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中市，化舍鎮，樹都紡織廠。

一個40多歲的中年男人正拿著一把菜刀，咬牙切齒在各個房間串來串去找人。

“李二狗，我艸你全家祖宗二十八代，你他娘的給老子滾出來，老子今天不砍死你，老子就吊死在你們廠門口！~~~”

“永中，算了算了，李二狗就是開了個玩笑嘛。”

“是啊是啊，大家都是多年的合作伙伴了，這樣，讓他擺兩桌向你陪禮道歉。”

“趙老板，把刀放下，不要傷了和氣！”

“老子不放，老子一定要找到李二狗，老子要砍死他個王八蛋~~~”

趙永中后面一群人跟著，有瞧熱鬧的，有勸解的，有起哄的，把一個鄉鎮紡織廠弄得鬧轟轟的。

不工人和路過的行人都站在樓下瞧熱鬧。

“噯，怎麼回事，誰要拿刀砍我們廠長呀？”

“鬧，隔壁新典紡織廠的老板趙永中呀，不知道怎麼的跟我們李廠長鬧起來了。”

“趙永中，是不是那個乃乃比人還大的趙永中？”

“對，就是他，嘻嘻，我跟你們說呀，這趙老板會發瘋，是因為咱們李廠長送了他一件人穿的兇罩。”

“喲，這也太污辱人了嘛，怪不得這趙老板會發瘋。”

“可這位趙老板的部也實在太大了，哈哈哈~~~~”

一群圍觀的人還在嘻嘻哈哈取笑著；

趙永中已經殺紅了眼，不找到李二狗誓不罷休；

而樹都紡織廠的廠長李二狗早就得到朋友電話警告，從后門劃著小船逃跑了。

趙永中，越中下面鄉鎮上的一位農民企業家，自己開了一家紡織廠，有一百多號工人，輕紡城還有兩間營業房，家里資產也是上百萬的那種。

能在改革開放初期就積累起這麼一份家產的，他也算是當地的一個能人了。

原本生活富足，忙碌生意的趙永中，一直到他35歲的時候，就出現了一個奇特的現象。

就是他一個大老爺們的乃乃越來越大了。

開始他也沒注意，以為是條件好了，大魚大有得吃了，人變胖嘛，部有點變大也是正常現象。

可是越到后面，他就越發現不對勁了。

除了自個兒的乃乃越來越大外，那個“乃頭”和乃暈也在越來越大，而且起來乃頭下面還有的腫塊，一下還有痛。

到后來，基本上如果遮住他的臉和下半，出上半，不知道的以為就是個人。

這讓趙永中到深深的恥，難以啟齒的痛苦和焦慮。

也就從35歲那年開始，趙永中從來不會在人前服，也不會像別的老爺們著膀子到溜達。

到更后來，為了怕家里人看出異常來，他和老婆也分房睡了，更別提過什麼夫妻生活了。

可是一直到最后，他的乃乃還在發育，越長越大。

趙永中學習舊社會的婦，用布纏著自己的部一圈又一圈，就差勒死他，快不過氣來為止，想通過這個方式讓別人看不出來。

所以每年一到夏天，趙永中就特別焦慮。

別人都著膀子喝著啤酒吹著牛，或者一群男人約好集去河里游泳，趙永中從來不穿與，從來都是長袖襯衫西裝，哪怕汗流夾背也打死不服。

越中的布老板可不是甩手掌柜，哪怕你貴為廠長，該干活的時候也不能懶的。

如果你老板不干活，員工就會跟著懶，所以有時候一卡車布要裝貨卸貨，趙永中也是親自上陣。

但就是干力活的時候，他依舊是穿著長袖服，跟周圍的人格格不。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你越是怪異，大家就越興趣。

有人猜測趙永中是潔癖，有人說趙永中是神經病，也有人說趙永中可能是扮男裝的等等，反正就當了當地人的一個笑話，也沒人當真。

一直等到一個月前，趙永中跟一些生意伙伴一起聚餐，老酒喝多了嘛直接就躺到地上開始嘔吐，吐得全都是。

還相對清醒的李二狗好心幫趙永中把棉掉，還想把他抱起來扶到椅子上。

結果這一抱就抱出問題了，李二狗是從趙永中后環抱的，兩只手的落點就在趙永中前，一用力，突然就覺自己的手心里到了兩坨的東西。

瞬間就把李二狗的酒都嚇醒了。

然后李二狗就想到了一個江湖傳聞，說趙永中其實是扮男裝的，然后一時間好奇心就大起。

農民企業家嘛，素質也就那樣，當李二狗把自己心中的猜測和趙永中部的異樣跟酒桌上的人一說，大伙兒全部都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于是一群大佬爺們圍在一起，將趙永中上的服給解開了，出了兩個乃乃。

