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這是為何,難道你……”
聽進去他剛才說的話了?
然這話音都還未落,慕輕微便白了他一眼冷冰冰地回答道。
“不,我只是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什麼事?”
月無憂還想追問,但慕輕微卻已然越過他往他們之前來的方向走去。
竟是當真要返回月城!
瞧見這一幕,月無憂心中的疑就更深了,他迫切地想要弄明白,慕輕微所說的明白到底明白的是什麼。
于是他連忙招呼著眾位侍衛跟在慕輕微的后,自己也趕著馬匹來到了慕輕微的旁。
“城主……”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不想聽他羅嗦,他才剛說出這麼幾個字,慕輕微就主開始回答起了他的問題。
“我覺得,我也許是被騙了,阿魚十有八九還在城主府。”
聽到這里,月無憂不由面驚疑。
“此話怎講?”
于是,慕輕微繼續往下說。
“先前是我太著急了,竟完全沒有想到這一點。方才我忽然想到,我當時從房中出來甚至都還沒有一刻鐘,阿魚怎麼可能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就被人帶出城主府呢!”
月城雖然只是一座城池,但城主府修建的卻很是闊綽,一刻鐘的時間就是沒有人攔路就這麼走都不一定能走得出城主府,更何況是擄了人。
想來想去,唯一有可能的況便是阿魚本就沒有被帶出城主府,之所以失蹤,也許只是有人將給藏了起來。
是了,慕輕微還想起當時因為阿魚不見的打擊對于來說實在太過巨大,與嫵夫人將心神都放在了審問那娘的上。
這本并沒有錯,但在審問娘的時候,們竟毫沒有記起來應該里面著人將整個衡蕪館都搜一遍。也不知是怎麼了,當時在場的人竟都統統忽略了這一點。
后來那綁匪送來的信也是那麼的及時,本不給任何反應的空間,就讓當真以為自己的兒已經被賊人帶出了城主府。
可現在想想,兒當真是在那送信的賊人手中嗎?
并沒有人親眼所見,甚至在那封讓親自到鏡湖來的信中都沒有半點可以證明兒就在他們手中的證。
所以慕輕微大膽猜測,也許阿魚本就沒有被人擄走,而這賊人的目標本來就不是阿魚,只是單純沖著而來。
他們先是派人潛衡蕪館,趁著出門的空當快速打暈了娘藏起了阿魚,然后掐著點讓弓箭手將那封早已準備好的勒索信到了城主府的大門之上,一次擾的判斷,好趁著心神俱之時將騙出月城。
這一遭被人牽著鼻子走,若非方才在馬背上被涼風一吹忽然開竅想通了其中關節,現在說不定還在往鏡湖去。
而在那鏡湖之畔,那策劃了這一切只想要命之人定然早已準備好了重重機關,就等著一來便將絞殺……
這實在是太惡毒了,與這幕后之人到底是什麼仇什麼怨,竟能讓他設下這等毒計來對付。
慕輕微直到現在也想不通,這幕后之人到底是誰。
但既然已經弄明白了這謀是怎麼回事,自然也就不必再冒險。就算也許一輩子都無法知曉設下了此等毒計的幕后黑手是誰,也寧愿趕趕回月城,親自去將那衡蕪館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搜查一遍,找回自己的兒。
月無憂也不是什麼愚鈍之人,待慕輕微略微同他一解釋,他大概就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
他本來就反對慕輕微做無畏的犧牲,此時見往月城去心里也是頓松了一口氣。
不過還不待他高興得太早,大道之上竟變故突生。
只聽得一陣劇烈的號煙升空的炸裂聲響起,下一刻也不知怎麼回事從道路兩旁的荊棘中卻忽而冒出來一大群著灰的刺客擋住了他們想要回月城的道路。
著眼前突然突然冒出來擋路的人與他們手中那鋒利锃亮的大刀,慕輕微連忙拉住了韁繩。
這下便是連問都不用問了,慕輕微瞬間猜到了這些人的來歷。
看他們的樣子顯然是早已在此埋伏多時了,想來與那在城主府中藏匿阿魚送勒索信的匪徒定是一家。
他們藏在這估計也是怕在半途中反悔折返月城,這才多做了一手準備,沒想到竟然還真用上了。
不等慕輕微思考太多,這一群灰刺客便圍了上來,月無憂連忙往慕輕微的前方一站拔劍怒喝道。
“迎戰!”
話音未落,兩方人馬這就戰在了一。
一時間,這條由月城通往鏡湖畔的大道上揚起黃沙陣陣,刀劍影和著腥咸的腥氣在空中蔓延。
慕輕微知道自己不會武功,是以也沒有逞強一直躲在月無憂的后。
在月無憂戰之余,還不忘提醒他道。
“這些人只是為了以防萬一才守在這里的,所以人數還不算太多。但方才他們放了號煙,定然是想以這種方式通知在鏡湖那的其他人,此離鏡湖已經不遠了,要趕過來很快,還是盡量速戰速決為好。”
說話間,月無憂一劍削掉了一名灰刺客的半只手掌,背對著慕輕微點了點頭。
“好,城主你跟我,我先帶你沖出去。”
說著他便策馬往前,慕輕微跟其后。
要說今日能跟著月無憂一塊出來保護他的侍衛也是城主府中數一數二的好手,但在眼前這一隊灰刺客的手中竟也討不到好。看來今日這想要致慕輕微于死地之人,也是個并不簡單的人。
月無憂護著慕輕微一路往前,眼看就要沖出包圍圈,這時候二人耳畔卻陡然傳來一陣“嗡嗡”如同蚊吶一般的聲音。
不好,竟是蠱蟲!
往那聲音傳來的方向一看,只見千上萬只只有毫大小的黑蟲子席卷而來,如同一片快速飄來的黑霧。
蠱蟲的目標并非月無憂,竟是直直地朝著慕輕微而去,月無憂一時急連忙開口。
“城主小心!”
月無憂沒有想到在今日這些刺客中竟然還有人會使用蠱師一族的,也不由得面驚駭。
不過好在慕輕微此趟出門也并非毫無準備,見蟲霧襲來立馬就從自己的腰間拿出個瓷瓶,拔開瓶塞對著那蟲霧便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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