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無忌現在最頭疼的事就是沒了這群牧民帶路,接下來他該怎麽走。
雖然彎彎已經在地圖上標注了路徑,但藏地佛國的地形極為複雜,加上現在又是深夜。
即便葉無忌能夠最終找到地方,但要是沒人帶路的話,免不了會走很多冤枉路,這樣一來就會耽擱很多時間。
而此時對於葉無忌和彎彎來說,每一秒鍾都顯得彌足珍貴。
“哎,哪裏來的惡魔,這群人倒是會自己嚇自己的。”
葉無忌一麵說著,一麵下意識的朝山穀方向看了一眼。
這不看不要,當葉無忌目落到穀口的時候,整個人麵突然一凝。
那穀口還真有東西!
葉無忌借著微弱的月,看到穀口果然有幾條約約的黑影在蠕著。
雖然離得太遠,加上線太暗,並不能完全看清模樣,但依然能分辨出,那幾個蠕的黑影是人的形狀。
隻不過不同的是,那些黑影的腦袋上,竟然能看到類似於牛角一樣的東西!
難道這世上真的有惡魔?
葉無忌輕輕皺了皺眉。
不過他可不是那幾個膽小的牧民,遇見這種況並沒有倉皇失措,而是快速從馬背上翻下來,走到一草叢後邊細細觀察。
接著微弱的月,葉無忌看到那幾團蠕的黑影的確是活,而不是什麽因為看花眼而產生錯覺的植之類的。
而且那幾個東西上黑乎乎的,頭上的確長著兩隻類似牛角一眼的東西,在穀口排一列,以一種極為緩慢的速度走來走去。
在這樣的環境下,出現這樣一幕,的確讓人覺滲得慌。
葉無忌眉頭微微皺起,他長這麽大經曆過很多匪夷所思的事,也見過很多讓人難以置信的奇異生。
可卻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種奇怪的玩意兒。
這世上真的有惡魔,還是一種未知的奇怪生?
葉無忌越想越不對勁,突然發現這幾個奇怪的生,除了腦袋上有兩個類似牛角一樣的東西以外,別的地方怎麽那麽像人?
難不有人裝神弄鬼?
葉無忌沉一瞬後,心裏邊打定主意,形如同鬼魅一般,悄無聲息的從側麵朝著穀口穿梭過去。
不管這幾個玩意兒是什麽東西,自己經曆的千奇百怪多了去。
就算是真的有惡魔,葉無忌倒也不介意跟他們切磋幾招。
葉無忌法如電,速度雖然極快,但卻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完全沒有引起任何警覺,隻是幾個眨眼間便悄悄掠到了距離山穀不到十米的一草叢背後。
此時雖然是深夜,但今晚的月亮還算不錯,這個距離便能將眼前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待到葉無忌將這一幕看清楚過後,不由得啞然失笑。
這特麽是哪門子的惡魔,分明就是幾個人在裝神弄鬼罷了。
這幾個人著連帽黑鬥篷,臉上戴著猙獰的魔鬼麵,腦袋上的兩個牛角也很明顯是一種裝飾。
隻不過,這幾個人大半夜的,幹嘛要在這裏裝神弄鬼?
而且聽剛才那些牧民所說,這種事也不是一兩天了,而是很多年前就存在。
怕不是一群神病患者吧!
葉無忌沉一陣,突然一下想明白了其中的玄機,不由得有種想笑的覺。
這裏於藏地佛國的西北地區,這裏是整個藏地佛國環境最惡劣的地方。
用苦寒之地來表達毫不誇張。
所以這裏人煙稀,除了數祖祖輩輩就在這裏的牧民以外,外邊的人幾乎很會來到這裏。
於是這邊給紅教以及那些其餘的勢力提供了足夠的空間。
這裏雖然幾乎不會有人進來,但為了避免一些麻煩,所以這裏的人就在外邊散播,說這裏是佛陀封印惡魔的地方。
同時每隔一段時間,就派一些人在這裏裝神弄鬼。
這裏的人都非常相信鬼神之說,所以看到這一幕並不會過多的去思考,時間長了,所有人便都堅信之類真的住著惡魔,也就不會有人再敢進去。
葉無忌從地上隨手撿起一塊石頭,手腕一抖,那蛋大小的石塊頓時嗖一聲朝著另外一個方向激而去。
那幾人聽見這破空聲響,本能的猛然扭過頭。
幾乎同一時刻,葉無忌形如電,如同鬼魅般迅速朝那幾人後閃進了穀口。
那幾人則是一頭霧水。
“剛什麽聲音?”
“不知道,好像有什麽東西飛過去了。”
“奇了怪了,不過剛才我好像覺有個影子從我旁邊躥過去了,不會是有人溜進去了吧,這可是死罪。”
“想什麽呢,這怎麽可能,穀口就這麽大點,肯定看花眼了。”
“就是,而且我們這副打扮,那些個牧民平時看見我們都嚇得半死,誰這麽大膽子敢往裏闖。”
“哎,繼續幹活兒吧,還一個小時就能回去睡大覺囉!”
接著幾人又開始排一排,用一種特別詭異的姿勢緩緩再穀口繞來繞去。
這一幕要是被人看見,的確會被當場嚇個半死。
正如葉無忌所想的一樣,這些人之所以這副打扮,大半夜在這裏裝神弄鬼,的確是為了避免有人擅自闖進去。
這件事還得從八年前說起。
當初這裏是並不設防的,因為不管是紅教,還是那些個外門勢力可都不是善茬。
有人要是進去了,如果沒有發現他們的倒也就作罷。
但如果有人無意間知曉了他們的存在,他們是直接不會讓那些人活著離開的。
不過凡事都有例外。
這些勢力雖然強大,但終究不是天下無敵。
大概在八年前,這裏來了一群年輕人,這些人都是從大城市來的戶外探險好者。
其中有男有,他們做了充分的準備進了這片環境惡劣的苦寒之地。
然後無意中發現了這裏的一些,而這裏的人也按照以前一樣的做法,順手就把這群年輕人給滅了。
這種事他們已經做過很多次,所以並沒有覺得有什麽,直接挖了個坑將幾人的草草掩埋。
在這荒無人煙的苦寒之地,失蹤幾個人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通常在這裏失蹤的人,後邊也就不了了之。
然而那次卻是個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