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棋是有名的快刀手,10多分鐘就已經將子宮打開了,出了里面的羊囊。
羊囊像是一顆明的魚泡泡,可以清楚看到里面胎兒正安靜的卷一團,浸泡在羊水里,這就是生命傳承的意義。
但到了這一步,陳棋有點不知所措了,汗一下子出來了。
該怎麼辦?他沒經歷過,他怕自己哪里做得不好,傷害到里面的胎兒。
“王阿娣,你瞧現在咱們應該怎麼辦?”
到了這一步,王阿娣有經驗了,雖然沒剖宮產過,但婦產科的原理還是懂得的。
“陳院長,現在你要把羊囊刺破,胎兒就可以拿出來了,接下來就看我的了。”
陳棋深吸一口氣,跟對面的梁軍令對了一眼,梁軍令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
于是陳棋用手剪小心翼翼將羊囊剪破,羊水一下全流了出來,陳棋手忙腳棒住了胎兒。
這一刻的陳棋,心跳已經超過了180次,嚇壞了,腦子里的念頭都是怕傷害到孩子,或者讓孩子在最后時刻意外死去。
“王阿娣,快,我接下來要做什麼?”
王阿娣臨時充當了手指揮,也幸虧心理素質好:
“梁副院長,你把臍帶兩頭夾住再剪斷,對,就這樣,好,陳院長把胎兒給我,你們繼續剝離胎盤,最后用無菌棉紗清理宮腔。”
產婦和丈夫這時候已經張得不得了,兩個人握著的手要多就有多。
只見王阿娣用手將胎兒接住,然后對著胎兒的口鼻就是一陣,把呼吸道的羊水給出來,可過程看得陳棋一陣心疼,真想說你輕點。
結果王阿娣不但作不輕,反而直接用手住嬰兒的雙腳,將嬰兒給倒著拎在了半空中,嚇得陳棋差點將手中的工扔掉,去接著嬰兒了。
“王阿娣,你,你輕……”
“沒事沒事,胎兒不哭是還沒到刺激,看我的!”
“我不是這意思,我是說你……”
陳棋話還沒說完,就見王阿娣對著胎兒的足底就是用力的拍拍兩下。
陳棋剛要批評,就聽到“哇~~~”一聲,嬰兒哭了。
一聲哭聲,嬰兒獨立的循環開始運,同時也是其肺部開始工作、全各臟開始工作、健康的標志。
隨著這種哇哇的哭聲,將會有更多的空氣源源不斷地涌他的肺部,嬰兒開始真正的呼吸。
這一聲哭聲,把所有人心中的巨石都放了下來。
產婦努力抬著頭問道:“大夫,是男孩還是兒?”
王阿娣將赤果,全還有羊水異味,正哇哇大哭的小嬰兒送到了媽媽旁邊:
“來,瞧一瞧,下面有個阿吊,是個男孩兒,這樣你婆婆開心了,瞧這哭聲的響亮,以后肯定是個大力士,嘿嘿。”
產婦哭了,眼淚嘩嘩,努力轉過頭看看自己的小寶寶,結果不看不知道,一看眼淚就停住了,然后嫌棄地說道:
“怎麼這麼丑?跟個猴子似的。”
產婦的丈夫,噢不,現在應該孩子爸爸已經笑得傻掉了,“我兒子,我兒子,哈哈哈,我要做爸爸啦。”
屋里的一聲哭聲,把屋外院子里的人都驚醒了,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圍在了門口。
尉村長哈哈大笑一聲:“娃生出來,哈哈,我做爺爺啦~~~”
村長夫人則是在門上往里看,急著問道:“是男娃還是娃?”
“媽,是男娃!”
“男娃,好好好,男娃好,哈哈,親家母,是男娃~~~”
外面的人喜氣洋洋一團,炮竹聲馬上轟徹了整個饅頭石村,大伙兒都知道了,尉家媳婦生了。
孩子的出生,是一個家族的延續,自古以來都是如此,是啊喜悅的事。
半夜,村長家的院子里。
尉家人作很快,等陳棋他們做完手,收拾好械從屋里走出來的時候,院子里已經擺放了滿滿一桌酒席。
鴨魚菜,樣樣齊全,散發出香噴噴的味道,格外人。
尉家人特別客氣,死活要將四位醫生請上座,然后村中的族老坐陪。
陳棋的確是了,他可是晚飯吃到一半被拉來的,剛剛因為沒經驗,做個剖宮產連都了,現在靜下來,自然是肚子咕咕。
于是也沒有客氣,跟著嚴泉信、梁軍令、王阿娣一起席了。
尉村長帶著兒子,親自端著酒碗,站在那兒躬著,誠懇地說道:
“陳院長的醫果然厲害,今天要是沒有你,我兒媳婦的小命保不住,我大孫子也不可能出生了,你是我們家的大恩人,我不知道怎麼謝你,請你滿飲這一碗酒。”
陳棋這下撓頭了,一個是做為外科醫生平時一般不喝酒,第二個他呀,想先吃點菜墊墊肚子呀。
但看到這老百姓這麼熱,這麼真誠,他不喝也不好。
“好,那我就喝了這一碗。”
這是農村人用糯米自釀的米酒,喝起來不但不醉,反而是甜甜的。
陳棋一喝,眼睛一亮:“嗯,這酒不錯,香甜可口。”
尉村長樂了,拿起酒壇子,更熱了十分:
“好好,陳院長喜歡,回頭我給你送幾壇子來,我們農村別的沒有,米酒很多。來來來,嚴書紀,梁副院長,王大夫,咱們都滿上,干了。”
梁泉信悄悄了王阿娣,輕聲說道:
“瞧這兩個傻子,別看這糯米酒喝起來甜滋滋,但后勁很足,今晚這兩個人肯定要被放倒了。”
王阿娣也笑著輕聲說道:“老嚴,那你還不提醒提醒他倆。”
“提醒什麼?不吃次教訓,他們是不會信的,嘿嘿。”
果然不出嚴泉信所料,一餐飯下來,剛剛還大聲說話的陳棋和梁軍令,就覺頭越來越暈,然后直接倒在飯桌上,啥也不知道了。
第二天陳棋醒來已經是早上了,
農家米酒有一個好,喝斷片了,第二天起來頭不會痛。
陳棋喝了一杯水,便準備穿服去洗刷,一口袋,居然出了一只紅包,里面包了兩張10元的大團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