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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爺,瞧您這話說的,小的哪敢兒耍您啊,沈大人就在裡面等您呢!」
「那我就進去看看。」許毅豪故作鎮定地跟著衙役進了地牢,規規矩矩地給沈仲磊問好,「侄兒見過姑父,不知姑父小侄前來所為何事。」
沈仲磊的目掃過許毅豪的頸間,的確在左頸側有一顆很明顯的黑痣。
「你看看,是不是這個人。」
聽到沈仲磊開口詢問,許毅豪才發現屋裡還跪著一個人。
這人跪在燭的影,人又生得黑,不細看還真很難發現。
許毅豪一看到黑臉大漢,立刻轉側對著他,心裡慌如擂鼓,提心弔膽地問:「姑父,這大半夜的,您把我到這兒來,這究竟是什麼意思啊?」
黑臉大漢突然道:「大人,就是這個人,雖然見面的時候他蒙著臉,但是小人記得他頸間的那顆黑痣,而且聽得出他的聲音。」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你說認識我就認識我啊?我可從來沒見過你!」許毅豪慌得聲音都變了調,又急忙轉去跟沈仲磊道,「姑父,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你一五一十地說。」沈仲磊沒理許毅豪,沖黑臉大漢抬抬下道。
「大人,是這麼回事兒,小人本就是個趕車的,平時拉個人,拉點兒貨,賺個辛苦錢。小人那個把兄弟小六子平時在街上混飯吃,認識的人多,偶爾會給小人拉點兒生意,小人也給他分點兒介紹費。
「結果就是前幾天,他突然來找小人,說有個大活兒,問小人接不接,他說主家先付二十兩銀子,事結束後再給三十兩。您是咱們永州府的父母,應該知道小人這種平頭老百姓一年的收是多,一共五十兩銀子,就算小人跟小六子對半分,二十五兩也夠小人娶媳婦的了。」
「所以小人當時腦子一熱,也沒問是什麼活兒就答應下來了,結果去拿定金的時候,小人才知道是要擄兩位姑娘,當時就打了退堂鼓。可是這位公子跟小的說,這件事就是那姑娘自個兒安排的,他不過是個幫著找人的中間人,說那姑娘跟家裡鬧了彆扭,想讓父母擔心一下才要這麼做的。
「這位公子還跟小的保證說,我們要做的只是把兩位姑娘和丫鬟接走關一段時間,其他什麼都不用管,等他派人來送信兒,我們這邊就放人,到時候我們就能拿著銀子遠走高飛了。」
「一派胡言,簡直是口噴人!」許毅豪指著黑臉大漢怒道。
「你先不要話。」沈仲磊瞪了許毅豪一眼,又問黑臉大漢「那你為什麼突然又對兩個姑娘了殺意?」
「小六子當時負責將兩位姑娘的帕子給這位公子,他當時留了個心眼兒,一路跟在這位公子後,沒想到竟看他進了知府衙門。
「得知兩位姑娘是知府大人的千金,小的跟小六子都嚇壞了,當時也不知怎麼豬油蒙了心,竟然想把兩位姑娘殺了滅口,然後我們好趁機逃跑。
「小人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但是小人一開始,當真沒有想要劫持知府千金的心啊!小人是被這位公子害慘了啊!」
許毅豪渾的冷汗嘩嘩地往外冒,都已經將中打,也不只是害怕還是牢中冷,他一開口,上下牙就控制不住地打架。
「姑父,您可千萬不能聽這種刁民的胡話,您、您看他渾是傷的,說、說不定是被人上刑供之後來陷害我的,對,肯定是這樣,到底是誰這麼恨我,竟然要用這樣的法子置我於死地啊——」
黑臉大漢聽了這話,渾一個激靈,不由自主地收搐,之前被沈天舒針刺的痛苦重新湧上心頭,讓他急忙開口道:「大人,小人所說,句句屬實,覺悟半句虛言。而且小人上的傷痕,都是被侍衛捆住的時候掙扎蹭破的,沒人給小人上刑,真的沒有!」
「來人,先將他押下去,提審小六子。」沈仲磊看向許毅豪道,「你不是不承認麼,一會兒若是兩個人供詞一致,都指認你,我看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比起黑臉大漢,小六子更加怕疼,沈天舒給他留下的影太大,一被提出來就開始主代。
雖然他說話磕磕絆絆的,但是總說下來,跟黑臉大漢的證詞幾乎完全一致。
而且小六子還說出了一些黑臉大漢沒有提起的線索。
「那位姑娘當時就說了,讓我們把另一位姑娘和幾位丫鬟都殺了,單剩自個兒就行,到時候多給我們錢。還說這件事本就是主使出錢,供出我們就等於供出自己,不可能那麼傻,所以只要我們把其他人都殺了,這件事就永遠都不會被人知道。」
這次難以接的人變了沈仲磊,雖然之前已經有心理準備,這件事應該是許毅豪跟沈雲瑤合謀,大概率是為了博取家裡人更多的關注和護。
雖然這個理由十分荒唐,事兒辦得更是不怎麼聰明,但好歹也還在孩子不懂事胡鬧的範圍。
可如今小六子的一番話,完全顛覆了沈仲磊對沈雲瑤的認識,這不僅僅是胡鬧了,已經上升到品問題了。
小六子見沈仲磊一臉不信,忙補充道:「當時除了那位姑娘,另一位姑娘和丫鬟們也都在場,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去問問們,小人絕無半句謊言。」 (5,0);
沈仲磊心沉重地再次提審黑臉大漢,得到了一模一樣的回答。
他實在無法接自己的親生兒,竟然是一個這樣殘害手足的惡毒之人。
許毅豪也沒想到沈雲瑤竟然這麼狠,急忙推卸責任道:「姑父,這件事當真是雲瑤妹妹主使的,我也不過是幫一點小忙,我也沒想到事會發展到這麼嚴重……」
沈仲磊起,冷冷地看向許毅豪,將他後面的話都堵得憋了回去。
「回去收拾東西,立刻滾出沈家,永遠也不要再登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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