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口氣!」
然而沐宏深所注意的,卻不是後面這一句。
他只聽到「郎總貪心不足,想要把沐氏一舉吞併了」這裡,便倏然轉過臉去,惱怒地瞪著郎儀芳!
他咬咬得的,憤慨不已:「這件事,你是知的?不!這就是你故意的,對不對?!」
他心裡,對於郎青注資這件事,原本就不樂意,但當時迫於無奈,再加上郎儀芳在那裡拍著脯自告勇的要去找哥哥出手幫忙,他才鬆了口。
他和郎儀芳結婚這麼多年,連兒曉月都可以談婚論嫁了,他自然覺得,郎儀芳也不會眼睜睜看著沐家沒落倒掉。
何況這種著急的時候向郎青開口求助的事之前也不是沒有,郎青幾乎每次都會趁機要求回報,有時候也會獅子大開口弄得他很是頭疼,卻從來沒有過要順勢吞掉沐氏的舉。
然而這一次,自告勇去找郎青出手,竟然是郎儀芳故意為之?
的目的……的目的……
莊恆那一句「或者應該郎小姐」,說得已經夠清楚了,他若聽不懂,那豈不是白癡?!
郎儀芳見他的眼神冷得象是要吃人,頓時就惱了,氣憤不已地道:「你說什麼?!我要是有那心思,沐氏能有現在的規模嗎?多年前沐氏就不存在了好嗎?還要等到現在?!」
沐宏深嚅了下,臉微微有些發白:「可是……」
「這麼說,你是承認這件事是你做的了?」郎青打斷了他們夫妻兩個毫無意義的爭執,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莊恆,冷冷問道。
一句話,便把夫妻兩個直接拉回現實,兩個人互相不滿地瞪了一眼,但終究是閉上了。
莊恆毫不避諱,反而鄭重其事地點點頭道:「不錯,是我!」
他轉過頭,理所當然地看看霍錦達:「在和霍氏商量合作的間隙,順便做的。老實說,桐城有那麼多大財閥,我一個外來和尚,若是在這邊沒有一點我自己的產業,還真的不敢隨便足進來,不然到時候被坑死了都不知道。」
說完,他又特意加了兩個字:「是吧?」
這個疑問,他並沒有明確表示是在問誰,可他的目一直都定在霍錦達上,周圍的人竟是全都聽懂了他的意思。
就連只是站在一邊觀著的雲沫也瞬間明白了什麼!
果然,霍錦達面一沉,看了看恭恭敬敬地立在一旁,神間卻又很是坦然,似乎並不覺得自己所做的有什麼問題的傑森,道:「原來如此,傑森帶隊與霍氏談判,莊先生卻在背後運作吞併郎氏的事,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我這裡,那背後的作,自然是神不知鬼不覺,誰也不會注意到了!」
他不由得頗有些惱火,象是吞下了一隻蒼蠅一般的難。
這麼大的事他居然毫無察覺,最關鍵的是,是他非常重視霍氏和T.J的合作,全力以赴的關注和推並且親自參與,才使得整個桐城的人都把目集聚在談判這件事上,莊恆他們其他的作才如此輕易地被掩藏起來,沒有被人察覺!
也就是說,郎氏落到如今這地步,等於是他間接幫了莊恆他們的忙!
莊恆抿一笑,沒有說話,然而眉眼之間,卻明晃晃的著「就是這樣」的得意勁!
原本一派熱鬧和諧的酒會,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尷尬起來。
郎青的臉也很是難看,他也有點怨霍錦達,只是礙於霍家在桐城的地位,所以不敢也不好對著霍錦達發作。
霍錦達卻並不是不懂事的人,他盯著莊恆,皺了眉頭:「外來和尚這種話,莊總就不必說了,你選擇在這個時候吞併郎氏,到底有何用意,不妨直說好了!」
為什麼選擇這個時候麼?
雲沫只是在一邊旁聽,都不由得覺得他這話問得有點奇怪,象是生怕不會惹火上似的。
果然,莊恆一副「這還用說」的表,直接睨了傑森一眼,而傑森頓時傳單,微微抬頭,眉眼間微含笑意,看起來人畜無害,說出來的話卻如同在人群里丟下來一枚重磅炸彈一般:「很簡單啊,有霍氏幫忙吸引注意力,比較容易功嘛!」
「你!」郎青氣憤地道:「郎氏是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你莊總,值得你如此耗神費力、大干戈?!」
是啊,這才是重點。
T.J是國外的企業,之前和郎氏並沒有什麼集,更不存在生意上的衝突和矛盾。
所以他這次的作,莫說是郎青,了解雙方背景的人都深詫異,不知道郎氏到底是哪裡得罪了人家,才會招致如此心積慮的報復!
莊恆的眼睛微微的瞇了瞇,眼底閃過一抹暗,下一秒,輕輕嘆了口氣道:「你們郎家,得罪了T.J的總裁夫人,這,便是你今天惹火上的原因!」
「總裁夫人?」莫說是郎青,在場所有人聽見這話都是一愣!
T.J的總裁不是莊恆嗎?他的夫人是誰?
郎儀芳一聽是人的事,一下子來了神,趕忙問道:「不知道你夫人是哪位?」
莊恆瞥一眼,角了:「我們總裁夫人,你是認識的。」
他明明是T.J的總裁,此時卻說「我們總裁夫人」,這話里差別雖然細微,卻讓人不得不疑竇叢生!
郎儀芳便是一下子愣住了,好半天才囁嚅著問道:「我認識?」
什麼時候認識莊恆的夫人了?
莊恆頓時嘆了口氣,一臉嫌棄地道:「你仗著郎家背景深厚,搶了我家總裁夫人的父親,害得們母兩個多年以來生活艱難,你和你兒更是想了很多辦法來算計。甚至,你聽說我家總裁傷病嚴重,不願意把你兒沐曉月嫁給他,還設計迫我家總裁夫人替嫁……」
他一邊說一邊嘆氣搖頭,在外人看來,是對郎儀芳的作法很是不齒,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被背這段臺詞,有多麼的無奈和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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