笑笑:“你那時候……為什麼不讓我幫你洗服啊?”
向北看一眼:“咱倆那時候非親非故的,我怎麼會讓你給我洗服。”
“又不是私的服。”
“我的服,只有我老婆能給我洗。”向北完一只手:“手給我。”
紀靜心把另外一只手給他:“哦,那是不是以后,我要給你洗服?”
“不用。”
“怎麼又不用了?你不想讓我當你老婆啊?”
“想。”向北說。
“那怎麼不要我給你洗服?”
“舍不得。”
紀靜心笑得眼睛瞇起來。
向北說:“別轉移話題了。好好跟我說說,今晚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從實驗室出來就停電了,然后給你打電話,剛接通,那人就把我的捂住了……”
“你從來沒有見過他?”
紀靜心搖頭:“不認識。”
向北不說話。
紀靜心又道:“樹哥,還是報警吧。”
“報警?他沒對你做什麼,報警也并不能拿他怎麼樣。”
向北恨不得殺了他,又怎麼可能會答應把他送去坐牢。
而且,他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只要不傻,沒有人會想著在學校做壞事。
那人肯定是被著沒辦法,找不到其他的機會,才會在學校手。
向北突然慶幸,自己接送紀靜心都很小心,從來不敢大意。
因為在他心里,自己朋友就是個寶貝琉璃,得小心呵護才行。
那人做這一切,自然不是因為喜歡紀靜心。
他背后有人。
向北幾乎是立即就確定了這件事。
他以為紀靜心會哭,會害怕。
但直到現在,紀靜心一滴淚也沒有掉。
向北給上了藥,再抬眼看紀靜心,不知道是不是紀靜心的錯覺,樹哥的眼睛好像更紅了。
“樹哥……”紀靜心抱住他:“我真的沒事……”
“我不敢想象……”向北聲音哽咽了:“如果我今晚不在……心兒,我好怕……”
“你不是來了嗎……”紀靜心拍他的后背:“樹哥,我知道你會來,我不怕的。”
不怕。
是學理的,對化學也很通。
兜里隨時裝著一管小小的試劑,關鍵時刻,可以救命的。
“而且,我不會讓他欺負我的。”紀靜心說完把自己口袋里的東西拿出來給向北看:“我有這個,他聞了就會昏迷,所以,我不會有事。”
向北心里總算好了一些:“心兒,以后,我不會再讓你遇到這樣的事。”
紀靜心點頭:“嗯,我知道樹哥會保護我。”
向北又把人抱住。
他不敢去回憶,當時猜著紀靜心可能會出事的時候,他是什麼樣的心。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還會有那麼害怕的時刻。
害怕到心跳都要停止,覺天都要塌下來。
如果讓他查出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別怪他……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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