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初八這日,一大早上清月就被墨竹起來梳洗打扮,畢竟是上林苑宮宴,上清月雖然不打算做艷冠群芳的那個,卻也不好太隨意了,等到日頭初起之時,上清月去壽禧堂接了老夫人一起出府門。
今日的上清月上面穿著一件月白綉蘭花紋的短襖,下面配著一條藕荷綉寶象紋的百褶,外面罩著一襲天水碧緞面綉傲雪紅梅紋的斗篷,整個人清妍明秀,神姿高徹,墨發挽做浮雲髻,只佩戴了一支藍寶石珠釵,耳朵上也只綴著兩朵藍寶石玉蘭耳珠,外加手腕上一支翡翠鐲子,除此之外再無飾,這日是個晴天,可整個京城一片銀裝素裹,在天地皓白之間,上清月便如四月的柳一般清雅毓秀,人之心曠神怡。
一行人剛走到府門口,便看到張氏和上若蘭已經到了,張氏一襲深紫華服,外面罩著青斗篷,整個人珠寶氣的,而在邊的上若蘭,則更是明艷奪目,裡面穿著一件銀紅綉百合紋短襖,下面配著一條緋綉百蝶穿花紋湘,外面罩著一襲銀紅緞面綉梨花紋斗篷,烏髮高挽,上面點綴著不紅寶珠釵,脖頸上帶著珊瑚項圈,手腕上綴著金鑲玉鐲子,整個人便如一株冬日芍藥似的艷人,下頜高高揚著,無端生出張揚俾睨之意。
張氏看到上清月打扮的這樣素凈,眼底生出兩分嘲弄,和老夫人請了安,便轉上了馬車。
一上馬車,張氏便嘲諷的道,「看到沒有?這便是沒過宮的,今日來的眷只怕上百,那一放在人堆裡面,找都找不出來,再看看你,比不知道高貴多。」
上若蘭面上生出笑意來,「可惜祖母和一起的,不然,有的好看。」
張氏眨了眨眼,「今日你表哥一家也要進宮,前幾日那邊派人過來,說你表哥眼睛傷口痊癒了,只是瞎了,你猜你表哥咽的下這口氣嗎?」
當初,畢竟是上若蘭攛掇張文軒欺負上清月才釀了禍端,因此張氏很快派人帶著禮過去探,大抵張文軒沒有說出實來,所以宣武將軍府未曾遷怒張氏,可不管是張文軒還是張妙雲,或者是元氏,都將上清月憎恨了上。
上若蘭忘記了這茬,一聽這話頓時眼底大亮,「對啊,表哥那樣的子,哪裡會忍得下這口氣?只不過,今日是在宮裡,只怕不好手……」
張氏卻微微一笑,「你忘記了?上林苑那地方那麼大,只要他想,如何不能呢?且今日人多眼雜,依我看,倒是最好下手的時候。」
上林苑雖說在宮中,卻又並非是在皇宮城之中,而是連著皇宮北門,是一專門供皇族遊玩取樂之地,裡面除了樓臺殿閣之外,還有園林山景,更有一佔地幾十畝的山林可供皇子們狩獵,平日里由林軍看守,皇族可隨意出,其他臣工卻是難得一,今日,上林苑大開,可說十分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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