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校長已經跟自己的狗子提前打過招呼了,所以針對各種質疑早就有了預案。
現在是1982年,后世看起來再正常不過的事,在這個年頭那都是罪大惡極,尤其對于知識分子,路線之爭,那可是關系到自己的前途。
包庇投機倒把,這跟后世包庇殺人犯一樣,是要連坐的,這時候誰還敢跳出來?
說白了陳棋又不是他們親兒子,犯不著。
只有李寶田老師不干了,為了學生他也得豁出去。
“莫主任,你這話我就不聽了,什麼包庇?難道我們連關心自己學生的權力都沒有了,再說了,如果學生有錯,我這個班主任有責任,你這個主管學生教育的教務科科長沒責任?”
互扣大帽子,這時代的人善長。
莫主任不急,他有校長頂著,不過表面文章還是要做的:
“李老師,你也不要急,你剛剛不是說了,陳棋同學最拿手的就是外科,你怎麼知道他在基層醫院就做不出績來了?再說,工作質都一樣,只是分工不同,別人能去基層,他就去不得?
衛校中醫醫士班的學生就大多數去了基層醫院,同樣是中專生,我覺得陳棋去了基層是大有可為嘛,到時做出績,將來或許還能調到上級醫院嘛,你們說對不對?”
大家都沒有回應,這時候再看不出背后的小九九,那就太小看這群知識分子的智商了。
會議室里的人都明白,恐怕這次投機倒把就是一個套,陳棋這是被人給了。
李老師還是不服:“蔣校長,我覺得這件事最好跟人民醫院商量一下,看看他們是不是還愿意錄取犯了錯誤的學生。”
蔣校長眉頭皺了起來,沒說話。
狗子莫主任趕接話道:
“我們衛校是獨立辦學,怎麼,事事要去請教人民醫院?那要不直接讓郭院長來兼衛校校長好了,分配工作是我們學校的權力,這一點不能讓外人手!”
李老師冷笑一聲:“既然陳棋同學不能去人民醫院,那我問一句,誰頂替?”
莫主任輕咳了一聲:
“我建議讓蔣國同學頂替,理由有以下幾個,第一他是二院實習組組長,在實習期間表現優越,多次收到了二院的表揚。第二個他的父親是我們系統里的,系統子弟總是要照顧一下的。”
這第兩個理由說出來,大家都默然。
衛校老師,尤其是辦公室里的領導誰家沒有孩子?或者親戚家的孩子?特殊照顧對大家也是有利的事。
今天要是反對了,明天自己的孩子要求照顧的時候,那不是斷了后路?
于是大家再次沉默了下來。
李老師哈哈大笑一聲:“恐怕最重要的原因,是蔣國同學的二叔是衛校的校長吧?心積慮啊,果然是好計謀!”
得,撕破臉皮了,皇帝的新裝被去了。
旁邊跟李老師要好的同事趕扯了扯他的服,示意他不要說了。
蔣校長一聽,桌子一拍:“李寶田,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是說我故意陷害陳棋同學,讓蔣國同學頂替他的工作崗位?”
李寶田掙了同事,眼睛直直盯著這個頭:
“是不是,你蔣遠自己心里清楚,人在做,天在看,蔣國同學的績一直在班級下游,他有什麼資格去人民醫院工作?要替補,也是在全班績前10的同學中去找。”
蔣遠也站了起來,正面回答道:
“績能代表一切嗎?如果分配工作按績來排名,那要我們這些領導統籌規劃干什麼?再說了,臨床工作不是你學校績好就有用。
實習就能看出一個人臨床的天賦,蔣國同學可是到二院極力贊同和表揚的,這個實習出科鑒定上,門門都是優秀,你要不要看看?”
李老師再次冷笑:
“既然二院如此看重蔣國,那到目前為止,二院有沒有強烈要求留下蔣國同學?有沒有跟學校通氣,要求將蔣國同學分配到二院?沒有吧?那就奇怪了,這是二院有眼無珠,不識泰山?”
蔣校長一聽,牙齒一咬:“你……”
底下的老師們一個個都眼觀鼻,鼻觀心,不過心里已經徹底明白過來了,原來這出好戲都是蔣校長為自家侄子唱的,有私心。
但正因為如此,大家更不敢發聲了。
如果是公事,站出來反對,大家對事不對人,事后哈哈一笑了之。
可是私事,那就是結私仇,那就是一輩子的了,蔣老大是衛生系統的領導,這老二又是校長,是大家的頂頭上司,誰也不想得罪蔣家。
蔣校長也狠:
“好,既然李老師提出了反對,我想我們應該民主集中制嘛,不要說我這個校長搞一言堂,現在學校的中層干部都在,我們搞個投票,反對蔣國頂替陳棋去人民醫院工作的,請舉手。”
在場的十多個中層干部,有人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鞋子;有人在筆記本上不知道寫什麼;有人棒著茶杯不斷在聞著香味。
只有劉瑩劉副校長一個人舉起了手,在寂靜的會議室里格外醒目。
不人抬頭看了一眼劉副校長,心里默默贊揚的剛,接著就是愧地低下了頭。
蔣校長看到有人反對也不以為意:
“好,13比1,1票反對,校務會議通過蔣國頂替陳棋列人民醫院分配名單。莫主任,你馬上記錄下來,實習名單你今晚調整后,明天一早就送局里,讓局里審批。”
蔣校長一錘定音,說完這話,拿起茶杯率先走出了會議室里。
這時候不中層干部看到坐在角落里的李老師,都是嘆了口氣,默默走出了.
劉副校長走到了李老師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老李,你已經盡力了,你的同學們會謝你的。”
李寶田深深嘆了一口氣:
“我以為省一院里夠了,逃似的離開了那里,心想學校總是個安靜的地方,像象牙塔一樣能讓我安靜教書育人,我卻忘了,人心吶,到哪里都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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