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來,人做錯了就該承擔責任,莫浩初這一次錯得太大。而這些證據亮出來,足可以證明是莫浩初有錯在先。
“大姐,”莫高嚴低下頭長長一嘆,“你和賀勘高抬貴手,這次饒了浩初罷,他還是個孩子。”
莫青梅皺眉:“那我的兒子呢?你們一進門就問我要說法,讓我把浩初放了,可曾問過一聲賀勘的傷勢?那是槍傷,差一點兒就打到上了。”
“我們是太急了。”莫夫人無力的辯解道,似乎約約覺得這件事賀家并不想輕易揭過。
“急?”莫青梅一聽,反而更氣,“那你們就沖著元元去?”
莫夫人心里開始著急:“大姐,就幫幫浩初罷。”
“舅母,咱們在這邊坐了半天,”賀勘這邊掀了掀眼皮,看了眼自己的腕表,“不如,也聽聽浩初他自己怎麼說。”
話音剛落,一臺汽車停在外面,沒一會兒的功夫,車門打開,莫浩初從上面下來。
不再是以前意氣風發的大學生,他現在被兩名警察架著,半走半拖的進了大廳來。
“爹,娘!”莫浩初看到了客廳里的人,像是見到了救星,大聲喊著,“快救救我,我不想死!”
莫家夫婦站起來,看著已經不人形的兒子,幾乎認不出來。
這時,賀勘也站起來,面對著莫浩初。
還想著哭嚎的莫浩初仿佛見到了鬼,雙開始發:“表、表哥,我不是要開槍打你,你信我。”
他幾乎站不住,只能靠著兩名警察支撐。
“是啊,”莫夫人沖出來,心疼的抱著莫浩初,對賀勘道,“他不是故意的,他從小膽氣就小。”
“莫浩初,”于一片混中,孟元元往前走了兩步,直接看著落魄的男人,“舊碼頭的時候,你是想對我開槍的罷?你說過,我就是死,也是莫家的鬼。”
當時在場的只有他們三個人,莫浩初親口說不是對賀勘開槍,那麼剩下的就只有孟元元。
莫浩初臟兮兮的臉上,已經看不出五,面對孟元元的質問,他一個字也說不出。
到了這一步,孟元元也沒什麼不能說的,莫家人拿著過往說對怎麼好,可是為了莫浩初,竟暗示和賀勘私底下如何。不說別的,是堂堂正正和莫浩初退婚,就是真正接賀勘的接近,也在舊碼頭這件事之后。
不認為自己有錯,更不認為自己不檢點。就算紅河鎮那樣閉塞的地方,退親后的姑娘,也可以再尋婆家。
“莫浩初,你我自相識,就算沒有一紙定親書,也不該說那樣折辱我。”孟元元嚨一,再好的脾氣,也不是用來給別人踐踏的。
“元元?”賀勘喚了聲,眉間皺起。
孟元元看他一眼,知道他是想勸,于是對他扯了下角:“我想說出來。”
兩人的一瞬對視,莫浩初不瞪大眼,中怒火油然而生,幾乎咬碎自己的牙。
莫夫人嚇了一驚,手里抓著兒子,生怕他沖出去。
幾雙眼睛齊齊看著孟元元,神沒有退,一直封閉的生活環境,造就了脾氣上的安靜與順,可眼睛里也有著自己的堅持。
“你說,我以后可以跟你和蘇又菱一起生活,是問你憑什麼這麼說?”
莫夫人一臉震驚,盯著莫浩初:“你,你怎麼能說這種話?”
期莫浩初能出口解釋,可是人的沉默,已經讓知道了答案。心里一涼,整個人如墜冰窖。
孟越此時也不干了,正兒八經定下親事,原來在莫浩初眼里什麼都不是。這樣沒有信譽的人,兒跟著他有什麼好?
“莫兄,”他看去對面的莫高嚴,語調冷冷淡淡,“我孟家好歹是清白人家,莫爺居然說出這種話,當我家兒是什麼?如此,這門親算了罷,孟家和莫家從此再無干系。”
說著,一把拿起桌上的退婚書,塞進自己袖中。一句話,幾個字,了斷了清楚。
莫高嚴自知理虧,無奈的嘆了聲氣。
孟元元看著孟越,心中微微發暖,不管什麼時候,父親總會給依靠。
孟越一把把兒拉到后,瞪著莫浩初:“所以,莫爺你真的對元元開槍?”
“不,不……”莫浩初著所有人的目,只能抓住莫夫人,“娘,你救救我。”
“莫浩初,敢做就要敢當,”賀勘開口,從韓副手里接過一摞資料,手里晃了晃,“你從哪里買的炸.藥,有多,找了什麼人,都在這里了。”
“我錯了,表哥你放過我!”莫浩初雙膝一,跪倒在地。
賀勘一臉淡漠,手里的資料給了警察:“念在親戚一場,賀家這邊不會手,案件全由警局來理。現在喊我表哥了,當初那麼多的炸藥,不也是給我準備的?”
莫高嚴已經驚得說不出話來,人整個癱在沙發里;而莫夫人更是險些暈厥過去,好在玉媽趕忙將扶住。
“大姐,大姐,”莫夫人沖過去跪在莫青梅面前,這次真的嚎啕哭起來,“你勸勸賀勘,讓他饒過浩初,我們只有這麼一個孩子,他出了事,老太太那兒怎麼解釋?”
莫青梅皺眉,別的可以不管,自己的母親畢竟年歲大了。
看出自己母親的猶豫,賀勘干脆的開口,剪斷了莫家最后一希:“其實莫浩初被帶去警局,是蘇家報的警,你們能讓蘇家那邊也放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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