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清月早就猜到黃媽媽把上鴻的葯換了,可上鴻邊熬藥的是小丫頭,小丫頭們每日熬藥倒藥渣都十分正常,只有喂葯的時候,黃媽媽不許別人在跟前,因此換藥的一定是本人。
然而上清月派了秋蟬盯著清風軒幾日,任何從清風軒之中送出來的東西都私下派人查探過,都沒有藏葯的痕跡,那麼就只有一個解釋,黃媽媽雖然換了葯,卻是把葯留在了院子里。
上鴻病了許久,若只是把葯放在某容中,一來容易被人發現,二來也需要個不小的容,因此上清月肯定,多半是把葯倒了,可清風軒每日都有人來往,還有不小丫頭,把葯倒在那裡才不惹人懷疑呢?
除了後院牆下,沒有別的更好的地方了。
所以今日上如眉讓青子進屋做法,上清月又獻出撒符文灰的法子,果然,就大家一起發現了這麼個地方。
這麼多雙眼睛看著,黃媽媽那點心理承能力,不破綻都不可能。
當黃媽媽被捆了跪在清風軒正堂之時,雲媽媽搜查也搜查完了,面大變的捧著一個花瓶走了出來。
那花瓶不大,可雲媽媽竟然當著眾人的面從裡面倒出了一碗濃黑的葯,這一下,不僅黃媽媽面白如紙,便是張氏和青子都嚇得坐立不安。
雲媽媽又道,「還從房中搜出了一些藥材,那些藥材都是二爺要用的,想來是剋扣下來的。」
黃媽媽癱倒在地,汗如雨下,老夫人看著,「到底怎麼回事?」
黃媽媽害怕的不敢看任何人,只不停的發抖,老夫人笑意有些凜人,「好,你不說是嗎?來人,拉下去,就在這院子里給我打,先打三十大板!」
幾個使婆子立刻了起來,黃媽媽嚇得哭了起來,「老夫人饒命,老夫人饒命,是……是奴婢豬油蒙了心,老夫人饒命啊……」
黃媽媽自然不敢輕易說出張氏來,可當那板子落在上時,開始後悔了。
凄慘的聲響徹整個院子,屋子裡的眾人都聽的心尖發,上如眉氣道,「原來是在搞鬼!難怪不別人伺候二弟喝葯,難怪每次讓二弟喝葯都閉著門窗,上次二弟還說,他喝的葯怎麼變苦了,卻本就是沒給二弟喝對的葯,這樣對待二弟,二弟的病怎麼可能好!哪裡是大姐克二弟!分明是要害二弟的命!」
上如眉說著說著到深,當下哭了起來,又看向老夫人和上信,「祖母,父親,一個娘,二弟好才有榮耀,為什麼要害二弟啊?祖母,父親,你們要給二弟做主啊——」
上如眉的話正好說在了老夫人和上信的心坎上,是啊,且不說黃媽媽對上鴻有沒有這麼多年的,只說娘靠著上鴻才能食無憂這一點,就不應該害上鴻!
上如眉話音剛落,院子里黃媽媽已凄慘的哭起來,「老夫人——奴婢說——奴婢說,是夫人——是夫人讓奴婢這樣做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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