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恆的聲音略略有些沙啞,說不出的氣急敗壞:「你還好意思說我?一聲不吭、說走就走!你把公司當什麼了?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啊?」
霍錦廷回頭看了眼雲沫,見正躺在那兒「睡得很」的樣子,才低了嗓音說道:「況急,再說不是還有你們嗎?」
莊恆氣不打一來:「霍錦廷,公司總裁是你!信息不回、電話不接,在你心裡,雲沫比公司重要?」
雲沫一開始是不知道什麼況,所以躺著沒,這會兒聽他冷不丁地冒出這麼句話來,有些無語的同時,對於霍錦廷的回答,也有一點點的希冀。
所以仍然閉著眼睛,卻把耳朵豎了起來,仔細地聽著霍錦廷的呼吸,想聽聽看他會如何回答。
才不過兩秒鐘,只聽霍錦廷的嗓音清冷卻又不容置疑。
「是。」
莊恆抓狂得直接原地轉起了圈圈!
「本來我們都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要開始反擊了,你倒好,正要臨門一腳的時候自己先撤了……」
他說到激,冷不丁被霍錦廷贈了一記凌厲的冷眼,氣得快要吐,卻也只得著子降低了聲調,嗓音已近崩潰的邊緣:「我告訴你,霍錦達已經發覺不對了,這一次弄不倒他,下次想找到這麼好的機會可就難了!」
霍錦廷側過頭,隔著病房的牆,「看」向躺在裡面的雲沫,眼神中流轉著莊恆從未看過的溫。
他神堅定,毫不在意的點了點頭:「我知道。」
莊恆怒意難消,一時惡從膽邊生,故意咬牙切齒地道:「給我做出一副多麼癡的樣子!你若是真的被踩在腳下的那一天,也不知道是不是還能繼續……」
他原本想說,也不知道霍錦廷被踩在腳下的那一天,雲沫是不是能象他這樣深,可以做到不離不棄。
可話沒說完,霍錦廷便輕飄飄地睨了他一眼,他下意識的便閉上了!
——霍錦廷剛剛回國之時,是以「三條全廢」的形象出場,那時候霍家也不過是象今日一般在霍錦達的掌握之中。
霍錦廷再落魄也不會比這更慘了,而那時他以著完全陌生的份和形象在雲沫面前出現,雲沫尚且可以做到不離不棄,以後?
他對雲沫的質疑,霍錦廷持以的不屑,並不是毫無據和底氣,反而是他自己,要找不到什麼理由來支撐和證明自己的觀點!
……
霍錦廷重新進病房時,仍然是輕手輕腳的,然而雲沫的臉原本是側向走廊這邊,此時已然側向了另一邊。
走得近些,他甚至能看到的睫在不停的閃。
霍錦廷並沒有作聲,彷彿什麼也沒看出來似的,又象剛才一樣坐在了病床前,還把被子向上提了一點,邊角也略微的掖了掖。
雲沫的眼睛始終沒有睜開,就象是真的睡著了一樣,但的心裡,卻有些不是滋味。
知道霍錦廷不會需要涕淚橫流的表示,覺得,為他的妻子,已經被質疑得夠久,就連懷個孕,也會變拖他的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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