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蟬本就是壽禧堂的二等丫頭,自有臉面,再加上是老夫人給上清月的人,地位比墨竹還要高,由出來說話,自然最有分量,而只要開口,老夫人必定就先信了五分,此刻容嚴肅,老夫人不發話,沒人敢打斷。
「奴婢跟了進來,今天晚上過節,小丫頭們都在耳房那邊吃點心,因此正屋是沒人的,奴婢看到青蘿鬼鬼祟祟的進了大小姐的屋子,還進了大小姐的寢,然後又出來,將一個什麼東西放在了樹叢之中,奴婢躲藏著,因為時間急,沒去看外面樹叢里的東西,而是先進了大小姐的寢,奴婢看了一圈,起初沒發現異樣,可後來奴婢發現大小姐的被子被人過,那被子是奴婢每日給大小姐疊好的,有沒有人奴婢最清楚,奴婢打開被子一看,就找到了這個。」
張氏幾人聽的心中發慌,只能暫時穩住心神,而老夫人問道,「你剛才就看到了,也該知道這是什麼,為什麼剛才在荷塘邊的時候不說?」
秋蟬立刻跪了下來,「奴婢有罪,奴婢發現了嚇了一跳,知道是有人想害大小姐,奴婢先把東西藏起來,等到了那邊,便看到大家都在放燈,這樣的事最是危險,奴婢不敢當著那麼多人說,只悄悄和大小姐說了一句,大小姐也安奴婢,說等大家熱鬧完了,私底下和老夫人還有侯爺說,可沒想到,天燈落在了我們院子里,大家一起過來發現了人偶,二小姐和夫人又一口咬定是大小姐要害侯爺……」
秋蟬說的真意切,老夫人毫不懷疑,再加上事發之後上清月從沒有心虛慌的時候,就更人信服。
張氏卻還不死心,「你……你雖然從前跟著老夫人,可你已經跟了月兒這麼久了,這些話,難保不是你先編出來的……像剛才蘭兒說的,或許是看到事敗,所以專門故意自己拿出一個人偶呢?」
秋蟬抬起頭來,語聲微啞道,「夫人,大小姐本來想大事化小的,可剛才夫人和二小姐一直苦苦相,夫人到底是容不下大小姐是嗎?不然為何要如此誣陷大小姐?就彷彿大小姐做什麼都是錯的。」
秋蟬這話說的有些膽大,可帶著一哭腔,就更顯得悲愴,張氏被問的話頭一堵,怒道,「你一個奴婢,有什麼資格和我這樣說話?你給我扣大帽子……」
秋蟬便道,「奴婢所言到底是真是假,只管問青蘿便是了。」
秋蟬說了事經過,直接指證了青蘿,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審問青蘿不就是了嗎?!
張氏被這話一堵,看向青蘿的目就好似能吃了青蘿似的,「你說……你和大爺見面沒有?」
青蘿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沒有……奴婢沒有……」
青蘿知道事敗了,又驚又怕之下,竟然還想著護住上瑜,當然,就算想說出上瑜來,在張氏的盯視之下,也絕對不敢多說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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