這下好了，所有人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的驚恐怎麼也掩飾不住了。

“還真他娘的是個人啊？”

本來這事大家都說好會替趙永中保的，可男人的，騙人的鬼，這種驚天大怎麼可能保得住？

沒多久，化舍鎮就傳遍了趙永中是“雌雄人”，是“太監”的傳聞。

更有些老百姓直接就說趙永中是“人”，就差一個替父從軍的傳聞了。

紙是包不住火的，趙永中自從知道自己的被人知道后已經痛不生了，到后來甚至他的親戚朋友家人都紛紛上門來打聽這事的真偽。

就連趙永中的老婆看他的眼神都是怪怪的。

可到這一步，至還是公開的，大家也沒有說破，趙永中還可以繼續當鴕鳥。

一直等李二狗跟人打賭輸了，然后就送了趙永中一件人穿的兇罩，這讓忍無可忍的趙永中徹底發了，拿著菜刀就找上門去。

那一刻，趙永中覺得自己不要做人了，死了算了，死之前也要拉個墊背的。

最終李二狗逃跑了，幾天沒回家，趙永中找不到人，只能躲在家里以淚洗面，就連自己的紡織廠也不管了，生意也不做了，眼看趙家家破人亡的慘劇就要發生了。

幾天后，知道趙家況的眾多生意伙伴押著李二狗來給趙永中道歉。

“永中，咱們從小一起玩到大，你也知道我這德行，從小就喜歡開玩笑，這次是兄弟我不對，我向你道歉，這樣，安昌大酒店我擺幾桌，讓大家見證，我正式向你道歉。”

李二狗看到胡子拉碴，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年伙伴，心里也自責的。

旁邊一群人也紛紛開導勸道：

“永中啊，這事二狗是做錯了，你要打要罵隨意，我們絕對不會多勸一句。”

“就是，男人乃乃大一點有啥關系？你看我都下垂了不也照樣到赤著膊到晃？”

無論怎麼說，趙永中就是不理眾人。

這時候李二狗拿出了一張報紙：

“永中，你看這是早幾天的越中日報，上面刊登了人民醫院的院長陳棋獲得了什麼，什麼國際容整形外科學會的理事，反正就是很牛，相當于班級里當班干部的意思。

整形整容是什麼意思你們知道哇？我去打聽了一下，就是把丑的變的，把不好看的整漂亮的，只要是人上的缺陷他都可以幫你整得漂漂亮亮。

永中你想啊，你這乃乃，咳咳，的確是大了點，噯噯，你不要瞪我，我說的是實話呀。但你或許是一種病呢？比如大病，萬一這位陳院長有辦法，可以幫你整形一下，你這病不就治好了嘛？”

周圍人一聽，全都連連驚嘆：

“對啊，我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呢，或許手可以割掉變小呢？”

本來一臉漠然的趙永中也回過神來，眼睛看向了面前的報紙。

報紙上有照片，是陳棋拿著聘請證書的模樣。旁邊有文字在吹噓他怎麼怎麼厲害，尤其連燒傷毀容病人都能整得跟天仙一樣。

“這，真能行？”

人終究是想活著的，如果能把自己的乃乃通過手變正常男人的樣子，趙永中也不想死呀，他可是有百萬家財的老板。

李二狗看到趙永中回魂了，也興地說道：

“怎麼不能行，你們忘了早幾年梅山有個男人，下面被老婆給剪了，還不是陳院長幫他接上的，聽說現在還是雄赳赳氣昂昂的，說明這位陳院長是神醫呀。”

陳棋在越中的會說中很多很多，幾乎是人人皆知的事。

趙永中取過報紙，貪婪地看了好幾遍。

其實這張報紙是一篇文，上面不但寫了陳棋怎麼怎麼厲害，也間接寫明了人民醫院新整形外科可以做哪些手，一個個疾病名稱大致都寫了出來。

李二狗指著上面一排字說道：

“永中你看，這醫理都是相通的，就像我們紡織廠能做棉布，也能做麻布一樣，這位陳院長可以把乃乃由小變大，那肯定也可以由大變小呀，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趙永中的心中加速，呼吸都變了：

“對，我要去試試，我要去看病，哪怕我把廠子賣了，我也要治好我的病，明天我就去人民醫院。”

圍著的人都松一口氣，只要趙永中不想死了，這事就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