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你無需勸我,我知道我在做什麽。我可以像你保證,沒有萬全之策,我是不會輕易手的。我有的是耐心,慢慢玩!”
顧寒州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微笑,像是來自深淵地獄的鬼剎修羅一般。
一戾氣,讓人背脊發涼。
溫以晴想要張說點什麽,但是話語到了邊,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沒有人能勸得住顧寒州。
兄弟義他要,至親至也要。
他可以犧牲自己,也不會枉顧了他們。
可是……
他們要的,隻是他平安而已。
相信,顧長寧活著,一定會讓他放棄仇恨,過自己的生活。
許意暖知道的話,也會勸他,不要被仇恨折磨。
他沒有失去過摯的人,是無法理解,手足斷裂又怎麽比得上一顆心死。
顧寒州失去了哥哥,但是自己,卻永遠失去了人的能力。
“你打算什麽時候回去?”
“明天,和許意暖一起。”
“好,我去給你準備行李。”
溫以晴岔開話題,沒有多說什麽。
顧寒州看著溫以晴離去的背影,心髒微微疼著。
他最對不起的就是以晴和顧顧。
他們本該有滿的家庭,可是卻被他毀於一旦。
大哥可以走的,但是為了拖延時間,自己留了下來。
顧寒州頭疼的厲害,一宿都重複那天的噩夢,夜半猛然驚醒,背脊全都是冷汗。
屋黑漆漆的,空的讓人害怕。
……
許意暖睡得很,突然覺被窩裏鑽了個冷冰冰的東西,凍得打了個激靈。
是沒開空調,還是忘記調節床的溫度了?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到了旁的顧寒州,沒有被嚇到,反而習以為常了。
他總是這樣神出鬼沒,來了也不打聲招呼。
許意暖趕抱住他,呢喃說道:“你怎麽這麽冷?也不多穿幾件服,我給你暖暖。”
說完,小的子著他寬厚的膛。
被凍得瑟瑟發抖,卻還是不忍心鬆開,怕他凍到哪裏。
顧寒州那顆冰冷的心慢慢融化,輕的將攬懷中。
他醒來就睡不著,思來想去就匆匆來了。
很想、很想見一麵,他知道,有在,自己的心很快就能安定下來。
不再彷徨,不再不安。
是良藥,能醫心病。
他冷靜下來,想到之前和溫以晴爭執的自己,宛若魔鬼。
“意暖,如果有一天,我變得很可怕很陌生,你會怎麽樣?”
“當然會拉住你抱抱你,吻吻你啦!你肯定不會傷害我的對不對!”
許意暖瞇著眼睛,很自信的說道。
顧寒州嚨微微梗塞,還真是個小孩子,以為人都是這麽好哄的嗎?
“那如果還不行呢?”
“那我就給你一掌,狠狠地把你打醒。”
“還不行呢?”
“還不行?總不能讓我不要你吧?我舍不得。”
許意暖說完,朝他懷裏鑽了鑽。
現在他子暖和了,抱著睡覺可舒服了。
“許意暖,能不能先別睡,陪我說說話。”
顧寒州搖晃著的胳膊,許意暖這才強打起神。
他是不是遇到什麽事了,今晚有些不對勁。
許意暖開了燈,了惺忪的睡,迷迷糊糊的看著他。
“你怎麽啦,是不是出什麽事不開心啦?不開心可以告訴我,反正……我也幫不上忙。”
“你這是在安人嗎?”
“是啊,本來我就幫不上忙,你肯定是生意上的煩惱。”
“我想為二哥報仇,但是我怕以後會傷害到你。我不想放棄你,也不想放棄二哥。二哥的事,牽扯的人太多,我怕我無法庇護你。”
“許意暖,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如果可以,我寧願四年前,沉大海的人是我,而不是二哥。我寧願永遠沒有遇見你,就不會這樣難以抉擇。”
顧寒州聲音低沉沙啞,沾染寒夜的涼意,沉沉的鑽耳畔。
許意暖的心頭微,原來他是在擔心自己,不知道該如何抉擇,才這麽狼狽。
所見到的顧寒州,永遠都是意氣風發的。
就算那個時候,命懸一線,他害怕不安,也沒有像此刻這樣頹廢,不知所措。
就在顧寒州垂眸,神凝重的時候,沒想到許意暖一句話也沒有,而是……
雙手纏繞在他脖子上,的瓣遞了過去,學著顧寒州以前的樣子,慢慢吻著。
他子微微僵,看著麵前閉著眼睛,有模有樣的許意暖。
原本占據主導權,後來顧寒州反客為主,霸道的回應,轉而攻城掠地。
最後,兩人都氣籲籲。
這一次,顧寒州的狼手都鑽的服裏,到邊緣。
可就在這關鍵時刻,他理智回歸,推開了許意暖。
許意暖有些激也有些害怕。
猜測他不推開,自己肯定順勢就……
想想都覺得,好……好恥啊!
男人和人,能幹啥?
這是個值得深思的問題啊!
也有些不好意思,鬧了個大紅臉。
睡意全無,黑漆漆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著。
心髒撲通撲通跳著,能清楚地聽到空氣中,兩人的呼吸聲。
差點就要槍走火了哇!
“那個……”
許意暖先打破沉寂。
“我不是勾引你哈,我隻是想要讓你明白些東西。當初我被程櫻折磨,差點死了,那時候我醒來的時候,你為什麽沒有告訴我,你想放棄啊?”
“我不會再讓那樣的事發生!”
“那你現在是無法確保了嗎?”
“嗯,這次的敵人,很強大,就連我也沒有完全把握。”“其實大不了就是一死嘛,雖然我很怕死,俗話說好死不如賴活著是不是。我那麽怕死的人,為什麽發生程櫻那件事,還願意跟著你呢?因為我喜歡你啊,我不想和你分開。我知道你有危險,我也可能無辜
遭殃,可那又有什麽關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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