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許大夫的話語聲響起,兩名大漢紛紛回過神來。
是了,現在并不是刨問底的時候,現在最要的事不是糾結到底是吃錯了什麼東西,而是有沒有什麼辦法能治好這病,讓盡快好起來。
如此,那大漢又將目回到了許大夫的上,問那許大夫道。
“那這病,該怎麼治啊!”
知道他們著急,許大夫也沒有賣關子,朝著他們二人安地笑笑回答道。
“你們不必著急,不是什麼大問題,待我去開了藥方你們抓了藥拿回去煎了藥給喂下去,想來再過幾日應該就能慢慢地變好了。”
聽到這話,兩位大漢的臉卻是突變。
“再過幾日,要這麼久嗎?”
見他一臉為難的樣子,許大夫不又皺起了雙眉。
“是病就得養,哪有立馬喝藥立馬就好的。”
覺察出許大夫話語中的不悅,那名子沉穩些的連忙幫自己的同伴解釋道。
“大夫莫怪,我們確實是有些心急,只因我們已經定好了南下的車馬,明日天一亮就得要出發,怕是不好耽誤這麼長時間。”
一聽這話,許大夫反倒是更加地氣不順了。
“什麼,你們今日便要帶著啟程?萬萬不可,本就水土不服虛弱,此時正是要靜養的時候,若再奔波恐癥狀加重。這是你親妹妹嗎,你能任由著如此奔波?別說我平白嚇唬你,這種年歲的孩子若照料得不好,以后要是落下了什麼病那就是一輩子的事。”
一番話,將二人說的臉鐵青,這可真是屋偏逢連夜雨。
二人如此靜默了片刻,最后還是那子沉穩些的先開了口。
“大夫,還是求求你幫幫忙吧,我們這趟回去其實也是有緣由的,外祖家的長輩眼看著就要命不久矣,帶著上路也是為了讓見最后一面。”
急中生智他想出來了這麼個難以被拒絕的理由,那許大夫聽到他這樣說,臉也是稍稍緩和了下來沒有方才那樣的難看了。
“這,既然是這樣的話……”
那他倒是不幫忙不行了。
在沉了片刻之后,他對二人道。
“那不如就這樣,現在我去寫藥方子,你們直接在館中煎了湯藥這就給先喂一副。若當真一定要帶著病上路,到時候在路上你們再找地方每日給喂上一劑,看著能不能好一些。”
如此說完他停頓了片刻,見二人并未出言反對于是便站起來。
“行的話那我現在就去開方子,你們兩個誰過來跟我一塊去抓藥?”
許大夫都將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如今也只能照著他說的法子去做了。
好在如今離原本定好的出發的時間還有一陣子,趕作估計也能來得及煎出一副藥劑來。
就這樣,那子沖些的大漢便跟著許大夫走了,留下那沉穩些的守在醫館中楚沛瑤的邊。
待那邊的二人了間,他便聽見從楚沛瑤躺著的那張小床上傳來了一連串的咳嗽聲,他探過頭來發現原本閉眼睡著的楚沛瑤不知何時竟睜開了眼睛來,他不由得問道。
“小郡主你怎麼了?”
楚沛瑤在他的詢問聲中抬起頭來,又朝著他干咳了兩聲,然后才聲音虛弱地道。
“我好,想喝水……”
又想喝水?
那大漢環顧四周,也不知是否是因為醫館原本就快要打烊的緣故,一旁的矮桌上并沒有備置茶水。看來如今要飲茶,還得自己去后面找。
想到這里,他先安了一下楚沛瑤對道。
“此沒有茶水,你先在這歇歇,我現在就去給你打水。”
因是在醫館之中,想要喝水飲茶的確沒有在客棧里時那麼的容易。
普通的百姓平時喝的是生水,可這小郡主貴的又還病著,還是得給弄些燒開了的熱水喝才行。
如此想著,那人便順著醫館與后院相連的小門往后面走去,打算尋方才的那位大夫問問可有茶水。
待了后院,見著那許大夫的家眷,他向道出了需求。
于是那許大夫的妻子便對他道,“你稍等片刻,廚房剛好有一壺剛燒好的水,我這便提來。”
片刻之后捧著一碗熱騰騰的茶水,那大漢小心翼翼地往回走,可當他重新回到醫館的時候人卻不知為何一下愣在了當場。
等等,是他看錯了嗎?
原本他離開時楚沛瑤明明就躺在那張簡陋的小床上,可如今,人怎麼就不見了呢!
也就在這瞬息之間,他一下便嚇出了一的冷汗。
只見他急急忙忙地往前走了幾步,趕將手中的茶碗往旁邊的矮桌上一放,然后便連忙在周圍搜尋起了楚沛瑤的影。
可待他尋了一遍醫館的前館與后院,卻就沒瞧見楚沛瑤的半個影子。而在方才躺著的那張小床上,不僅的鞋子沒了,就是被他用來給取暖的那一席披風也都全然不見。
這下他終于確定是出事了,連忙幾步沖到了醫館后廚那專門用來給病人熬制湯藥的小房間里。
見他陡然出現,那正拿著一只陶壺準備按著許大夫說的那般熬制湯藥的大漢一下就愣住了,他開口問道。
“你怎麼來這里了?”
不是讓他在外面好好地看住那齊國小郡主麼?
此時他的心中已然地察覺到不對,而隨后同伴的話也立馬證實了他的猜測。
“,不見了?”
聽到這話,那大漢猛地往前走了一步加重了語氣。
“什麼不見了?”
“跑了!”
這下是完全顧不上一旁許大夫那陡然變得驚愕的目了,那大漢猛地一下便將手中的陶罐摔在了地上,然后出門便往外面跑。
片刻之后,二人一起來到了醫館的大門前。
醫館的大門與先前一般只關上了半扇,而在這半扇門之后便是一片黑暗的街道。
方才在過來的時候他便已經告知同伴自己已經將醫館外找了一遍的事,在這期間他完全沒有發現楚沛瑤的影,那就意味著在他方才去后院找水的時候,就已經跑出了醫館。
聽到他這般說,那名子本就暴躁的大漢已經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緒了,猛地一下便踢倒了許大夫放置在一旁的木板。
他沉沉地吐出一口氣,回頭對自己的同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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