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蘿再回皎月居之時,整個人已經看不出任何異樣來,如今雖沒什麼見識,可尋常就喜歡著肩膀畏首畏尾的,此刻就算有些神閃爍,看起來也沒什麼奇怪之。
上清月正在暖閣里看書,見進來送茶水,便笑著將了住,「我聽說你父親母親是莊子上的?」
青蘿點了點頭,「奴婢的父親母親都是莊子上做活的。」
上清月便道,「你如今是我的大丫頭了,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只管說。」
青蘿連忙搖頭,「多謝大小姐,奴婢……奴婢沒有。」
上清月便道,「家裡有難的話就去支一點月錢,可秋蟬說便是了。」
青蘿腦袋垂的更低了,「多謝大小姐,奴婢若有難再開口。」
上清月點了點頭便不再多言,青蘿在門口侍立了片刻,見上清月再無吩咐,便轉走了出去,墨竹從外面進來,低聲道,「下午的時候,大爺在路上攔住了青蘿,二人到了荷塘邊的涼亭說話,也不知說了什麼。」
上清月微笑,「自然是讓幫忙做事了。」
墨竹有些憂心,「那小姐,咱們要不要做點什麼?」
上清月見書頁翻過去一頁,搖頭,「不必,有秋蟬盯著上瑜,咱們靜觀其變便是。」
上清月手上拿著的是一本醫書,前世的當了皇后之後,和軒轅岐的越來越差,再加上軒轅岐對上若蘭寵非常,便得了冷待,然而那時的也並不傷心,只給自己找了其他事來分散注意力,其中一項便是學醫,此前看書之時就喜歡涉獵百家,後來發覺醫博大深,便起了興趣,可惜當年學的時間不長便遭了變故。
上清月看書到深夜,第二日一早,秋蟬進來道,「昨天晚上青蘿沒有半分異常,回去不久就睡了。」
上清月點點頭不再多問,等到了壽禧堂,便見一家人都到了,張氏此時說到,「再過兩日便是正月十五上元節,外面到都是花燈,要我說,咱們也在院子里放放花燈,如何?」
此一念自然立刻引得上如雲幾個玩鬧的開心起來,都覺得這樣極好。
老夫人笑道,「既是如此,便買些花燈來吧。」
上如雲道,「有種燈會飛起來,飛到天上去,不知道能不能買到。」
張氏笑,「買買買就是了,讓下人們多出去跑幾趟。」
這麼一說定,幾個小輩都尤其盼過上元節,而過了初十,上信便要朝了,也不知怎麼,連著兩日他都不曾睡好。
這日剛睡著,竟然又做起噩夢來,夢裡的他手腳發,走在一看不著邊際的懸崖邊,周圍都是濃到化不開的黑霧,手不見五指,他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的走著,想要喊人來救自己,卻怎麼都張不開口,就這般走了不知多久,冷汗沾了他的背脊,就在他以為自己終於要走過懸崖的時候,忽然腳下一空,他整個人一下墜了萬丈深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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